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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之眼_礼若蕴【完结+番外】(45)

  小苏耸着肩膀表明不清楚。

  阿素打量着瓷砖上的东西,徐徐说道:“看起来…像是胚。胎,那个山魅可能想在你身体里弄个分。身什么的,等分。身长成形了,就占据你的身体,掏空你的内脏,到时候你可能就成为了一个人皮。”

  我一听,吐得更厉害了!

  我这辈子都没这么吐过,也没这么láng狈过。

  等到我嘴里再吐不出任何东西的时候,阿素就去外头请卞先生来给我检查身体,女人们出门避嫌,我光溜溜着蛋子站在厕所里给卞先生看luǒ。体。

  我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臊着脸给他瞧。

  卞先生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他拿着放大镜在我身上检查还有没有头发丝,他看我蛋蛋的时候,热热的鼻息呼了上来。

  害得老子的软虫差点变成香肠。

  我并非基佬,只是正常生理反应。

  煎熬的检查终于完毕,寻常洗澡我最多用十分钟搞定,这次淋浴我足足用了一个小时,为了消除血的腥臭味儿,我还用了大半瓶的沐浴露。

  厕所里的头发和息ròu被晋宇装了起来拿去埋掉,我和阿素她们去给黑狗上香。

  黑狗被埋的地方在郊区不远处,新润的小土丘不算大也不算小,高矮大概到膝盖,土丘周围没有一丝血迹,他们处理的真是gāngān净净。

  我摆好祭奠品,拿起绿绿的香虔诚拜了几拜。

  第七世界的人还是没有影子,我暗自注意着,没有再问来问去。

  我们所住的宾馆不差不豪华,住一夜又得走,听说这次前去的路又是山野,因此阿素带着我和小苏去商场扫dàng了一圈,将补给准备充足。

  次日走时,运气不好,倒霉催地遇上瓢泼大雨,我建议等不下雨了再走,再留宿一晚也没什么差别。

  晋宇和小苏当然赞同我的建议,但卞先生和阿素铁了心的要即刻启程,他们的时间观念紧迫的让我郁闷。

  卞先生总说,留得越久越有变故。

  他还拿我那晚撒泡尿引出的祸事来说,我一想,却也是那么回事,稀奇古怪的事总是在留宿的时候出现,卞先生的话,应该不是唬人的。

  于是,我就同意上路了。

  最近爬山,爬得我浑身腰酸背痛,我也总担心山魅头发趁我不注意又给长出来了,所以每隔几个小时,我就会撩开衣服检查一下皮肤。

  阿素说山魅会掏空内脏,让人只剩下一个人皮的事,确实吓着我了。

  老觉得身上哪里在发痒,我边走边撩起衣服看看肚皮,他们几个有点无语,笑我杯弓蛇影。

  我埋怨他们,中山魅邪气的又不是你们!你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就这样几个人闭了嘴,没再说我一会儿脱衣服,一会儿看皮肤的事。

  我专注着检查身上的毛发,没注意身旁的人,不知是哪个蠢货一脚踩空了!那瞬间对方随手抓住离得他最近的人,也就是我,我们便掉入了一个未知的黑地方,我和晋宇莫名其妙地滑进一个封闭的隧道,滑的路程还很长,各自根本控制不住身体,仿佛在滑雪,刷刷的往下冲,又刺激又惊险。

  而且里面的气味很奇怪,不好闻。

  一前一后的闷重扑通声结束,我们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刚才滑下来的时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转头一瞧,分别有几个黑黢黢的小dòng口,正是我们滑下来的地方。

  钻进去看了看,这个石壁通道滑的不像样,而且弯弯曲曲,已经看不到出口了,爬上去恐怕无望,不知道上面的几个人怎么救我们上去。

  我冲上头大喊他们的名字,没想到听到了他们的回应声,他们回应的声音有点古怪,清一色的在尖叫,我侧耳一听,感觉dòng口上头轰隆隆的在响,有点像风声。

  我和晋宇观察了一下周围,正对面黑得暗沉,只有一点点微光,似乎是完全封闭的地方,单枪匹马的,我们可不打算往黑黑的深处走,我怕又遇邪,晋宇比我还怕,他嘴上说什么怕个卵子,腿已经在微微颤抖了。

  我认命地往dòng口里钻,让晋宇跟在后面把我往上推,他推了一小点路程,我就爬不上去了,通道里没有什么凹凸的地方可以供我们攀爬,质地光滑的像被打磨过一样,比明朝故宫的汉白玉还要滑。

  晋宇最多踏着下面的地,能把我推个几尺远,我的双手扒拉着上面的滑石,分分钟就溜了下来,我不死心地继续爬,忍不住骂晋宇。

  “格老子的!走个路也能把你哥带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不知道你是来护我的,还是来害我的!”

  “谁知道这破山地上还有坑,走路当然是看前面了,谁他妈盯着路驼背走!”

  “你他妈的智障!谁走路完全不看地啊!”

  “我啊!”

  我们生气的骂着骂着就笑了起来,笑过之后苦恼的徒劳爬。

  前方突然急速的冲下来一个不明物体,黑黑的一坨,伴随着刺耳的尖叫声。

  我赶紧大喊,“宇哥!快闪!”

  晋宇关键时刻像个反应慢的二傻子,“啊?”

  “我啊你妈的啊!”

  我被不明物体撞得眼冒金星,鼻血都给撞了出来,我倒在地上真心不想说话,只捂着鼻子痛得捶地,耳边传来几声屁股摔地的声音,扑通,扑通,阿素他们似乎也下来了。

  撞倒我的人是小苏无疑,她有点无措地蹲在我身边,不停地愧疚问,“你撞到哪儿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堵那儿gān嘛呀,哪里疼你快说啊,别顾着捶地!”

  我把放在鼻子上的手松开后,听见了预感不好的嘶气声,我只要一听见这种声音,心就得往下沉。

  我痛。吟着问,又怎么了。

  卞先生撸起黑色的袖子,蹲到我面前来,“你的鼻子…脱臼了,我帮你复位,很快就好的。”

  我连滚带爬地往后退,脱臼了给恢复回去??我都…不敢想象那种疼!!

  我摇头不gān,他们几个默契地按住我的四肢,卞先生把双手放在我的鼻子上迅速一动,我的鼻骨又是一阵酸慡,好是好了,疼得我死去活来。

  这种酸慡的滋味有生之年我再不想尝试第二遍!对,我就是个怕疼的软蛋。

  封闭的空间里全是我杀猪般的叫声,我不停的捶地,阿素和小苏小心翼翼地拿纸帮我止血。

  我没好气说:“你们下来gān什么?疯了?我们等着上去,你们反倒下来,这下我们怎么上去??”

  卞先生踱步考察灰暗的四周。

  阿素解释,“你们刚跌下来的时候,我们也想在上面拉你们上去,只是卞哥看了一下入口的坑,说通道里有机关,只可进不可出,再不下来找你们,怕你们遇见乱七八糟的东西。”

  “是吗,这么玄乎?这是哪儿?”

  卞先生轻嗯一声,他轻轻敲了敲硬硬的石头墙壁,敲出来的声音低小,不脆不响。他沉吟着说,这是个墓xué,先往里面走,应该有出口。

  墓xué??

  我跟墓xué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又是墓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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