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宴低下头在她唇瓣上轻咬了下，“现在会换气了。”
梁清妤愣了下，随即弯起眼睛，像个被表扬的小孩子，凑到他下巴上亲了一口，眨了下眼，“是顾老师教得好。”
说她懂情趣，大多数时间总会毁气氛，说她不懂，某些场合她无师自通的，会喊一些情人间调情用的称呼。顾怀宴低眸看她，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少女的娇羞，搂着她腰的力度更紧了些，她总能勾起他对未知的探索欲。
期待看到她更多的样子。
顾怀宴换了个姿势，搂着她的腰让她跨坐在身上，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压了下来，哑声道：“那再学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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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假期对于打工人来说很满意，不是往常3+7=8的合并模式，这次中秋刚放完，只要再上一周的班，就到了国庆假期。
与此同时，放假前夕的工作量剧增，梁清妤下午去接见法律援助项目的当事人李露。
案件其实非常简单，对于彩礼问题纠纷，实践上根据事实情况虽有或大或小的争议，但就李露这个案件而言，她把收到的彩礼全部用于双方共同生活和抚养孩子上，男方无法要求她返还。
得知案件胜诉有望，李露松了口气，梁清妤正准备结束这场会见，李露忽然喊住她，“梁律师，你是不是都觉得我很傻很可怜？”
梁清妤一顿，这是她第一次从头到尾单独负责的案件，可以说李露是她第一个当事人。
以往不论是叶欣还是周恒代理的都是标的额千万级别的案件，那些人更追求效率和实际利益，很少会和律师倾诉关于失败感情的感慨。
不等梁清妤回应，李露苦涩地扯了扯唇，“当初他要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疼我一辈子，我顶着世俗的眼光跟他在一起，为他生儿育女，结果他现在居然反过来要我返还他那十几万的彩礼。”
“既然他不仁，也不要怪我不义，”李露的眼神充满恨意，将袖子捋起来，“梁律师，我身上的这些伤，能指控他家暴吗？！”
隐藏在衣服下面的，是一截满是疤痕的手臂，疤痕还没完全结痂，看上去狰狞恐怖。
梁清妤盯着她的胳膊看了几秒，“这是什么时候的伤？”
“就在上周。”
梁清妤抿了抿唇：“李女士，家暴的认证流程比较复杂，具体的伤害标准，需要看医院出具的伤检报告，法院认定家庭暴力，需要你出具这些证据。”
沉默几秒，李露忽地问：“如果我能拿到他家暴的证据，能不能多分一点钱。”
梁清妤顿了顿，“可以，过错方需要补偿受害方。”
李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的，谢谢你梁律师。”
回到工位，梁清妤坐在椅子上发愣，叶欣走过来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怎么了？我们的小梁律师在思考什么人生哲理呢？”
叶欣才是这个案件的挂名负责人，跟她说不算泄露当事人的信息，梁清妤抿了抿唇，把跟李露的对话简单地和她说了一遍，“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她会为了拿到证据以身犯险。”
叶欣沉默片刻，长叹一口气：“我之前有个当事人，为了制造老公出轨的证据，花大价钱雇了个小三，证据拿到手后多分了将近一个亿的财产。”
说到这，她颇为感慨地总结：“爱情呐，在金钱面前一文不值，更何况是闹到要对簿公堂的夫妻。在利益面前，互相诋毁扯头花泼脏水，那都是常有的事，你见多了就习惯了。”
梁清妤原本以为比起单纯的同龄人，她算是现实的了，可真正接触到案件，才发现婚姻感情的真相，比她想象的还要残酷。
叶欣走后，梁清妤沉思片刻，给李露发了条短信，委婉地提醒她，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
李露回了句“知道了，谢谢梁律师关心”，不知道是真的知道了还是在敷衍她。
梁清妤去洗手间捧了把清水，冰凉的水让人清醒，调整好状态，她回到工位继续处理工作。
只是刚坐下没多久，手机忽地震动了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给她发了很长的一条短信。
【我是苏静，你爸的小三怀孕了，她生出的孩子能合法继承遗产，你就算对你爸没有感情，看在钱的面子上，你帮我劝劝他。只要他不把事情做绝，我承诺把分到的财产分给你八分之一。】
看完这条短信，梁清妤都要怀疑这位苏静精神上是不是有毛病，她找错帮手了吧，怎么会叫她去帮忙劝？
上次对话中，苏静说她不知情，是被小三，梁清妤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
哪怕就算一开始是被小三，但是当和妈妈见面后，她摆出的那副趾高气昂的姿态，完全没有半分受害者的样子。
纪时谦是渣男这点没差，但也不代表明知道自己在插足别人婚姻的人能心安理得。
梁清妤盯着短信看了几秒，打字回复：【苏女士，我没那么大的本事，你的号码我拉黑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干扰我的生活。】
一天内连续遇到两件糟心事，梁清妤叹了口气，正要投入到工作中，桌面上的手机又震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