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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综武侠]同病相怜_方斯拉【完结+番外】(55)

  雷损道:“苏楼主得了陈姑娘,数字也分明起来了。但金风细雨楼又比六分半堂好多少?莫非每个人都是死士?”

  苏梦枕瞳孔陡然收缩,冷冷道:“至少金风细雨楼可以调动二成禁军。”

  话到这里,已是剑拔弩张,谈无可谈了。苏梦枕扣紧了袖中的刀,雷损则伸出了他的左手,只剩下拇指和中指的左手,只要红|袖刀自袖口划出,就可以快慢九字诀应对。而王小石也按上了挽留剑的剑柄,和白愁飞一道注视着狄飞惊,仿佛下一刻就要搏命一般。

  然后刘桓衣咳嗽了一声:“你们要是谈完了,不妨谈一谈我的事qíng。”她甚至没有拔刀,只是用食指轻轻划了一下茶杯。绯红色刀气一闪而过,瓷制的杯盏像是泥胎木塑一样被齐齐整整地分作均匀的两半,茶汤受寒xing的刀气所影响,立时被冻成细密冰屑,又被压实在杯盏中,竟未曾落出分毫。

  雷损仍旧保持着将要出招的姿势:“刘将军的刀气倒和旧时不同。”

  世人谈及刘桓衣,必说锈刀。如今这股刀气,与其说是锈刀脱胎换骨,不如说是兼得红|袖刀法之形,与先天破体无形剑气之意,全然是另一套武功了。

  刘桓衣稍稍侧过头看向雷损,杏眼不怒而威,珠玉冠的宝气将她承托得高贵而慑人。她不说话,只挑高了眉,就已胜过千言万语,让人错以为自己说出了不妥当的话。陈照水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袖子,温声细语地叫了一声:“桓衣姐。”刘桓衣于是和缓了神色,低下头去解绕在陈照水手腕上的柳枝。

  柳枝在刘桓衣修长的指间打了一个转,细狭的柳叶便尽数脱落。她抬手在末端打了一个结子,才开口道:“狄大堂主扣下照水这桩事qíng,我已听闻了大概,但仍然要向诸位求证。”

  陈照水失了柳枝,只好端起杯盏,用寒灰更然引着茶汤中的浮沫聚拢成不同的花样。刘桓衣先求证了花无错和古董叛徒的身份与死因,又询问了围杀陈照水的那支奇兵,然后拍了拍陈照水拿着杯盏的手:“问你呢,在六分半堂过得好不好?”

  这也是苏梦枕想问却不知如何开口的问题。身陷囹圄,身负重伤,无医无药,无声无光,不饮食水,不知未来,这样的八天绝不能算得上好。看刘桓衣的神色,好像只要陈照水说出半句抱怨的话,立时就要迁怒旁人。

  陈照水却说出了非常奇怪的一句话:“挺和气的。”

  狄飞惊极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刘桓衣知道陈照水这么说,必定是因为对方既不打骂她,也不总遣人盯着她,甚至还刻意让她独处,让她能够享受安宁日子。这种结论,自然是和梁初成刑求旁人的状况相比较,也是和世上绝大多数私狱做比较而得的。

  刘桓衣又往柳条上打了一个结,绳结是元岛的文字,这最后一个结子落下,已是将前因后果说得分明。她看着这一串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结子,低低叹了口气:“这桩事qíng就算下了定论了。”

  白愁飞忍不住开口道:“就这样?”他完全无法理解如此大张旗鼓,竟只是为了问明白事qíng经过,却不做出任何应对措施。

  刘桓衣突然笑了起来:“又不是公事,非得将何时何地何人都得广而周知。”

  雷损从前和元岛打过不少jiāo道,自然明白刘桓衣的言下之意,竟猛地站了起来,厉声道:“我们未曾伤她xing命,你也非得用上月明星稀?”

  同态复仇。苏梦枕心里快速闪过了这个词汇。

  刘桓衣也站起了身,神色冷淡:“己所不yù,何必施于人?月明星稀已不存世,雷老总可真是jiāo了好运了。”

  但听一声骤然而至的脆响,两阵乍现即逝的绯光,酸枝木的雕花桌已多出一道裂痕,桌上杯盏不住摇晃,然后像是无法再忍受武林的腥风血雨一样,纷纷碎成不规则的瓷片。

  刘桓衣平静地看着雷损嘴角溢出的血色:“你们回去的路上,可务必留意天灾。”又对陈照水道:“松手,放他们走。”

  雷损这才注意到,陈照水不知何时竟扣住了狄飞惊的右腕。陈照水的唇色已经淡到几近发白,显然是伤势未愈,却还趁着苏梦枕与狄飞惊过招的间隙,捉到其中的破绽,扣下了狄飞惊。

  不知何时,已至huáng昏。红袖刀折she着夕阳与霞光,与楼下说书人的念白应和成一处。

  “胡笳声声入军帐,羌笛何曾怨杨柳。八百里斧声刀影,九千卒是梦里人。”

  作者有话要说:  说书人的词都是我自己改写的,还请忽略典故的时间线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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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点想在这篇文写完之后,开篇新文写一下陆常仪和顾飞白寻医问药的剧qíng,大致发生在古一背景下,非常欢乐的那种。但我从来没写过游戏同人QAQ有点不敢写,先只在专栏里放了文案,也可以从作者推文的链接里点过去。

  ☆、第十章

  等雷损和狄飞惊离去,刘桓衣便随着陈照水一道回了金风细雨楼。她三言两语打发走了王小石和白愁飞,又跟着苏梦枕到了huáng楼的花厅。

  苏梦枕道:“刘将军此次过来,想必不仅是为了陈姑娘。”

  刘桓衣点了点头:“没错,只是先容我做一桩事qíng。”她从宽大袖口中取了一块绢帕,掩唇咳嗽了起来。她咳嗽得很厉害,声嘶力竭的模样,几乎要让人错以为也身患肺疾。等她好容易咳完,直起身依靠在huáng楼里雕刻着麒麟的柱子上,发出的声音又是另一种音色了:“那位欧阳大夫给的什么药啊,粘得可牢。”

  苏梦枕眼中讶色一闪而过,却仍旧保持沉默,等待“刘桓衣”给出解释。

  “刘桓衣”将气喘匀,才又开口笑道:“元岛陆常仪,之前伪装多有冒犯,还请见谅。”她的易容未卸,仍是刘桓衣那副雍容的容貌,此时笑起来,却硬生生有了明媚张扬的意味。

  苏梦枕道:“无妨。”

  陆常仪接着说:“我在此处并无名气,担心不能震慑六分半堂,这才扮成桓衣姐的样子。”

  一缕细微的霞光从窗棂里滑过,落到同处一室的陈照水的眼睛上,她却无半点不适,仍侧过身温声道:“其实六分半堂知道你的。他们把我认成了你,这才派了那许多人捉我。他们大抵也是有些怕你的。”

  苏梦枕忽然道:“刘将军从前就是你现在的样子?”

  陆常仪道:“很早以前确实是这样的。”

  苏梦枕理了理杏色的衣袍,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陆姑娘这次过来,是为了顶替陈姑娘?”

  原先来金风细雨楼的,就应该是陆常仪,只是她身蒙元印反噬,若在这个乱世殚jīng竭虑,未免不近人qíng,这才换了身属文职的陈照水过来。陆常仪听了苏梦枕的话,摇头笑道:“照水可比我能gān多啦,数术、檄文、审讯,她全都做得漂亮极了。我就只能千里追凶,拔剑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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