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漓想咬唇, 更加想避开。
还是不要夸了吧……
听得耳朵有点酥。
心口也酥软。
傅清聿想到阿姨说的那几句话,他解释着:“出差那两天不是不理你, 只是不知道可以发什么。”
他舍不得她说,他不理她。
她的琉璃眸中怔了一瞬,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
“发些琐碎的报备, 我觉得你可能不爱看。”他低眸道。
他可能不会像池牧舟他们那样那么会同她聊天, 能有很多的话可说。所以她和他们也会更亲近熟稔,无话不谈。
他见过他们畅聊的样子, 也曾远观。
就如同那日池牧舟来送夜宵,即使几日不见, 他们之间也不必担心疏远卡壳。
那两天他点开过几次同一个对话框,只是凝眸几秒,还是关了手机。
没有经验,也会笨拙。
他觉得那些文字太枯燥,她这种小姑娘不会喜欢。
傅清聿其实想过,如果池牧舟和他一起出手,她会不会更偏向于池牧舟?而他现在之所以能够上位,不过是侥幸。
他喉结轻滚,喉间微苦。
闻言,贺明漓讶然地抬眸看他。她几乎是立时否认:“我没有不爱看。”
生怕晚一秒可信度就减一,晚两秒就减二。
他低眸凝着她。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爱看。”
贺明漓很有意见,嘴角不乐意地轻撇了下。
说着说着,她垂下乌睫,踮起脚尖咬住他肩头的衬衫,牙齿细微地磨着,就好像在咬他一样。
他任由她咬,有一种不论她使多大的力气他连眉心都不会皱一下的感觉。
“明漓,我可能不会像他们一样,同你有很多话说,也不大知道——”
他的话被她中途打断,她的双眼明亮如星,“你是在说池牧舟吗?”
傅清聿看着她。
这是上次就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她也是因为这个飞去的宁城哄他。
只是他们之间始终不曾摊开说清楚。
贺明漓更加用力地咬了一下,“可是,不只有那样的我才会喜欢呀。”
“傅清聿,我也喜欢你这种呀。”
他身形太大了,她努力地环抱住他,贴在他胸口。
她感受得到他身体微僵。
贺明漓抿着唇。
他根本不知道她有多喜欢他像冰山一样,却被她亲手融化的样子。
他只觉得自己周身太冷,会将她冻伤、冻退。
他会尝试着同她经营好这段婚姻,她当然也会。
说好的只结一次,总不能结成怨侣,互相折磨吧?
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她的心脏仿佛被冻住,是难以置信,也是心疼。
他在她眼里,是一切尽在掌控的,对所有事情都会游刃有余的人。可是有一天却听见了他无措又卑微的这样一句。
她亲眼看到了天之骄子俯首。
那是极深的震撼。
傅清聿嘴角动了动,他将她捞进怀里,拊着她后颈,很低的嗓音自耳畔掠过:“委屈了吗?”
微哑的声音带着磁性。
贺明漓又受不了了,她咬唇忍着。
他给她一种,她就算不委屈都要狠狠在他怀里赖上会儿要来十颗宝石才能哄好的那种感觉。
想被他哄。
她很艰难地保住了诚实的品质,“也没有吧,就是那天感慨了一下,但生活还是挺丰富的,转头就忙去了。”
他提了提唇,“嗯”了声。
还挺好。
“在忙那个案子?都跟严邵一起?”
她点点头,开了个头,就想畅聊。她有很多想讲给他听的事情,取得的每一个小成果,或者做出来的成绩。在觉得有成就感的时候,也会有分享欲,而分享欲需要遇到一个合适的人,一个愿意聆听并且接收的人。
他的手虚环着她腰,低眸听着她说。
只是。
她好像忽视了。
有柔软正紧贴着他。
柔与刚相碰,烫出了温度。
贺明漓卡壳了下,她磕绊道:“出去工作了?”
“工作什么?”他哑声反问。
下一秒,他便抬手,虎口掐住她的下巴往上抬,咬住她唇,闭上眼,渡着吻。
像是夜晚终于拉开了序幕,一场盛宴终于开场。
贺明漓轻蹙起眉。
而他动作越刮越重,她被逼得往后接连退了好几步。
这里是主卧,身后就是床。
他握着她的手腕,带到衬衫的第一颗扣子上。所有的工整任由她来打乱。
松开她时,只需一低眸,便能看见那条裙子前方所有的风景。
他阖了下眼,掩去眸中甚深甚浓的欲色。眉心皱起,动作不由更重。
她皮肤太嫩,被握着的手腕上起了道红痕。
气息全乱。
一侧的带子滑落,几乎露了半个圆。
他的忍耐到极限。
她轻唔着,指尖发颤。可他拥有极丰富的耐心,可以带她慢慢拆。
他并非君子。
可他又很是君子。
只是亲吻着她,只是会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