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送走客人, 她回办公室就看见Cloe捂着肚子,脸色煞白地出来,“你怎么了?”
“肚子疼。”Cloe说。
“这儿吗?”
“对。”覃惟想了想那是个什么位置,就对Cloe说:“看你脸色很不好,应该疼了一段时间了,赶紧去医院吧。”
Cloe说:“可是我周报还没写完呢,晚上要交的。”
覃惟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帮你写好了,晚上给你检查完再发送,行了吧。”
“行吧,我先谢谢你了。”
覃惟原本可以早点下班的,由于要帮Cloe写周报只能加班。虽然她们之间是很激烈的竞争关系,但毕竟一起工作,势必要互相帮忙的,哪怕互相帮对方的客人倒水,接待。
晚上她一直在办公室,饭都没有吃,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领导们正准备走。
覃惟最近在自己的“冷静期”不想过多地出现在Enzo的面前,尽管也并不多。
她进了VIP室,整理陈列。
门被推开。
进来的人是Enzo,她眼神怔怔的,看见他没有再把门关上。
Enzo手里拿着一个小挂件,问:“这是你的吗?”
他的表情好正经。
“是。”覃惟回答,这个小挂件是她内购的,小配饰要买也很好买,一般都是当做配货搭给客人的。
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她发现东西丢了,包上只剩下一根链条,心里还可惜了一阵,因为就算折扣很低,也花了大几百。
但这不是重点,既然Enzo要在工作上和她划清界限,那干嘛这个时候来找她呢?
Enzo把小挂件递给了她,眼睛看着她,“我在门口捡到的,见你背过。”
“哦,谢谢Enzo总。”覃惟毕恭毕敬地接过来,但很随意地放到托盘上,已经不像是很珍惜的样子了。
“不要了?”
覃惟回答:“已经坏了,没办法用了啊。”
门口,Stella竟然站在那,喊了一声:“Enzo,走吗?”
覃惟顿时脸都烧红了,虽然什么都没干,可就是没由来地心虚。
Enzo又看了她一眼,然后和Stella一起离开了,覃惟看他们一起的背影,心脏乱跳。其实她和他说两句话也没什么的,还是开着门,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呢?
覃惟想不通,他的心理素质比自己好一百倍。想不和她说话完全可以装不认识,想和她说话也可以在合理的情景下,被吓唬的人只有自己。
至于这个挂件,怎么能是在门口捡到的呢?
他在故意逗自己吗?
*
Cloe因为生病请了三天的假,其中一天还跟覃惟发了微信,说谢谢她帮忙自己写周报。
覃惟不习惯对方如此有礼貌,便只回了“不客气”三个字。
覃惟合同的事情,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她的确怀疑是Cloe干的,仍旧对她心有芥蒂。这种芥蒂,是很难消除的,除非Cloe送一百万的单子给她。
第四天Cloe来上班,一切正常。
但是到了下午,她忽然怒气冲冲地找到覃惟,叫道:“Vivi,是不是你跟客人说我离职了?”
覃惟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别装蒜,跟客人说我离职的人,是不是你?”Cloe看上去非常生气,整张脸都是红的,她甚至抬手,推了覃惟一下子。
覃惟都惊呆了,也有点生气,嘴上不是那么留情,“你不要在我面前发癫,我这个人最害怕神经病了。”
“肯定是你!”Cloe自己先推了人,却也是她先生气地红了眼睛,“你是不是以为你的合同出问题是我做的手脚,你就对我怀恨在心?”
覃惟心想,原来你知道我怀疑你啊?她下意识反驳:“难道不是吗?”
“所以你还真对我的客人说这种谎话?”
覃惟叹气:“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连她的客人什么样都不知道。
两人在办公室里争吵,声音不算大,但还是把林晓蓓吸引过来了,她冷着一张脸:“又在吵什么?没完没了是吗?”
Cloe满是委屈地说:“Vivi在我请假期间,跟我的客人说我离职了!”
覃惟也赶紧说:“我可没有啊,你最好拿出证据。”
“到底怎么回事?”林晓蓓颇为不耐烦,一天到晚的破事儿,快把她烦死了。
Cloe道:“我今天联系客人来线下,对方说前天来找过我,有个销售对她说出Cloe离职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这个客户本来是可以贡献很大的营业额的,被她这么一搅和,顿时没兴趣了。去别的地方了。”
林晓蓓听完,也有点沉不住气,她很清楚这俩人之间有矛盾,就厉声责问覃惟:“你这样跟客人说了?”
覃惟:“……”
她第一天知道,原来被人冤枉的时候是想让地球快速毁灭。
Cloe说:“我问过了,虽然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那个销售黑长发,个子很高。”
被她这么形容外貌,于是大家都各自低头,看了看自己长啥样儿,除了一些男生。
覃惟都气笑了,“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符合这个标准的有多少人?”包括林晓蓓都在她的怀疑区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