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笙一直低着头，微风吹起她的衣角，衬的她更为柔弱怜人。
不少修士看到李笙后，转头看向柳书的目光中都带上了一丝厌恶。
这时，苏璃看着天道之书上的文字，面色多了一丝古怪：
【清风尊者居然不管算没算卦，都能得到如此离奇的结果？】
【这个李笙，确实是个很完美的替身，长得像不说，还很富有……】
她看着柔弱无依，弱柳扶风的李笙，又转头缓缓看向她身侧的柳书，眼中带上了一丝怜悯：
【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
【这个李笙，其实是个疯批……】
第八十九章
疯批……是何物？
在这里围观的众人听到天外来声的话后, 眼中都带着一丝茫然的疑惑。
看着柔弱美丽的李笙，他们眼中的疑惑更盛。
柳书也停下了口中的解释，有些怔愣地看着依旧低着头, 身体甚至带着一丝颤意的李笙。
看着好似伤心不已的李笙，他瞬间把天外来声的话抛到了脑后，眼中的表情虽然依旧温柔, 但是却多了一丝挥之不去的得意。
就算知道了他心中另有他人又如何，李笙还不是依旧如此喜欢他, 喜欢到甚至不忍心质问他一句，只能独自伤心垂泪。
想到这里, 他不由地扬起了唇角。
感受着周围对他谴责的目光，他心中非但没有一丝羞耻，反倒带着些许的骄傲和对其他人的嘲讽。
他们不过是在嫉妒他罢了。
谁不想拥有这样一个家世强大还美丽温柔、听话又懂事的道侣？
虽然他心中最爱的是瑶瑶，但是无论他对笙笙的心意如何，他都会好好对待她，会努力尝试去爱上她。
至于天外来声所说的……‘疯批’？
大抵是李笙太过喜欢他，以至于有些痴狂的意思。
想到这里, 柳书再次低下头，似乎是有了底气，声音比起之前的温柔和愧疚，多了一丝微不可查的警告：
“笙笙, 我和瑶瑶真的只是普通友人。”
说到这里，他声音加重了几分：“你向来宽容大度, 定不会在意这种小事, 对吧？”
苏璃听到声音后, 缓缓抬起头，看柳书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般：
【这个柳书……是疯了么？居然在白月光暴露后, 还敢这么和李笙说话？】
【李笙可是疯批啊，还是一个有家世有修为的疯批！！】
听到这里的柳书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头：
疯批到底是何意？
难道不是指李笙心悦与他、非他不可的意思么？
不知为何，柳书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天外来声幸灾乐祸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看来柳书真的不知道李笙真正的性格~~】
【偏执、扭曲、阴狠毒辣……】
【她可是能杀完人后，面不改色的把人的尸体缝起来，放在床头观赏的疯批啊！】
【啧啧，她手中可是有不少杀掉背叛者后的战利品。】
【什么手啊、眼睛啊……嘶，居然还有心肝脾肺肾？！】
听到这里的众人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向站在柳书身边弱柳扶风、身娇体弱、美丽而无辜的李笙。
似乎是感受到了众人的视线，李笙的身体微微瑟缩了一下，头变得愈发低垂。
天外来声是不是搞错了？
这个李笙，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一个美丽柔弱的女修，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柳书和他们也是同样的想法，他在心中不住地安抚自己：
他和李笙在一起这么久，她是什么人他怎么会不清楚？
天外来声一定是在危言耸听！
就在这时，天外来声幽幽道：
【这些人不会真的以为是李笙的父母兄长都遭到了意外，李笙才成为了李家家主的吧？】
【当初，李笙的父母为了稳固李家的势力，想把李笙送到当时恶名远扬能吸人修为和神魂的尊者床上，希望他能庇护李家】
【当时的迷魂药，还是她哥亲自端到她的面前——】
【然后，他们就被李笙团灭了。】
【为她碰上迷魂药的那双手、说出这个计谋的那张嘴，以及同意这个计划的那颗心，如今可都在她的私库里放着呢~~】
嘶——
周围响起了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只是听天外来声简单一形容，他们便觉得全身发凉。
这个时候他们再看向李笙，再也不觉得她有多柔弱无辜，而是觉得她身上的气息森然渗人。
能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下如此重手，那对背叛她的柳书……
想到这里，他们看柳书的目光都带上了一丝怜悯。
柳书双腿不住地颤抖。
他忽然想起李笙确实有个私库，有次他想要偷偷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宝贝，结果还没进去便被李笙发现。
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李笙同他发火。
而且他隐约记得，李家有一个长老吃里扒外，私下里偷偷联合其他家族想要吞并李家，结果他忽然就消失了。
虽然对外说这个长老畏罪潜逃，可是他听到偶尔有仆役谈论，长老消失前，正是去了一趟李笙的私库。
想到这里，他心脏狂跳，迈开腿就想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