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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之眼_礼若蕴【完结+番外】(64)

  如果被亲近的人背叛,后果不堪设想。

  卞先生狂奔回来时满脸血迹,他接过我递去的纸巾,不慌不忙地说,他没有受伤,脸上的血迹是变态的血,他已经伤了对方,短期内变态追不上来了,我们得加快行程。

  我问,变态是谁,长什么模样?

  卞先生回答的很含糊,变态就是变态,模样也就是变态的样子。

  我清晰地听见幼楹很不屑地说,变态说变态,有意思。她其余嘀咕的小话是生僻词,我没听懂。

  后半夜无心睡眠,浑浑噩噩地思考着周围的人谁真谁假,脑里仿佛快要爆炸,我不敢去回忆那些空白的记忆,一想头就刺疼,像是带了无形的紧箍咒一般。

  车尾被撞得稀巴烂,天明我们就进了城修车,去的太早没开门,吃一趟早饭回来刚刚合适。

  卞先生说夜里开车危险,以后白天再上路,经此一事没人有意见。

  再次上路,我们比较谨慎,每个人都会观察车窗外的一切。幼楹还是喜欢趴在我背上,她好像说我的背很暖和,热的舒服,不知道咬一口什么味道。

  我僵了一下,幼楹敏锐地说了一句你听得懂?

  闻言,小苏立马侧目而视,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故意一直绷紧身子,过了一会儿,我才跟卞先生说内急想方便。

  我假意在车后面尿了一把,上车后我笑着说,“刚刚一直想拉屎,憋过了又拉不出来。”

  幼楹骂我恶心,还道:“原来是因为在憋屎,害得我以为你听得懂,哼,长得又笨又蠢,怎么可能听得懂。”

  小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刻意问她笑什么,她撒谎说笑我憋屎。

  我和阿素则别有深意地对视。

  看来幼楹听得懂人话,只是不想说人话而已。当她再次趴到我背上来时,我把手放在后背上瞎摸一通,然后自言自语,“哎呀,刚刚拉不出屎抠过屁。眼,忘记没洗手了,这下我后背上全是臭臭,天呐,我要疯了。”

  小苏抬手掩鼻,嫌弃地问:“不会吧,你那么爱gān净,怎么可能抠屁…”

  我垂头丧气道:“这几天坐车便秘,以为能抠出来的…”

  我的话没说完,幼楹和小苏自觉离远了我,她们的脸庞都快贴到左边的窗户上去了,我窃笑之后,继续描述抠屁。眼的过程。

  幼楹骂我是最最臭的林臻,别的林臻才不像我那么恶心,她还很奇怪地说什么怀念那个林臻,那个林臻不仅厉害,还威风凛凛。

  接下来的话,小苏禁止幼楹继续说下去。

  现在我已初步判定小苏和师父不简单,既然幼楹提及此话,那么小苏和师父也一定知道什么,而我一直是被蒙在鼓里的人。

  原来阿素真的没骗我,但我始终不相信师父和小苏会害我,他们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小苏不是对幼楹说过要保护我吗?

  我白日入梦学殄文,问了问阿素幼楹口中的那个林臻是什么意思,阿素避而不谈,只说我回到第一世界什么都会明白,包括所有的记忆都会记起来。

  又是这几句堵人的话,简直就是敷衍!

  我很少冲她发火,“有关于我的事凭什么不告诉我??你们全部把我当傻子一样骗,想要带我走,又不告诉我真相,坦诚相见要死啊?”

  阿素平静地翻书,她的声音清浅婉转,“知道的越多对你来说越没好处,以你现在的处境,还是不知道为好,你要相信我和卞哥做事有我们的理由,反正不会害你,保护你的确是我们的职责,你很重要,真的,不然我们不会那么大费周章,你也早就死了。”

  她轻而易举化解了我的火气,我很喜欢听她说那句话,只要我在她眼里是重要的,那么我还忐忑什么?

  唉,不过是忐忑那未知的真相罢了。

  而且我在担忧小苏曾经所说的话,我的宿命会不会也和那些被杀掉的林臻一样?为什么除了我,每个世界里都没有其他人?这两点不得不令我思考。

  阿素总说要带我回第一世界,综合一些疑点,我有个大胆的猜测,真正的我或许在长眠??而我不过是一个魂魄?

  因为没有影子的事,让我无法自控地瞎想。

  可我要是魂魄,怎么能实实在在的生活?应该也能像幼楹一样穿墙飞天吧?

  如此想就说不通了,我又开始陷入各种胡思乱想的循环。

  我别的不qiáng,钻牛角尖一流,只要陷入死胡同,我就焦虑不安,然后急于寻找记忆。

  在我的一系列反应看来……我失忆很可能不是自我催眠!至于怎么失忆的那也不得而知了。

  我挪了挪屁股靠向小苏,笑呵呵地跟她聊天,主要就是套话,一涉及我记忆的事,她从一个大嘴巴变成了国家机密人员,装傻装得登峰造极,只言片语都问不出来。

  她还是从前那番说辞,说得像真的一样,要不是她现在露了点马脚,我肯定傻愣愣地继续相信她的话。

  ☆、监视

  后来的几天持续赶路,只要由我开车就会遇到各种奇奇怪怪的事,例如在一模一样的小路上不断重复路过,吉普车险些栽到河边去,偶尔撞树撞物……

  我的车技的确没问题,他们说我定力不足容易被脏东西迷眼,所以才会发生此类的事,于是我又成了一个闲人,成日坐在后排自学殄文,也时不时偷听幼楹和小苏的对话。

  即使是鬼语,她们之间的对话也很谨慎,几乎偷听不到有用的信息,不过有一次幼楹说的话让我有些激动,她问小苏我算不算是那个林臻。

  小苏那时捂住了幼楹的嘴,一再让她不要触及敏感话题,还告诫幼楹小心驶得万年船,学一学阿素把嘴巴锁紧一点。

  幼楹只懵懂地点点头。

  而作为旁听者的我心事重重,那个林臻到底他妈的是哪个林臻??我跟他是否他妈的有关联??或者…我他妈的就是他!?

  结合上次在古墓里阿素对汉服臻有着别样的qíng绪,我想,幼楹口中的“那个林臻”该不会是汉服臻吧??

  我把这些头疼的问题问出口时,阿素依然嘴紧,我啊,无奈至极,也只好两耳不闻窗外事,等着慢慢水到渠成。

  想起汉服臻我似乎看到了不同的信息,汉服臻绝不是第七臻,第七臻已经被拿来做血浴了,那么多出来的这个汉服臻也是个特别的存在,第二个特别的是我,阿素他们对其余的林臻可谓是毫不手软,杀得轻而易举,也没看见他们有什么愧疚感。

  汉服臻出现在古墓里又是几个意思?我潜意识里认为那绝非偶然,是不是有人想提醒我什么?

  我脑中突然蹦出了几个字,血之,死也。

  眼前逐渐浮现了一个画面,镜子里的血人是由血凝聚成的。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他是血,那么我也是血!

  血之,死也——

  我喃喃着这话,便细思极恐!!这几个字仿佛是催命符或预言一般,我最后也会死吗?还是说我的境地由阿素所说,有什么人要放弃了我,想要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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