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参:“……”
商明漪碰了下他的胳膊:“你为什么要搜索这个问题?你可以直接问我。”
魏参:“……”
问你?你能有什么经验,请问你能本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精神跟我试一次再解答吗?
魏参抿嘴,把一堆解释的推辞吞了回去,比如不小心点进相关推送之类的。
他突然觉得很热,便离商明漪远了点,看上去似乎很嫌弃她,要避嫌,跟这个提问敬而远之。
“没想了解这个,随便看看。”魏参镇定说,“饼干,我吃一包,剩下的都给你。”
海盐味青柠苏打,很合商明漪的喜好,她欣然把饼干盒子揽过去。分一包给女乘,女乘连忙摆手:“不,不用,你吃吧,谢谢你哦。”
商明漪又朝男乘递出去,被魏参拉着胳膊制止,干巴巴带上点脾气:“自己留着吃,够么,还到处分。”
那个令人尴尬的话题就这么蒙混过去,魏参居然还有点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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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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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解决掉早饭,走回车厢。
到火车的连接处,摇摇晃晃挤满了没买到票的人,魏参虚搂着商明漪,不让别人碰到她,商明漪却停住,两只脚分别站在不同车厢,偏头听门外轨道叮里哐当的撞击声。
魏参有耐心地陪她等待,商明漪沉迷于那粗粝而稳当的摇晃,说:“这是詹氏挂钩,像太极一样,还有玉佩,那种阴阳玉佩。”她学着电视里教育频道的主持人语气,“好的,那我们就叫它太极拉链吧,真好看。”
“詹式挂钩?詹天佑吗。”魏参努力调动文化储备来回话。
站在车内,是没办法看到车体之间的连接处的,但魏参已习惯了商明漪的“透视”功能,若不是真知道火车内部结构,又怎么看得如此入迷呢?
商明漪纠正:“不是,是另外一个人,詹内。”
“一家人,亲戚,五百年前是一家。”魏参斜身一挡,遮住一个秃头赤膊男无礼的打量,顺道没什么情绪地皱了皱眉,那秃头男就自知讨嫌,没再看了。
商明漪未察觉这些风起云涌,她走到车门边,透明小窗上有些划痕,还算澄澈,她边看边再次纠正:“不是姓詹,是姓詹内,伊利·汉尔顿·詹内,五百年恐怕不行,得五万年呢。”
魏参在她身后站着,距离很近,微卷的发尾几乎能戳到他的下巴。
真奇怪,为什么她睡了一晚上,后脑勺仍那么饱满,发丝仍是那么干爽有弧度,毛茸茸的,有种想上手摸的冲动。
她睡觉习惯侧睡?
昨晚拉灯后魏参很快睡着,甚至连商明漪饿了出去找宵夜吃都没醒,警觉性如此低,深深令他后怕,亏他以前在部队上半夜演习都是效率最高的排头兵。
也许,是商明漪具有安宁人心的力量,在她身边会不由自主放低戒备,很安心,同样的安心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过了。
很多很多年。
到母亲扔下他,毫不犹豫跳进水中的那一年。
想到这里,魏参又往前靠近些,附在商明漪白到透明的耳垂旁,像怕吓着她那样问道:“第一次坐火车?”
他的眼神和声音都很温柔,外人听来,还有丝丝的诱惑。
暧昧的蛛丝包裹着他们,有意无意,把纷纷扰扰的乘客全都隔绝在外。
窗外,碧蓝如洗的天空和连绵山脉,云朵低垂好像触手可及,这片小天地,是只容得下两个人的小世界,不容任何人染指。
商明漪回答:“妈妈只带容儿坐过火车,动车,高铁,我出门的话,都是开车的。”
她从未因交通工具的单调表达过不满,事实上,商汀兰带女毅然离婚后,经济状况还是不错的,在二十多年前就养得起小轿车。
前夫留下一笔财产,商汀兰借此做生意赚了钱,后续跟黄德阈结婚,两人共同经营公司和小家,条件更加改善,可以雇司机。
近距离看商明漪,睫毛浓黑卷翘,她眨眼的频率较低,眼睛水汪汪的,长时间睁着,也不会感觉干涩,她的眼眶比较浅,眉毛有个急转直下的弧度,令她睁大眼睛时,显得无比认真、无害。
魏参反应过来时手已经伸出去了,食指轻柔触了下她的睫毛,很痒,商明漪惊讶转头:“你捏我干什么?”
捏睫毛也叫捏吗?
魏参保持手在半空中的姿势,急中生智将指腹在窗户上一划:“你有根睫毛掉了,不拿下来会倒睫,戳到眼睛,你看。”
窗户上什么都没有,魏参又说:“哦,掉地上了。”他撤回身体,靠在车厢上闲聊:“你一直说的容儿,是指黄容吗?猫步达的开发者,只写了名字没留邮箱。”
那个不幸在国外摔断大腿的弟弟,一受伤,父母就马不停蹄赶过去了,连情况这么特殊的女儿都顾不上,不知道商明漪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留了邮箱啊。”商明漪说:“容儿很聪明,他帮我开发了软件,他很聪明,比你聪明。”
魏参没在意邮箱的事:“那我看漏了吧。”他懒懒地反驳,“你跟他朝夕相处,跟我才认识几天?不控制变量,对照组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