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爷子当年因为受了重伤,身体受不了才提前让出家主之位。
若他身体尚好,兴许还能坐上几十年。
沈家的那位家主,一直念叨着要老爷子重回旧位。
金管家笑着说完,云明远一听,顿时恍然大悟。
他爽朗一笑,道:“若不是父亲身体有恙,我也想给自己放放假,如此,还能带扶君出去游玩一番。”
金管家汗颜:“二爷还不如将希望放在若薇小姐身上。”
“别提她了,她天天泡在宗门,整日也不搭理我这个老父亲,若是讲云栀的事情,她还会搭理我半会,不然啊,想也不要想。”
“我倒是想见见那小丫头,把我的夫人和闺女迷得五迷三道的,若不是我强行劝说,扶君还要去第十峰住上一阵时间。”
“她说什么...对,她说要与这小外甥女交流交流感情!”
“不对,扶君硬是不让我说外甥女,她说外甥女多了个外字,说起来有些生分。”
云明远越说越多,金管家擦了擦额前的汗,趁他不注意,悄悄地溜开。
云明远说得尽兴,他想扯着金管家再讨论一番,怎料转过头时,身旁已空无一人。
与此同时,正对着的这扇门自里面打开。
一道气流冲了出来,直直逼向云明远的面门!
云明远运气灵力,抬手将那股气逼了回去。
方才对门的花瓶被打翻,云老爷子气急:“孽障,给我滚进来!”
云明远心道不好,他整理好仪容仪表,又凹了个十分灿烂的笑容,抬脚踏了进去。
“父亲,父——”
云明远的话没说完,就被一块香米糕砸中,他拿下砸在肩膀处桂花米糕,一口吞掉,道:“哎呀,父亲,您怎么一点都不爱惜糕点。”
云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孽障!”
“明知道我在看,你还那么大声,你就是存心想吵我!”
云明远咳嗽了两声,莫名觉得有些冤枉:“父亲,您这可就说错了,我是来找您聊天的。”
云老爷子皮笑肉不笑:“你和我聊天?”
“你平时怎么不来?”
“怎么,被扶君绊住脚了?”
云明远收起笑容,正色道:“父亲,在您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我如今也算是一家之主了,怎会如此?”
云老爷子瞪他。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云明远端起米糕,拉了把椅子坐下,“父亲,您还是少动点怒。”
“我这次来,是要说祠堂的事。”
云老爷子回头,疑惑道:“什么祠堂?”
云明远乐呵呵地道:“你做好准备,我可要说了。”
云老爷子踹了他一脚:“都说了,有屁快放!”
“啧,刚金管家还说您近来旧伤复发,我看好的很嘛,就您这脚力,放那些小年轻里,能撂倒一大片!”
云老爷子作势要去踹他,云明远及时躲开。
“你看,你看,还不让说。”
“我啊,这次是来告诉你。”
“小妹的本命玉牌,亮了。”
云老爷子顿住。
彼时白墙上的画面正在变换,云明远正想再说几句,却忽然瞧见那光影前一闪而过的画面。
不仅是云老爷子,单单是这么一眼,惊得云明远都愣住了。
第211章 真相
云家人自出生后,祠堂便会竖起一块本命玉牌,用来监测每个云家子弟的生命力。
生命力愈旺盛,神魂愈强大,那本命玉牌便会愈发明亮。
与本命灵牌挂钩的,便是本命玉牌。
那本命玉牌滋养魂魄,最是温养不过。
所以,每一位云家的弟子都会随身携带。
云明远有些不信邪,他翻出自己的本命玉牌,又抬眼看那荧幕上少女的身影。
看不见了!?
云明远有些心梗。
“父亲,我记得祠堂还没有栀栀的本命玉牌吧?”
云老爷子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道:“没有。”
“我本想等她回来后给她定一个,可是她没有时间。”
“所以,这事就被推到了试炼赛之后。”
云明远低头望着本命灵牌上的明远二字,心绪有些不宁:“既然如此,方才的那块玉牌,应该就是小妹的吧?”
云明远见过云栀的画像。
他觉得云栀与小妹生得极像,但当时愁绪冲了头脑,他扭头不看那张画,心中却暗暗记下。
“应该是。”
云老爷子心中惊喜浮动,他努力压下那股激动的情绪,沉声道:“明远,你方才瞧见什么了?”
“我...我瞧见那玉牌光亮无比,成色柔亮,瞧不见半分黯淡,可是——”
云明远半月前调查过,他知道小妹早在十年前身陨,而云栀踏进问剑宗后,那唐家不知道遭了什么难,早已经换了一副模样。
云栀名义上的父亲早已不在,而那唐家也已经换了家主。
云明远叹了声气。
他本想去给帮小妹和小外甥女报一报仇,哪知有人已经抢在他们前面。
据说那原本的家主死了半月有余,才被人发现。
有人说那唐家当时被结界束缚住,唐家族长命人强行打开结界时,里面只剩了一堆灰烬。
族长悲恸大哭,他寻了仙长召灵来问,却只问出了一个惊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