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好一会他才站起身:“那就这样吧,我以后再来看您。”
他朝她伸出手:“我们走吧。”
乔栩点了点头,但没起来,凝视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突然坚定的说:“阿姨您放心,我一定会对他好的,不会再让他一个人,也绝对不让他孤单,我以后也会再来看您的。”
他的心脏突然强有力的收缩了下,紧接着像有大手抚过,逐渐变得柔软。
他浅声低笑,带着她走出了墓园。
乔嘉早就等在车旁了,看到二人手牵手走过来,烦躁的拧了拧眉头。
魏衍之尊敬喊了声:“师哥。”
他走过去拉开了车门,乔栩顺着他动作刚要钻进去,身后乔嘉开口了。
“还师什么哥,叫爸爸!”
他这句话说的极其不耐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骂人。
魏衍之却毫不犹疑,顺从的喊:“爸。”
“嗯。”乔嘉黑着脸上了车。
魏衍之与乔栩两人却偷偷笑着拍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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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栩在安京的几天,乔嘉经常蹭魏衍之的车来南山墅吃饭,郁姨每次都像替儿子招待老丈人一样,好酒好菜招待。
不出意外的,今天的乔嘉又喝得不省人事。
他一会大喊大叫:“我闺女就这么被你他妈个小崽子骗走了,不甘心啊!”
一会又拉着魏衍之的手语重心长说:“衍之,栩栩交给你我放心啊!要不赶明儿直接把婚礼办了吧,咱哥俩亲上加亲,但以后还是我叫你弟,你叫我爸爸。”
魏衍之:“……”
把乔嘉安顿好,魏衍之回到书房,小姑娘趴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走过去,准备将她抱回房间。
手臂刚刚搂上她的肩,乔栩嘤咛一声,迷迷糊糊醒过来:“爸爸走了吗?”
魏衍之说:“他喝多了在客房休息,今天别回去了,到你原来的房间睡觉吧。”
乔栩在他怀里拱了拱,抱着更紧了:“我不想一个人睡。”
魏衍之:“……”
这句话怎么听都像某种暗示。
魏衍之想起去年盛夏,小姑娘扶在他的书桌写作业,长发滑过雪白的脖颈落在桌面,蹭过他的小拇指。
那时他最大的邪念,不过是想抱抱她。
而现在他却最喜欢看她脸颊通红、无法自控的时候。
人的欲望果然是无穷的。
于是他将她抱回了自己房间,在床上滚了一圈后乔栩才意识到不对,她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这里是……”
话未说完,她的唇被封住,她被十指相扣压进被里,猝不及防承受男人猛烈的亲吻。
乔栩那点困意瞬间烟消云散,被亲精神了。
魏衍之吻着她,腾出一只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盒东西。
借着摇晃的灯光,她勉强看清他手里的东西:“你这里怎么会有?”
她明明好久不来南山墅住了。
“有备无患,”他低笑着,声音都有些哑:“而且不止家里,办公室都有。”
乔栩:“……”
滚烫的体温,剧烈的心跳。
吊灯出现重影,晃得她视线模糊。
模糊中她的无名指似乎勾住了什么东西,但她大脑已处于宕机状态,无法思考到底是什么。
第二天中午乔栩才醒来,这次比往常任何一次都疯狂,她感觉全身骨节都错了位,像全身骨头拆掉重塑了一样。
她刚爬出被窝,手腕蓦地被扣住,身子翻了一圈,滚进男人怀里。
迎接她的是一个热烈湿吻:“早安。”
乔栩缩了缩脖,再次躺平,指尖蜷了蜷,余光扫到自己的右手无名指。
她眨了下眼睛。
一秒钟、两秒钟、一分钟。
她猛的坐起,因动作幅度过大牵连某个不由言说的地方令她“嘶”了一口气。
“你你你……什么时候戴上的。”
她的右手上带着一个蓝宝石钻戒,4.56克拉的宝石带在她纤细手指有些笨拙,却毫不掩其光芒。
这时她身后贴过一个坚硬的胸膛,魏衍之搂着她,贴近她的耳边:“喜欢吗?”
乔栩:“这个是那个蓝宝石对吗?”
“嗯,学了好久切割工艺,但还是没有做到完美,以后再给你更好的。”
乔栩惊讶到差点把宝石吞下去:“这是你切的?”
“嗯。”
当然做好之后他也没打算给她,毕竟小姑娘还小,怎么也得等到毕业再说。
但感情总是这样冲动又不计后果。
戒指待在盒子里,他就每天想象一遍小姑娘戴上时的表情,结果昨晚情正浓时,一个没忍住就给她戴上了。
钻戒是具有特殊含义的饰品,他想用它箍住她的灵魂,让她永远独属于他。
乔栩靠在他身上,伸出五指对准吊灯,光线照耀下,宝石色泽浓郁,即像高远的天空,又像寂静的大海。
她半开玩笑说:“你这是在跟我求婚吗?”
魏衍之笑着看她,似是默认。
不过乔栩印象中的求婚至少应该是鲜花配仙裙,反正不是现在这样裹着被子,没有化妆,头发还乱七八糟的她。
她想等到很多年后回忆起这段求婚应该是浪漫的,而不是满脑子十八禁。
乔栩埋怨地睨他一眼:“太不正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