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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瓷窑_唐花花THH【完结】(95)

  真金回过身来,关心地问:“怎么了?”

  涂安真停滞了一会,直直望着真金的眼眸,脸上有迟疑,这迟疑化出胸中一口冷气,扑到真金脸上,让他清醒异常。

  真金心中一凛,目光微凝,眼眉渐渐垂了下来,沉思了片刻,他慢慢放下涂安真的手,向屋外扬声道:“哈兰术,去重华宫!”

  “喏!”哈兰术回答了底气十足,却毫无情感。

  涂安真跟在真金身后,扶他上轿,又目送轿子向东行去,消失在重峦叠嶂的宫宇之中。

  天空飘起了雪,无风,雪片慢慢悠悠地飘到地上,涂安真一直蓦然地站着,心像是顶着块大事,压抑地要流泪,可是泪水在眼里打了几个转转,就是没有流下来。

  也许,学会不哭,也是一种前进吧。

  “小姐,外边冷,回屋吧,小心别着凉。”涂安真点点头,泪水倒灌进眼中,当她再抬头时,黑洞洞的眸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大年夜的拜礼,是君臣中最重要的礼节,虽然朝堂已经休沐多日,但在除夕天黑前,各皇子和重臣都将参加拜礼,十分隆重。

  真金赶到忽必烈寝殿时,已经有一群大臣在门口等着了,天寒地冻地,他们都不住地在哆嗦。

  众人见真金和沃阔台赶来,纷纷行礼。真金急忙扶住窦默,对众人道:“各位免礼免礼,小心别冻坏了身子。”不等下人通传,直接进入了寝殿。

  沃阔台衣袍翻飞,已飞快地转身,步履生风地跟着真金一同进了寝殿。

  进到寝殿,殿中的情形却让真金大吃一惊!父皇正在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亲热!那女子看起来不过十几岁,肌肤雪白,身上只披着一件丝薄地长袍,整个人软绵绵地贴在父皇身上!

  贴身的太监见真金进来了,故意大声通传:“太子、太子妃到!”

  忽必烈却并不在意,对着那女子耳语了几句,那女子的行为愈发了大胆,真金看得脸开始发烧。

  忽必烈头也不抬,吩咐道:“去和小连子领赏,下去吧。”

  真金不敢多话,连忙磕头告退,沃阔台更是大气不敢出,悉悉索索地从寝殿中退出来了。

  真金和沃阔台前脚刚从出来,后脚小连子也出来了,小连子尖声道:“皇上口谕,各位辛苦,到小连子处领赏,各回各家过年去吧!”

  小连子话一说完,众大臣忙哄的一声纷纷跪下,齐声道:“谢皇上!”

  真金即使知晓父皇的秉性,但见到刚才那一幕,仍颇感不适,他皱着眉头上轿子,迅速离开了大明殿,沃阔台的轿子紧紧跟在后面。

  二人快行到东宫时,天已经黑了,地上的积雪泛着白光,显得有些诡异。真金的轿子突然停住了,沃阔台不知何时下轿走到了真金的轿旁,道:“太子许久没有去重华宫了,今晚过去吃个晚饭可好?”语气里透着淡淡地哀求。

  真金喉头一紧,沉默了,四下里静悄悄的,似乎连雪融的声音听得见。他把头探了出去,正对着沃阔台的脸,黑暗中她的脸看得并不清楚,她的呼吸声也时隐时现。

  真金颔首,淡淡道:“好吧!”略微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温和,又带着清冷,好像碎冰的玉石。

  沃阔台心中狂喜,可过去的经历却让她波澜不惊,她面上却轻声指挥轿夫:“太子这边请。”

  重华宫布置别有一番风味。下人们在院子里生了一堆火,准备烧烤,把院子上空挂着的经幡映地通红通红。

  真金跟在沃阔台后面,进了重华宫前厅。沃阔台让下人搬来凳子,让真金坐下,又让人呈上了奶茶,客客气气地招呼真金喝。真金感觉有些奇怪,但又不知如何形容,只得挤出笑脸应承喝了下去。过了一会,下人们又拿进来刚烤好还冒着热气的羊肉,呈给真金吃,真金礼貌地接受了。

  一切都很奇怪,沃阔台明明是真金的妃子,真金来重华宫吃年夜饭,沃阔台却弄得像主人招待客人一样,招待他。更奇怪的是,真金觉得昏昏沉沉的,手中的烤肉还没吃完,眼皮重重地,倒头便就睡了过去……

  真金再醒来,一切都不受控制了。沃阔台坐在真金身上,来回抽动,真金躺在床上,全身紧张,大腿内侧僵硬,一切快要喷薄而出。他皱着眉头质问:“你干什么!”沃阔台不以为然地捏了一把真金的脸,冷笑道:“太子,马上就好!送臣妾一个儿子吧!”

  真金满脸通红,大怒,正欲说话,突然全身松软,浑身发抖,大腿内侧抽搐起来,他黑着脸推开沃阔台。

  沃阔大叫:“您别忘了,我还是您的太子妃!”

  真金一阵恶心,他握紧拳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起身便找衣服。识趣婢女听到了响动,识趣地要帮真金更衣,不料真金一把推开婢女,自己边走边穿,浑身散发着对整个重华宫的厌恶。

  沃阔台衣冠不整地坐在床上,森冷地看着真金的背影,咬牙切齿。

  真金走出重华宫,并未上轿,阴沉着脸快步往东宫的的方向走。哈兰术从轿子里拿出貂皮披风,小跑着跟上真金,披上他肩上,嘴里念叨:“太子保重身体,别着凉啊!”

  真金拉过披风,系紧,命令哈兰术道:“回东宫,沐浴!更衣!”声音中有明显的怒意。

  哈兰术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无条件听令。

  作者有话要说:  数据太差太差

  还是在后宫申榜吧~~

  ☆、年夜(二)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吃完年夜饭,安童带着耶律岩和焱儿一起来到延香阁,说是守岁。

  他还来?涂安真皱起眉头,可看着璇儿和几个下人欢喜热闹的样子,总不好拂了人的脸面。

  “你和我出来。”将焱儿和耶律岩安排好,涂安真就把安童叫到了延香阁的后院。

  “你是什么意思?”涂安真不高兴地问。

  “我来看看你。”安童好声好气地回答。

  “我很好,不用你看。”

  “如果没有我,一会儿太子来了会觉得奇怪的。”

  “你随便。”

  “上次的事,我想当面跟你说声抱歉。”安童的眼睛里都是诚恳。

  “你……真不是个君子。”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

  涂安真心软了,她想起衢州驿所柜台前的那个人影,当时他闲适淡泊,变成现在这样,似乎他也不乐见。

  “进去吧,今天好好过个年,大家都不容易。”她叹了一口气。

  安童如释重负,与涂安真对话,竟似奔赴战场杀敌一样紧张。

  等真金整理好心绪、衣装再到延香阁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了,偌大的宫殿中,早已处处点起了灯,一派安静祥和。真金无心欣赏,急急向延香阁走去。刚进延香阁,就听到厅堂里传来一阵笑声,他迈步走进去,看到涂安真、安童、耶律岩和孙瑜正围坐在地上,玩叶子戏,璇儿和几个奴婢抱着火炉围在旁边,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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