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晚的滋味,赵西延咧开笑,心里又痒又充的满满当当。
方夏:“……”
“有十分钟吗?”
方夏的声音很无奈,还有点生气,赵西延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她问的原因,但他觉得不至于,方夏的身体素质一向特别好,保险起见,他说:“可能……有吧。”
方夏疲乏艰难地转过身,掐他脸上咧开的笑弧,左右拽了拽,咬牙说:“赵、西、延——”
“现在是什么天气?那么冷的天,你给我擦十几分钟,我不发烧谁发烧?”
何况是做了那么长时间,她全身疲惫,免疫力比较低的情况下。
这一句方夏没说,不然跟夸他的似的,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
赵西延脸上的笑垮了,心虚小声说:“……屋里开着暖气,你身体又一直这么好,我当时没想这么多……我错了。”嘴巴再咧开点,嘿嘿赔个笑。
方夏简直又气又想笑,“真是大少爷,没照顾过人。”
“确实没有。”赵西延巴巴抱着她的腰,不管她掐在脸上的手,抻头在她嘴上突袭一口,霸气宣布,“不过你放心,以后小爷一定加倍小心地照顾好你。”
方夏很无奈,又觉得他这样幼稚的很好笑,轻轻笑起来。
赵西延问她:“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现在几点了?”
“下午一点了吧。”
方夏吃惊,“我睡了这么久?”
“嗯,都快吓死我了。”赵西延拢着她的头枕到自己肩膀上,紧紧抱严实了。
他都要以为,他昨晚刚和女朋友做了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圆成一个大梦,第二天就要没有女朋友了。
方夏身子骨原本就因为高烧酸疼,被他这么大力抱着,疼得皱眉,回抱住他,拍拍他后背,“放心,我身体很好,一场高烧而已,还要不了我的小命。”
他还是抱着不动,甚至抱的更紧,方夏只好说:“生着病也吃不了什么,你给我熬点白粥就行,再去超市买包榨菜,就着吃,不然只喝白粥太没味儿了。”
“我现在就去。”
赵西延松开她,扶着躺回床上,先进厨房熬上米粥,算着熬粥时间去超市买榨菜。
方夏从高二那年在医院养好腿伤,就再也没进过医院或诊所,感冒发烧的小病都非常少,一个是她身体素质好,一个是她自己防护的好,以为这场发烧会很快过去,结果高烧转低烧,挂了三天的水,还要再吃三天的药。
两只手扎的都有针眼,包的药十来包,方夏皱眉看着,她非常不喜欢吃药。
太苦了,又非常奇怪,她每次吃都会黏在口腔上颚,药片化开后一嘴的苦味,满嘴的苦简直能把她逼疯。
相比吃药,她更愿意挂水。
赵西延不愿意,他摸着她手上的针眼,都要心疼死了,而且,“大夫都说不用挂了,再吃几天药是巩固巩固。”
“我给你买了糖。”赵西延献宝似的,从兜里掏出一大把大白兔奶糖。
看着要有十来颗,方夏逗笑了,“我又不是小孩。”
“谁说的,才这么点,就是小孩子。”两人本来坐着,赵西延站起来,手举到她头顶,和自己比划比划,才到他胯这……
他比划的手在方夏的瞪视下拐向自己胸膛,重新坐回去,嘴里也立刻说:“其他都是次要,主要你在我这,永远都可以是小孩。”
说完,他自己呲牙瞎乐呵,“当然,要是你叫我一声爸……西延哥哥也行……”
方夏的白眼在他越来越弱的声音下收回,将药分批喂进嘴里,喝水咽下去,不出意外又卡在上颚,还是白药片,化开的味道简直要把她苦死,苦胆可能都没这苦,眉头死皱着大口喝水,冲也冲不下去,还是要舌尖抵掉,再喝水冲下去。
刚吃完,嘴上被突袭亲了一下,方夏想推开他,说嘴里苦,但怎么推都推不动,张开嘴吃下他舌尖卷进来的奶糖,他才愿意退开。
赵西延喜滋滋问她:“是不是很甜?”
方夏牙痒痒地咬唇,双手掐他脸上的笑弧,看着真让人手痒。
又被他拇指抹过下唇,牙齿松开,被他捏着脸强迫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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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赵西延说他想去买辆车。
方夏没想过买车,她用不到,就算是去菜市场买鸡蛋面粉这种比较重的东西, 或者去超市买牛奶, 她买的多, 都算是批发了,老板都愿意送货上门。
去其他地方用的话……她根本不会去其他地方。
赵西延想买一个, 就算他们现在基本用不到,但他不想再经历那天早上的恐慌无助了, 要是有辆车,他就可以直接带着方夏去医院。
他愿意买,方夏不会说什么,就算他现在用不到,以后工作也会用上。
不过这个小城市买不到多好的车, 早几年就说要发展, 马路和房子是开发建好了,发展却停滞了, 新开发的区域人少的可怜, 到了晚上,到处是黑漆漆的屋子, 偶尔亮起的几盏明灯,让人感觉像是进了鬼城。
于是两人坐大巴车去省城的大4s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