张臣听了,也替他高兴,同时也很欣慰,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甘先生确实跟司佳琪他们不一样,是自己一直以为的那种人。
出乎意料,林仙鹤等人到达希尔顿大酒店大厅时,司佳琪和她的女仆已经在等了。那四五个大小箱子被放在行李车上,女仆守在行李车边,而司佳琪坐在等待区里,抱着胳膊,一副等得很不耐烦的样子。
林仙鹤四下里扫视了一番,等待区里都看遍了,也没发现陈启东和陈盛铭的身影,心下里纳闷,这不像是两位陈先生的作风啊,他们一向都是非常准时的,没道理司佳琪下来了,他们却没下来。
小赵也深感纳闷,他问司佳琪的女仆:“两位陈先生呢,还在房间里吗?”
女仆瞄了眼司佳琪的方向,低声说:“吃早饭的时候我碰到他们了,说不和我们一起回港城,说本来要给你打电话的,既然碰到我了就让我转告你们一下,不用管他们了。我看他们那意思,还会在燕市停留几天。”
小赵有些惊讶,没听说他们不回港城的事儿呀。出于谨慎,还是给自己的领导打了电话,汇报这一情况,领导也不知道这个事儿,说是跟甘先生说一下,不多时,领导回过电话来,说甘先生已经知道这件事儿了,不用管他们了,只需要把司小姐安全送到机场,他的工作就算是结束了。
小赵这才松口气,把这事儿跟张臣和林仙鹤说了一遍,张臣虽觉得意外,却也没有放在心上。林仙鹤想起昨天在回来的车上,陈盛铭曾经跟她要过手机号,说他们的业务素质能力挺高的,以后万一如果有安保方面的业务需要,就会联系她。
林仙鹤不想给他留电话,一是不想再做这种人的生意,二是他们是港城人,自己又不可能飞到港城去做生意,说什么业务需求的,太虚了。于是,随便扯了个手机丢了的借口。
也不知道陈盛铭信不信,反正他没再追问。
看来,那个时候他们就打定主意会留在燕市,不过,为什么昨天不说一声呢?这些人做事,真是让人理解不了。
林家富同志这辈子最大的目标就是跻身于所谓的“上流社会”,可瞧着“上流社会”这些人的德行,林家富就是挤了上去,跟人家也说不到一堆去,人家照样不拿正眼看你,何苦呢,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非要往一块走,你不自在,人家也不自在,就像天鹅群里多出个丑小鸭似的,还不如自由自在活在丑小鸭群体里呢。
林仙鹤浮想联翩之际,张臣已经帮着去推了行李,一行人很快走出酒店,去往机场。
这次的事情很快就被林仙鹤遗忘了,司佳琪、陈启东,都如同那些曾经服务过的客人一般,都只是头脑中留存的一点记忆,这辈子如果没有碰触点,大概永远都不会想起。
那3万元的酬劳,到底还是拿到了。
搞得张臣这两天逮谁跟谁夸甘先生,说他仁义、大气。他不光没要张臣还回去的定金,把剩下的尾款给结了,还额外又给了五千块的补偿费。张臣高低不要,但甘汉邦执意要给,最后,张臣没办法,只好把钱拿回来了。
3万元作为公司收入入账,另外的5千元,就作用活动资金,单独记账,用于大家伙聚餐、娱乐用。
员工们知道这事儿都挺高兴的,纷纷感谢素未谋面的甘汉邦先生。
刘燕生虽然没有同行,但是对张臣和林仙鹤这两天遭遇的事情都从两人口中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总算是明白甘汉邦为什么愿意出那么高的薪资了,恐怕是早就清楚那个司小姐是什么德行。碍于家长的拜托,他不得不帮忙。他跟司小姐的家长有面子情,跟她却没有,所以司小姐他们在燕市停留了三天,他一面都没露,只派出个小可怜儿去应付事儿。
对于这样的结果,甘先生大概早有预料,他唯一要求安保人员能够做到的,就是保障她能好模好样地回到港城去,至于司小姐满不满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反而主观上就认定了,如果发生冲突,一定是司小姐有错在先。这五千块,按照现在流行词的说法应该叫“精神损失费”。
对于甘汉邦这样人的来说,能拿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额外给了五千元算是“银货两讫”,刘燕生想得明白,这笔钱也用得坦然。
时间疏忽而过,很快,就从20世纪跨入到21世纪。盾牌安保和扬名武馆的员工和老板们一起喝啤酒、吃零食度过跨年夜,一起倒计时,迈入2000年。
在这期间,林仙鹤在刘燕生的陪同下参观了几所学校,最后确定了位于东四环外的一所高端私立学校,距离吉祥路8号车程大概在四十多分钟左右,封闭式管理,学生全部住宿,不管是教室环境、宿舍环境都特别好。
光看这环境,林仙鹤便觉高昂的学费是值的。至于师资力量、教学水平,林仙鹤不太懂,但刘燕生仔细看了,说都是从燕市各个学校挖过来的名师,履历都很牛,他们还听了一节公开课,以她的理解来说,老师讲得挺好,课堂气氛活跃,几乎没有打瞌睡、开小差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