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懂的都懂。
宋乔：“师父我想往那边去看看。”
“好。”杨大爷摸摸逐渐空瘪的荷包，正有分开行动的意思。
唉，养个“徒弟”就是废钱。
先是手镯、金簪、戒指……前两天又从他这里顺走一个青金石做的链子。
这一送送一串，他棺材本都快搭进去了。
宋乔按捺住激动的心，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看着地上灰扑扑的玩意。
80年代的人大部分还是朴实的，特别是大家伙都知道过来的好多都是这方面的专家，拿出来的东西要么真是祖上传下来的，要么是自家做得精巧的小玩意。
真是诚不欺她。
宋乔昨天来逛了一会，就用16块收获了一只永乐年间的罐子。
这罐子是在一个大婶那买的，大婶平时拿来喂鸡用。
这次见着许多有这种爱好的专家来此地，便心痒痒的，可她家哪里有什么值钱玩意？
目光瞥见地上的罐子，据说这个罐子自打她公公出生起好像就在拿来喂鸡，也算是个“古物”吧。
这些专家不是喜欢收集这种有年代的东西嘛。
大婶便动了心思，把罐子洗白白，找了个旧床单往地上一摆，没一会，还真被宋乔瞧中拿下了。
双方都怕对方反悔，抱着各自收获的东西，飞快地离开了这地。
等宋乔抱着罐子找到杨大爷，杨大爷顿时爱不释手：“啧啧啧，你啥眼神啊，这都能被你发现，可惜，送来前被人用钢丝球洗了，上面的彩绘有些被刮花……这之前是拿来喂鸡鸭的吧，一股味……要是不用钢丝球洗多好。”
宋乔也觉得可惜，她为自己这一行为找了一个很合适的理由。
看，有的东西还真得送到专业人手里才不会埋没它的价值，也会得到更好的保护。
这东西在系统值个几十万，因为在杨大爷这“见了光”，宋乔不好把东西卖给系统，见小老头实在喜欢得紧，便送给了他。
她不能只拿不出啊。
杨大爷拿到东西，更欢喜了，决定晚上就回去好好研究研究，看能不能把上面的划痕修复。
宋乔这次想选一件被系统看中的东西，喂给它，好把杨大爷给的镯子拿出来。
当时杨大爷给她镯子是抱着和老伴一起去的决心，如今杨奶奶用了她的符大好了，这件对他们很有意义的镯子，她应当还给他。
此一时彼一时。
宋乔一边胡乱地想着，一边弯着腰盯着摊子前的东西慢慢挪步。
正看得认真，突然间看见了跟她昨天收的那个罐子一个一模一样的。
只是这只洗得更白！
宋乔忙抬起头，花白的头发，满脸的皱纹，高高的颧骨，脸上还有一颗痣，包着蓝色的头巾，可不就是昨天卖她罐子的那个大婶嘛。
大意了，昨天该问问大婶还有没有同款的！
大婶见着宋乔，也认出了她，一开始有些紧张，怕宋乔反悔找她退钱。
转念想到她昨天跟村里人打听的，他们说这行有一个规矩，就是货离手后不退不换。
就算不值钱，也只怪他们自个眼力不好。
大婶这么想后便镇定下来了，看宋乔面嫩又好说话，便对宋乔笑呵呵地道：“姑娘，这个罐子跟昨天那个一样，你要不要收？”
“你为什么又洗了……”
这个罐子比昨天那个刮得更花，她商城都没反应了。
“不洗啊，不洗你能看得中，那全是鸡屎，拿过来不是埋汰么！”
宋乔一阵无语。
上面的彩釉都给洗没色了……补都补不回来。
“你家还有没有这种罐子？”
“没了，这最后一个！”
宋乔摇摇头，有些话说了也没用。
她往旁边走了。
大婶慌了，在后面叫道：“这次不要16……13块成不成？”
见宋乔不回头，大婶继续降价：“10块？8块？”
你说上面最有价值的东西都没了，也就失去了原本的价值……
这几块钱对她不是事，可要真是收了，也不知道对某些流落在民间的文物是好是坏……
“5块！5块不能再少了……”
后面的话渐渐听不清楚，大婶拿着跟昨天一样的罐子疑惑了。
后来打听下，才得知，在这些“专家”眼里，这种东西宁可覆着鸡屎等玩意的“包浆”，也不要用洗衣粉和刷子把上面的“包浆”给洗刷干净。
她为了能卖出去，还卖力地刷了半天，才把外面给洗刷白净的！
大婶迷惑了。
宋乔对此不得而知。
她瞧中了一直沾满灰的青花瓷。
元代的，真正的好玩意，一个不仅能让她把镯子给赎出来还能有多的钱和积分给她。
对方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可真正老实的就不会来这摆摊了，再老实也能看出宋乔眼里的“惊喜”，于是开口就要45元的“天价”。
宋乔装作为难的样子。
恰好，有一个跟他们一起挖掘的“同事”向这边走过来，那目光……也似乎瞧着她面前的这款元青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