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帮帮我......”
裴言渊没想到她会贴上来,薄弱的意识瞬间冲散大半,下意识想在最后一刻推开她,忽而喉间一热。
怀中娇人儿踮起脚尖,贪恋为数不多的凉爽,樱唇顺着衣领往上游移,缓缓划过颈间,在喉间的小石块上停留。
“嗷呜”一口,虎牙死死抵住小石块,温暖溪流从石块上流淌而过,柔和的包裹环绕,蹭走凉爽的同时,小兽般调皮地啃了一口。
微痛与温软混乱交错,潮水骤然淹没小石块,卷席他的防线。
裴言渊身形一僵,忍无可忍地阖上双眸,星星之火终究燎原,烧毁不堪一击的道德。
他一把按住她的脑袋,只想狠狠将她揉入身体,融入骨血。
然而,她似乎并不知在做什么,唇角笑意明媚娇俏,眉眼间尽是玩闹,扯着他的衣袖撒娇,索取为数不多的清凉。
见他迟迟没有点头,她以为不同意,嘟起柔润樱唇,轻盈一跃趴在他的肩头,对准脸侧啄了一下。
极其轻微“啵”的一声,甜香在鼻翼间弥散,萦绕许久,挥之不去。
她在他脸颊印下一吻,歪着脑袋笑得灵动纯粹,眸中尽是迷醉与朦胧,好似再自然不过。
裴言渊喉结滚动,幽若深潭的眼底闪过火光,贪念盈满俊逸眉眼,一发不可收拾。
他含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如同缕缕细丝,引诱着她步步深陷,勾唇道:
“莺莺想让我......怎么帮你?”
林知雀一本正经地沉思,早已消耗完了的脑筋艰难运作,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只觉得浑身难受,热得想要跳进冰窖,贴在他身上才能好受些。
哪怕他已然捂热,不如之前凉快,顺着身躯蹭一蹭也能缓解。
至于其他更深入的东西,她不是很了解,也不知该怎么做。
林知雀吃力地回忆今夜的一切,不明白为何会变成这样,也说不出具体的办法,痛苦地甩甩脑袋,喉咙发出委屈的哽咽。
一时间,她语无伦次,手掌用作扇子扇风,另一只手解开领口盘扣,严实的衣领散开一道口子,磕磕巴巴地比划道:
“太、太热了......”
闻言,裴言渊不禁弯了眉眼,轻轻“哦”了一声,俯视着怀中湿漉漉的少女,故意没有出声。
他抬起头,视线穿过小窗,望着深沉的夜色,还有香气醉人的厢房,幽幽道:
“莺莺不急。”
说着,他揽过她盈盈一握的柳腰,哄孩子般轻轻拍打,循循善诱道:
“此处不妥,我们换个好地方。”
怀中娇人儿不耐烦地哼唧一声,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托住微微发麻的腿根,流水般绵软地赖在他身上。
裴言渊低头吻过她的杏眸,将她横抱而起,毅然决然踏出了小屋。
第54章 54 、相对6(精修)
席间丝竹声渐渐停歇, 众人酒足饭饱,大多面露倦色,闲散地坐在原处说笑。
有的人勉强打起精神, 随性扯起话头,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
而有的人喝得太多, 昏沉地打着哈欠,醉醺醺趴在桌子上睡去,侍从摇都摇不醒。
倒不是这场宴席如此费神,而是今日精彩绝伦,特别是侯府的好戏,看得人津津有味, 用尽了为数不多的精力。
先是马球会闯出一位二公子,与向来高高在上的兄长争锋相对,并且竟是为了侯爷的未婚妻;
再是兄弟二人各为其主, 境况转化, 局势变得扑朔迷离;
连最后的这场宴席, 二公子都明目张胆护着林家姑娘,愈发耐人寻味。
眼下宴席将散, 二公子与那位林姑娘都不见踪影,只剩下侯爷一人, 自然没了乐趣。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爵位更迭仅是一夕之间的事儿,奉承讨好也要见机行事。
这是一趟浑水,万一看错了人, 做错了事儿, 都是得不偿失的糟心事。
然而,瞧着众人缺缺, 皆是等着散席的模样,裴言昭面子上挂不住,脸色阴沉地坐在主位。
自从二弟走出废院,五皇子冷落侯府,他便再也没办过如此盛大的宴席。
并非他不想办,也不是舍不得银子,而是世态炎凉,旁人不是傻子,都在审时度势。
平日里下请帖,要么拒之门外,说是身子抱恙,要么草草应付,说是公务繁忙。
总是劝动了这家,劝不动那家,零零散散凑不齐全,就算办了宴席也没有排场,冷冷清清更加丢人。
今日趁着马球会的由头,他才有机会厚着脸皮,请所有人齐聚一堂,试图拉近阵营和增进情谊。
眼前的形势不容乐观,若是真有个意外,能够依仗的只有亲友与同僚,他想留一条退路。
原本打算今夜来个痛快,既能与众人进一步结交,又能在晚上采撷芬芳,将眼馋许久的肥肉送入口中。
但天不遂人愿,林知雀的事儿暂且不提,起码还算顺利,在座之人竟没一个顺他心意的,老狐狸般含糊不清,两头讨好。
今夜机会难得,下回有这样的时机,还不知是何时何地呢。
错过了这次,他连兜底的保障都没有,往后会愈发举步维艰,畏手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