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照顾好他的,琴琴, 你放心。”
祭拜完, 裴颂将自己的一生寄托给陈诚, 契约签订了20年, 算是把生死递交到这个公司。
练习生的苦怎么会没有用呢?
世界上所有的苦都在为以后得成功做准备。
许绒音将裴颂发给她的歌经过后期剪辑,莫名其妙的火了。
二创音乐经过鬼畜的小猫跳舞,大家只记得旋律, 但是不知道真正的歌手是谁,但是传播的越广, 曝光率就越大, 居然有专门人士找到陈诚的这家公司, 要求和裴颂合作一个音乐剧。
因为他的声音放荡不羁,就像是大草原奔腾的野马。
而这个音乐剧拍的就是新疆那边的大草原。
虽然不算是多好的合作商, 但是也算是迈出一脚,得到他人的青睐。
许绒音整天守着官方发出的视频, 直到听到裴颂的嗓音, 就立刻将它转发过去, 化身彩虹屁选手,每天夸夸一遍。
紧接着, 接二连三的投资商找上门来。
有一天, 许绒音给裴颂发消息, 他没有及时回。
那一刻,她第一次觉得裴颂离爆火的距离很近很近。
他举办了小型演唱会, 带着许绒音一起。
他不吝啬于将她介绍给他的粉丝,可许绒音却在闪躲。
她想,再等等吧,她愿意做幕后看他演出的那个人。
他在台前灿烂夺目,但是却如视珍宝的捧起她的脸蛋,去亲吻他的宝藏,虔诚的像是对待神明,这种感受比对所有人说爱她来的冲击力更大。
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紧紧包裹许绒音,在下雪天,在下雨天,在晴天,在阴天。
午后的孤独感被另外一个人填满,是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裴颂为她包下一个私人影厅,只因为许绒音的一句我想去看这部电影,她很喜欢事事有回音的感受,于是在电影落幕的时候,她郑重其事的对裴颂说道:“我会陪着你,永远,永远。”
“forever。”裴颂那多情的桃花眼似乎在吻她,“你小时候教我的单词。”
许绒音呵呵的笑,裴颂却突然话锋一转,漏出狡猾的笑容:“小铃铛,你是什么时候觑觎上哥哥的。”
也许是在那天出租屋,光打在他的侧颜吧。
许绒音很简单的就将这个话题带过去,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比裴颂心动的时间更早。
2019年下旬,裴颂要去北京参加活动,买了两张火车票,亲吻她的额头:“完成你儿时的愿望,我们去北京吧。”
而许绒音接到改变整个生活的一个电话。
是宋舒华打来的,许绒音没开免提,但接完电话后神色就不对劲。
裴颂问她怎么了。
许绒音感到大脑在发蒙,瘫在沙发上,缓了好久才缓过来,呆呆的道:“我要回家,我家出事了。”
她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只说我先回去看看吧。
裴颂原本想和她回去,但是活动的违约金让人望而却步,他开始憎恨自己没有实力。如果他再红一点,就可以赚更多的钱,这样就可以义无反顾的奔向她。
但是,现实就是两人最终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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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旅途飘着雪,许绒音戴着毛绒帽子,踩着细软的雪,就这样推开家门。
没有等来的暖气,只有寒风瑟瑟,屋里的陈设搬了大空,只有几个零散的板凳,孤零零的。
许绒音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林晚君搬到她家隔壁,从始至终,都是有备而来。
她和裴茂林拥有厂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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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法财产,招募员工都是痴障人群,要么耳聋,要么不会说话。这样的人群与时代脱节,不懂维权,而裴式父母正是利用这个弱点,恶意克扣他们工资,恶意谩骂怠慢工作之人,甚至于直接上手殴打至残。
他们常常在火车站门口逗留寻找流浪汉,利用免费吃喝的理由骗他们来到工厂,再收走他们与外界联系的物品,关在暗无天日的洞窑,只有工作时候才会放出来。
原本不会有事。
结果裴茂林某天睡熟,致使一个耳聋患者跑出,从而让警察得知此事。但耳聋患者只能进行手语,且从小没有经过训练,提供信息有限。台里记者知道此事,自告奋勇,将自己脸上抹上泥潭,装作痴障人士游走在大街,捡别人抽过的烟,吃别人吃过的东西,就这样进行一个星期,被裴式父母对接商盯上,送到厂里。
小型摄像机,录音机放到鞋里,裴式夫妇经过检查,用五张钞票买下。
就这样,台里记者冒着生命危险,记录下痴障人群的工作地点,还记录下他们日复一日的流水线工作——钉装沙画绘本沙画。取到罪证的那一刻,记者与外对接,让裴式父母的罪证公之于众,经过层层蛛丝马迹的牵连,警察找到裴茂林的合作商许岩祥,冻结他的一切资产。
许绒音知道父亲是无辜的,宋舒华还在埋怨:“怎么没有多留点心呢,早知道就不偷懒,早知道就查一查合作商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