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果果大声道。
陆再阳笑了笑,洗了手进去挑面了。
因为下雨的关系,所以今天的计划就泡汤了。
路果果本来想回去睡回笼觉的,结果被陆再阳的眼睛一看,她又抱着书坐在堂屋桌上死磕了。
陈启芬拉着陆山上门的时候,路果果正在做陆再阳给她出的题。
“你不就怀疑老娘吗?走,咱们去问个清楚!老娘当寡妇的时候都清清白白的,怎么的,才嫁给你多久老娘就偷人了?你长没长脑子啊!陆山,这事儿没弄清楚,咱们两也别过日子了,散了吧!”
“我、我没说是你啊,都是三弟妹胡说八道,我可是一心向着你的!”
陆山被扯着耳朵,半边身子都被雨淋湿了,打着伞的陈启芬气得不行,一听他这么说,那手就更用力了,“你是没说我,可你这几天看我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你当老娘是傻子吗?妹子在家吗?八叔八婶?老弟在家吗?”
这么大的动静,二人想没听见都不行。
“你回来的时候没关院门啊?”
路果果瞪着陆再阳。
“忘了。”
陆再阳理亏,摸了摸鼻子从堂屋走出去,看着进来的夫妻二人眉头一皱。
“怎么又来了?”
“又来了?”
陈启芬一愣,然后猛地看向一旁有些心虚的陆山。
“好你个陆山,你背着我来过了是吧?”
“我来是为了别的事。”
陆山死不承认。
“再问一遍我还是那句话,听人说的,是谁我不知道,出去。”
陆再阳也不用路果果递扫帚了,自己拿起墙角处的扁担,陆山赶忙拉着一脸怒气的陈启芬跑了。
“你拉我干什么?!”
陈启芬气得不行,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没出息的男人会怀疑自己,还背着自己来这边问话。
“我错了还不行吗?可千万别惹陆再阳,他说打人,那可是真打人啊!”
陆山劝着。
陈启芬冷哼一声,然后忽然眯起眼看了眼身后的院子,接着把陆山拉到自己伞下,也不嫌弃他湿漉漉的衣服了,“我知道偷人的是谁了!”
“谁?”
陆山问。
“三弟妹!”
陈启芬斩钉截铁道。
陆山:......
这两天两个人我咬你偷人,你咬我偷人,陈启芬说这个话,他怎么一点都不信呢。
“你这个狗脑子,我不给你好好解释解释你还真不知道咋回事!”
陈启芬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两眼,然后低声道,“陆再阳第一次说咱们生产队有偷人的时候,三弟妹就站在他们兄妹前面!我儿子被小石欺负,明明是我们母子在理,就连三弟都觉得是小石不对,按着小石收拾,怎么三弟妹不听人解释,和三弟闹起来了?”
“而且她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偷人的?因为我们不服气小石没被收拾,打就打吧,三弟妹却忽然咬住我偷人,你说这事儿跟她没关系,我都不姓陈!”
陆山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问道,“你怎么知道三弟妹当时站在他们前面?”
“你傻啊?她说我偷人,那肯定要出去打听是谁说我偷人的啊,这么一打听,不就知道她在哪里听到的,算了,你这脑子说了也白说,反正你盯着她点,偷人的绝对是她,要是老娘偷人,老娘会嫁给你?直接跟着那人不就行了,你有点脑子行不行!”
说完就扯着他回家去了。
“他们还会来吗?”
路果果喝了口水问。
“来也不告诉他们,自己猜去,况且当时看见的又不止我一个人,还有人呢。”
陆再阳冷笑。
“还有谁?”
“李山啊。”
陆再阳说。
路果果扑哧一笑,又一个和陆老大家有仇的。
李山跷着脚躺在床上使唤着弟弟给自己拿这个,放那个,想到陆老大家这两天的热闹,他就止不住勾起嘴角。
他弟弟把水端到他手里,看见他又在那莫名其妙地笑后,忍不住问道,“哥,你这两天为什么老是阴森森的笑啊?”
“什么阴森森的笑?怎么就阴森森了?我这叫高兴的笑,开朗的笑!你个小屁孩子懂什么啊。”
李山端着水白了他两眼,李梁挠了挠小脑袋瓜,说起别的,“我刚才听娘跟奶奶说,二姐的婚事都定了,眼下咱们家就紧着你的事,哥,你要娶媳妇儿了,你高兴不?”
“小毛孩你知道啥叫娶媳妇儿吗?”
李山涨红了脸,水也不喝了,跑去找他奶奶和娘,见他虽然脸红但还积极参与,二人也高兴,也不管是不是在下雨了,穿着蓑衣提着东西就去媒人家了。
李山在家也没事,索性带着弟弟来陆再阳他们家串门。
结果发现家里只有他们兄妹二人,而且两个人还在看书做题。
李山拿起数学书翻了两页后就合上了,“你们可真会消磨时间,这么好的天,居然在家学习?”
“这天好吗?”
路果果茫然地看了看外面的大雨。
“这天最适合睡觉了,”李山大大咧咧地坐在陆再阳身旁,他弟弟李梁则是凑到路果果身旁,探头看她正在解的数学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