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杀之立威,还不知战虚明后期能狂成什么样子。
至于袭音与宋雍那边。
待温玉走后。
战虚明先是纵笔给袭音去信,将目前秀城面临的事,云阳城即将要面临朝廷平叛的兵之事,割去许澄意,细细做了交代,让其心有准备。最后嘱咐:万事小心,一切有我。
当晚放走飞奴,斟酌下,又写下另一封信,让飞奴送向了另一个地方。然后他驭马消失在浓墨般的夜里。
袭音回信很快。
战虚明得知了云阳城的大致情况。
五日后。
虞秋池、温酎、战虚明坐在了一块儿。
温酎懒洋洋道:“让我跟虞城主联名上书扶宋雍做城主,有结党营私之嫌吧!”
战虚明曾因虞秋池借海盗手杀袭音之事,作为不继续追究的条件,从她手里拿来有关温酎将秀城的东西,勾结海盗,私贩至苪国之外的证据,拍在桌上:“温城主觉的一件事的罪名大,两项罪名加起来大?”
温酎没料到他还有这一手,肆意冷笑:“虞城主呢?前夫人的命也不是命?”
虞秋池旧情难了的瞧着战虚明。
比想象中的更冷血:“今日请两位城主尽快启程吧!”
眼下宋雍做的事情已经到这份上了,要么被当成贼子剿灭全族,要么就是硬扶他坐上城主之位。况且,袭音还掺在其中。
“说起城主,流云谷隶属的求如城城主,为何不见他来?”按理,以战虚明上通达苪国五座皇城,下通纳周边万千村落,连最贫苦的百姓但凡要过他的路行商,都能扣出三文最强东家的名号,素来爱财的求如城城主,应该主动合作才是,怎从未听他露过头。
因为胆小。
把求如城城主形容成老鼠,一点也不为过。把宫城当安乐窝,死死守在自己的洞里,只要皇帝不驾临,坚决不露头。
行吧,都知道求如城城主什么德行。
心照不宣了。
若不是战虚明各种暗示明示巨大的利益在,他温酎才不会为他人添置嫁妆的事跑一趟。
这是一场焦灼的等待。
期间,战虚明查出船工在明知舞姬的身份下,敢去调戏,只因收了一人的钱。
于是,他付了更多的钱,船工就把上头的人给出卖了。
林清夜。
事情解决,倒是出奇的顺利。
看好人证,等温酎回来定夺。
运用好了,至少是条能豁开救许澄意的口子。
八日后,太华城那边有了动静。
虞秋池飞信说:太子会考虑宋雍担任云阳城城主之位。
战虚明的眉宇终于舒展了一下,揉了揉最近过于疲惫的眼眸,开始给袭音急匆匆回信,将自己的安排一一列下之后,尾音重重的一笔:盼相见。
等信的日子,总是过的很慢,战虚明时不时的都会在窗口转悠一圈。
一个难得薄雾消散的清晨,飞奴咕咕欢快的叫着。
战虚明手脚加快的站在窗前读起来。
云阳城那边的事,看起来很复杂,袭音与宋雍分别带头,将势力连收带压,做的比战虚明预判中要圆满许多。
信尾,提到了用钱之处。
战虚明思忖,毫不犹豫提笔写下钱可从哪里尽快取出。
待将飞奴放走后,战虚明又将一副公事公办的信多看了几遍,按不住想起与她初识的模样,娇滴滴的一声夫君,现在琢磨起来,当真痒到了心坎里。
如今呢,走了两个多月,也不想他。
舞姬之事,也毫不在意。
久久,战虚明弹着手里的信,低不可闻冒出句:“没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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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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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了,袭音与战虚明分开四个月了。
自己一封接一封的飞信,接连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让袭音又开始胡思乱想战虚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早就想回秀城一探究竟。
奈何云阳城内刚恢复平静,许多还没缓过气息的百姓,在清晨袭音没有睁眼时,怨声载天的讨要一口救济的口粮。而下午,她又要去躺码头巡视,着重水路的正常航运。
事事日日纠缠,各种拿主意,应对各色势力,困的她无法离开。
宋雍要做一城之主,成败就在最后一道圣旨,等待中,他半点不敢松懈,令手下人日日巡街,同时继续结交有可能支持自己的权贵。
今日,袭音好不容易寻了个空隙喘息,开始自检,若战虚明没出什么事,一直冷着她,莫非上一封,恢复记忆就找别人的信,写的过分了些,惹他不快?
记得两人沐浴之夜过后的第二天早晨,她曾半开过养男宠的玩笑。当时战虚明用戾气逼人的语气警告过自己,若三心二意,他会宰了她。
浓墨的眸子溢出她从未见过杀气,那一刻,相较平日海不扬波的心态,战虚明无比陌生。
想到这里,整颗心提了起来,确定就是自这封信后,战虚明就没有再回应过一次。
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知错就改的提笔写悔过信。
顺势为讨他开心,把下一步在五座皇城内开铺子,继续拓宽在行商宏图,创的字号名字写给他看。
隐月:微雨已收云尽散,众星俱隐月徐行,取自音的谐音,与明字中的月。有不露锋芒,深藏若虚之意,正与不想张扬身份的本意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