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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姑娘这是做什么,难道付公子看不上你,打算硬来吗?”拿萧少年出来仗义执言。
倒是令袭音意外。
方才徐恭熙被战虚明拒绝,愤然离开,在场人皆知前因后果。
也有人精猜测徐恭熙无非是想假借这件事,强抢战虚明。滋时人被她带走,府门一关,再发生点不知是真是假的巫山云雨,春风一度,逼迫之下,不娶都不行了。
所以,就在拿萧少年阻拦下,周围也有不少正义之人纷纷附和。
纵使被说的脸一阵泛青一阵泛白,非但没有把徐恭熙给说退,反而加重了她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逆反心,好的东西必须是她的。
早在清晨战虚明刚入园子时,她就一眼瞧上了。偷偷派人去旁敲侧击出去打听过了。
这位付公子是商贾出身,虽然家产与叶家不相上下。但商,终究属贱,连个普通农户都不如,在求如城没什么实权。
等人弄到手了,怎么说怎么做,还不都由着她胡来。
风流韵事过几天也就随之散去了,滋时那些姑娘们也只有羡慕流口水的份儿,说不定还能传为一桩美谈佳话。
想到这里,徐恭熙拿团扇用劲儿戳比自己高半头的拿萧少年:“一个兵部武司库主事家的死断袖,也想拦本姑娘?哦,对了,听闻龙渊国与孤月国今年联袂科考,你也报名了。怎么,容公子是想考进炎光帝后宫,还是天锦帝后宫啊?本姑娘可听闻这两位帝王个个都如狼似虎。你这小身板能伺候得了哪一个呀?”
如狼的袭音:“……”
如虎的战虚明:“……”
拿萧少年直接惊了,愤然指着胆大包天,口不择言的徐恭熙:“你一个没出阁的姑娘,怎能把话说的如此恬不知耻。如今改天换地的苪国功劳全在于炎光帝与天锦帝明智之策,徐姑娘如此侮辱二主,欺君罔上,可知何罪?”
徐恭熙耻笑拿萧少年的虚伪:“宋公子,这炎光帝跟天锦帝都不在此处,你这忠诚劲儿表现给谁看,恭维话说给谁听呢?”
战虚明、袭音默默一对视。
少年粗鲁用萧把一直戳自己的蒲扇打落在地,强忍要动手的冲动:“今日你若敢带走付公子,就是目无王法,宋某自会去衙门告你。”
袭音没想到这位那萧的宋姓少年能如此浩然正气、风骨峭峻。难道就因为喂了一口食,绘了一幅画,投了一次壶,就打算倾心相许了?
战虚明这三言两语就能笼络人心,让其为他效命的手段,袭音真是学不来。
疯抢战虚明的不只有女人还有男人,她怎么就没遇上如此明目张胆来抢自己的人呢?
突然萌生一股羡慕。
袭音冲侧坐的战虚明玩味挑了个眉。
战虚明视若无睹,就知道她又再浮想联翩。
不过……。
他目光微转,落在袭音那件伤风败俗的衣裙上。
小脸、指尖冻得通红,宁肯抱着暖炉,也不赶紧上件披风。
就那么衫不衫,履不履的大咧咧翘着二郎腿在哪儿看热闹,吃东西。
殊不知,不少男子,包括在‘月上梢’干活的小厮都有事没事借着端盘子,收拾瓜果皮为借口,专门绕到她身边眼珠子乱转的占便宜。
战虚明憋了好几憋,趁着所有人聚焦于徐恭熙和拿萧少年争执,又拿起块骰子糕,弹到袭音腿上。
弹到的位置,正好是袭音镂空的皮肤。
袭音轻扫糕渣的痕迹,面对含着你是不是想找事的幽深眸光,低头看似反省过于暴露的舞裙。
然后……。
然后袭音毫不犹豫把腿上的镂空,直接撕成了窟窿!
呕吼!
做的很棒!
战虚明眸色暗了,好看的唇,划上不寒而栗的弧度,不情不重的一拍椅扶手。
两人眼前的徐恭熙和拿萧少年还在据理力争。
青苒低声问袭音需不需把徐恭熙轰出去。
袭音摆摆手,权力跟钱虽然是王八蛋。但自己去解决才有意思,更何况这两个人在抢自己夫君呢,她倒想看看谁能赢到最后。
这一幕在战虚明的眼里简直无聊透顶。反正该陪的陪了,该气的也气饱。他要回客栈处理加急折子去了。
结果人刚起身,就被徐恭熙眼疾手快不要形象的一把拽住战虚明:“你想逃?”
立刻、马上,战虚明万分反感的甩开徐恭熙,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起桌上的丝帕,擦了擦刚刚被徐恭熙碰过的地方。
行云流水一番动作后,他继续走。
徐恭熙带来的人慢慢涌过去,试图围住战虚明。
奇了怪。
明明只是那样淡漠的一抬眼皮,仿佛从高处俯视这些蝼蚁般的存在,直看的人想卑躬屈膝。
徐恭熙被战虚明嫌弃了没脸,像个非要摘星星的任性孩子。绕过凳子,冲上去,再次拉扯战虚明。
战虚明这次没再让着她,直接拿出随身的扇,拥扇柄毫无轻重的朝那只养尊处优的手打了下去。
一声刺耳的喧叫。
养尊处优的手肉眼可见鼓起一块红痕。
“抓住他,就算是打少弄残也要给我拖回去。”徐贡熙是打算破釜沉舟了。
拿萧少年直直挡在战虚明身前,指着徐贡熙:“莫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