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西延笑笑，“我爸厉害着呢，我可不敢跟您赌着玩。”
赵爸爸不反对他考公务员，但反对他考老家的公务员，城市小，发展空间小，没有北京上海有发展空间。
但他要在老家让方夏安心，只有他考上了老家的公务员，才能让方夏相信，他是真喜欢她，下了决心，愿意陪着她在老家待着。
至于考上之后，会不会晋升，又会晋升或者调到哪里去，那时候都已经好些年过去，他和方夏的感情已经完全稳定，两个人在的地方就是家。
就算方夏不愿意和他走，两个人感情家庭稳定，他也不用担心方夏会不要他，异地恋他也接受。
吃到半途，赵妈妈忽然问方夏的腿。
方夏愣了愣，她没想到，赵西延连她的腿都和爸妈说了。
不过也是，早说早知道，有个准备。
放下筷子，方夏敛眸思考，正不知道怎么解释，突然听见赵西延说：“对，我准备见完你们，就带她去北京看看。”
她抬头看他。
赵西延递给她一个笑，和他平时耍无赖逗她的笑不一样，笑不露齿，非常温柔稳重的一个笑，很有安抚的力量。方夏又别开视线。
赵妈妈和方夏挨着坐，低头看一眼她放在桌下的腿，“我刚才看你走过来，很正常啊。”
方夏回她：“正常走路没事，就是天太冷或者承压太重，快速移动的话，会有点疼。”
赵妈妈拍她搭在桌上的手背，“不影响正常活动就没事，问题不大，让西延带你去看看，能治好更好，到底算个病根，要是治不好，也不用担心，不算什么大问题。”
方夏意外抬眼，正视赵妈妈面容，刚才进门那句模棱两可的话，她以为她是铱錵对自己不满意，但是拗不过赵西延，不得已对她和善。
现在看来，是她小人之心，理解错了。
方夏唇角弯了点笑，点点头，“好，谢谢伯母。”
“这有什么。”
赵妈妈问：“那你们打算好什么时候结婚没有？”
赵西延说：“这个不急，等我回头考完再说。”
“也行。”
赵妈妈舒口气，又悄悄瞥一眼方夏戴在手上的戒指。
有了对象，她就不担心了。
当年给赵西延办的成年生日宴，她和老赵就看出点什么，暑假赵西延每天早出晚归，他们还以为是谈恋爱了，结果大学四年，没一点信不说，毕业后直接去当兵，她都要以为，是不是受了什么情伤，要一辈子以伍为家了。
吃过饭，赵妈妈想留他们在这住几天，到处逛一逛，赵西延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但他更迫不及待带方夏去北京看腿了。
她已经被这条腿折磨了十年，他都不知道她这十年是怎么一次次忍过来的。
恋爱日常
去北京的话, 时间比较长，从上海回老家，收拾一下行李, 清空店里的食物。
方夏和赵西延吃不完, 都让小萝卜头拿回家, 给爷爷奶奶吃。
小萝卜头还没有和方夏异地这么远，分开这么长时间过, 拎着她给的东西，眼里憋不住地泛起泪花。
方夏好笑摸摸她的头, “又不是不回来了。”
小萝卜头上前一步抱她，脸埋进她怀里哭，“老大……”
“回来给你带礼物。”
从省城去北京，方夏还是愿意坐高铁。
她喜欢这种脚踩在地上的踏实感，坐飞机悬在云层里, 她心跳的很快, 小腿发胀，很悬浮, 很害怕。
这回赵西延依她。
到北京之后, 入住提前定好的酒店，放下行李, 赵西延掏出自带的床上四件套装上，在碎花床单上睡个午觉, 傍晚，赵西延带着方夏去和杨崎碰面。
杨崎事先已经知道赵西延和方夏在一块的事, 但亲眼看见他和方夏一块走过来, 还是止不住地惊讶。
当年他看出来点不一样，但并不觉得他们会在一起, 更何况还是隔了这么多年。
“还是在一块了。”他说。
赵西延晃晃他和方夏牵在一块的手，然后松开，“你今天一个人，我们就不虐狗了。”
杨崎笑着把菜单递过去，“行吧，谢了，今天我做东，你们随便点。”
饭桌上，方夏只吃东西，听赵西延和杨崎聊天，赵西延可说的内容比较少，他目前的规划很简单，就是考上公务员，然后和她结婚。
杨崎可说的内容就比较多了，但主要聊他的工作内容和今后的工作规划，他现在待的是一家家族企业，再往上升的空间很小，想跳槽到另一家股份制企业，正好这一家也在挖他，但又想创业，北京的创业氛围非常优良，他目前的工作能力也完全能支撑他这个规划，但创业到底比较艰难，风险也非常大。他在跳槽和创业之间犹豫。
赵西延听着，觉得他做什么选择都可以，要是创业的话，基本不用担心风险，钱的方面自己完全可以为他提供帮助。还是他自己做选择。
吃过饭分开，下午一点，赵西延带方夏去故宫里转一圈，出来看天an门的降旗仪式，正是时候。
路上，方夏说：“我以前以为，陶可非会和杨崎在一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