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许机心将下边削尖了的扶桑木垂直立在地上,一掌用力拍向扶桑木顶。
顿时,扶桑木尖入地三尺。
“娘亲好棒啊。”小金乌两根小翅膀不断拍打着,十分捧场。
许机心被小金乌夸得心情顺畅,她手一扬,另一根扶桑木也击入地底。
小金乌再次惊呼,小翅膀拍着捧场,好似许机心在做什么,了不得的事。
许机心纵然知道自己做的不是什么值得难得之事,但在小金乌一声声的惊呼中,油然而生一种,自己做的事很厉害的错觉。
她在这些夸赞中迷失了自己,做秋千的动作利索又迅速。
很快,秋千做好了。
秋千很高,将近三米,绳索用扶桑嫩枝混着阴阳丝凝成,下边坠着的是一张由扶桑木制成的娃娃椅。
许机心欣赏下自己的劳动成果,问小金乌道:“小玉,好看不?喜欢不?”
“好看,喜欢。”小金乌两只短翅膀捧着嘴,只恨自己没文化,想不出更多的词来夸奖。
她绕着这架秋千绕来绕去,眼底喜爱没有半点掺假。
这是秋千吗?
不,这是她这个冷酷无情的娘,对她难得的母爱。
一定要珍惜。
“那你试试,看喜不喜欢。”许机心退到一边。
“喜欢,喜欢。”
小金乌跳到椅子中间坐下,两条腿从椅子前边空出的孔洞伸出,两只翅膀搭在上边椅沿上,左顾右盼,爱不释手。
“那我替你荡秋千了?”
“好,娘,我最爱你了。”小金乌裹了糖的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抛出去。
许机心笑了下,捞起绳索,用力一推,小金乌伴随着秋千芜湖起飞。
“哇。”小金乌自出生后,第一次玩秋千,满是好奇于兴奋。
她从来不知道世上还有这么好玩的游戏,她瞬间爱上了荡秋千。
她双..腿.悬空,激动得不断摇晃。
许机心靠在秋千杆上,指尖透明蛛丝连在秋千绳索上,随着她指尖动弹,秋千绳索越荡越高,越荡越高。
而随着秋千的加速,小金乌的惊呼声越来越快乐。
这时,一个大金乌的头忽然出现在许机心面前。
他对上许机心的视线,满脸委屈。
许机心:“……”
她揉揉他的头,问:“不是在选位置?选好了?”
大金乌比了比两根翅尖,“悦悦,我也要玩秋千。”
许机心无语片刻,蓦地想起小金乌此时智商,比她女儿大不了多少。
她认命点头,“行。”
她在秋千旁边又打了个树桩,上边延了个横杠。
大金乌开心了,跟在许机心身后,亦步亦趋,见许机心只准备掉一个秋千,他连忙道:“悦悦你给自己也建一个,咱们都有。”
许机心瞥了他一眼,多添了一个。
小金乌在空中瞧见这一幕,气得满是委屈。
爹是学人精吗,她有的他都要。
娘也是,太惯着他了。
不过,见那边挂了两个秋千,一家三口一人一个,委屈又消了。
嘿嘿,三个秋千,一人一个,谁见了都知道他们是一家人。
恰好秋千从高处落下,小金乌经过最低点时大声道:“娘,一起荡秋千呀。”
“来了。”许机心坐到秋千上,用力一荡,整只蛛随着秋千晃晃悠悠,晃晃悠悠。
大金乌见状不甘示弱,连忙坐上去。
顿时,宽敞明亮浩大壮然的树洞内,充盈着阵阵欢声笑语。
*
日子就这般,热热闹闹的,不紧不慢的过。
庭院位置,除了凉亭和秋千,还‘栽’了一棵扶桑树。
当然,不是真的扶桑树,而是薅了扶桑枝叶和粗壮枝干,缠起来的假扶桑树,一家三口都动了手,虽然丑陋,但家中一大一小两个心理年龄相差不大的父女,对这棵树爱不释手。
毕竟是自己的劳动成果。
没有事时,就喜欢立在树上,cos深沉金乌。
当然,深沉不了多久,很快就会破功,齐齐叽叽喳喳的,或辨嘴,或和许机心说话,没法安静太久。
许机心受不了这个吵闹时,就会‘专心致志’凝丝,这个时候,这对吵吵闹闹的父女就会保持安静,或者出树洞,让许机心得片刻安宁。
三年。
久违的传讯玉符响起。
许机心拿起一看,是狐族笑笑。
“悦悦姐姐,”笑笑的声音能听出明显的开心,“我在狐族祖地,发现我狐族还有不少同族神魂在沉睡。”
这意味着,九尾狐一族,不止她、涂婉儿以及另一名九尾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