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娅看着带着放大特效的标题，沉默，漂亮的黑色眸子依旧看不出什么情绪，也更加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关掉终端，慢慢推着购物车，扫视着周围商品架上的商品。
叶曳挑了几包和几瓶东西，抱在怀中走来，到明娅的购物车旁，放下了所挑的东西，明娅看了几眼。
都是些零食，还有饮料。
“明娅刚刚在看什么呢？”叶曳好奇。
“没什么。”明娅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她也不认为关于“量产人类”这件事能告诉叶曳。
毕竟现在1区与其它区是断开的，也就是说，其它区的人不知道1区发生的事情，1区也不知道其它区发生的事情，至于明娅为什么能够有权限破开限制，那就是她的秘密了，总之不是黑客什么的。
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叶曳，想必叶曳大概率地会告诉那些她在1区新认识的朋友们，到那个时候，明娅就怎么也说不清了，说不定还会被官方的人抓。当然，那只是大概率，就算叶曳不告诉别人……
“分明就有什么嘛，不能告诉我？”叶曳一点也没有要避讳的意思。
明娅深深地看了叶曳一眼：“大家都不知道的，你也不知道比较好……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只是在她自己看来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好吧。”叶曳也不追问了，心底里，却是吐槽着，明明已经让她知道了那么多，再多一件事，好像也没什么影响吧？
况且，明娅不说，叶曳的心越是痒痒，不过最终还是被各种各样的零食所吸引，也就淡忘了这件事情。
出了商店，叶曳就注意到了马路对面的一个男人，她头探了探，瞧着像是张范。
只不过张范的目光定在了不知何处，因为不是很远的缘故，马路也不大宽，叶曳看到了张范抓着塑料袋的手握紧了，像是有什么极其大的恨意一样，这是她所感受到的。
叶曳扯了扯身边明娅的衣服。
明娅：“……”
“快看，马路对面的是张范吧？”
“嗯。”明娅极其好脾气地应了一声，也不怎么样在意。
下一瞬，张范就跑了。
看着让叶曳很是疑惑。
明娅直接略过了她，走在了最前面，叶曳注意到明娅走了，还是在张范消失的那个方向多看了几眼，随后往与张范相反的方向走。
叶曳似乎若有所思：“我记得上次见到张范的时候，是戴着风帽低头走的，现在倒是光明正大起来了。”
“不过也是，现在大家好像是对张范改观了，只是没有想到，官方居然会给张范洗吗？”
刚说出口，叶曳就有点后悔了，总觉得用“洗”这字不太准确，好像这字还带着贬义的意味。
“是有人这么问了，官方也就这么顺势答了，把所有的锅扔给闹事的他们……偏偏他们也就信了。”
叶曳嘴角抽了抽。
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样。
大概，也就只有明娅才会想官方会甩锅，在别人看来，官方才不屑甩锅给他们，可是，官方哪有他们看起来那么地高尚。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张范之后的‘战役’不会参加了？”叶曳问。
不会参加“战役”了，不知道得遭多少人羡慕，不过也会有人因此拿这件事情说事什么……
“不会不参加。”明娅想都没想就答了。
“会遭人嫉妒？”
“可以这么说。”
顿时，叶曳感觉自己像是被强行喂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反胃得很。
“有利有弊吧，他不参加接下来的‘战役’，利只是在他的身上，弊，大多数人会因此不满，影响他们的‘战心’，弊大于利。”
“如果张范参加‘战役’，那么，有这么一个‘上次战役还活着的光标’在，众人也就对‘战役’更加有信心一点，加上，张范自身的实力，也不是水出来的，利大于弊。”
“也就是说，只要张范没有死，那么他就会一直参加‘战役’？！”把叶曳给震惊到。
明娅怔住，恢复过来：“是这样。”
*
姚悦站在一扇窄小的门前，她往左侧看去，与她站成一条横线的是队友，而这里，又恰好是五扇门，也就是说，测试都是一队一队、并且跟自己的队友们同时测的。
而这个测试，只不过是单纯的心理测试，如果说是测试了心理有问题的，都要去接受心理治疗，也就意味着，训练时间会减少。
可现在已经逼近月底，四个区之间的大比就要开启了，对一些人来说十分地不利。
愣神间，姚悦面前的开启，其余的四扇门，也几近同时开启。
里面的人出来，姚悦他们也就接着进去。
小房间里，只有一个定在天花板上的灯，而灯下，只有一个像人一样体积的机器人，还有一扇桌子和椅子。
狭窄的小房间，显得有些压抑。
姚悦呼出一口气，将门关上。
*
“我已经把所有参加‘战役’的人员全部看过了，并没有你想要找的人。”林进在一旁给周南倒酒。
周南漫不经心地晃了一下手中高脚杯里的酒，随后轻抿一口，像是完全不在意这件事情一样，也没有一个回应。
沉默了一会，林进忍不住问：“你说的……人，真的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