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梦不该让她如愿吗?
许机心琢磨片刻,觉得这是一种暗示。
暗示她继续单身。
动情失丹无命,寡王成仙成神。
这不是梦,是她心魔。
她若耽于情-色,万年修为一朝成空。
许机心迅速冷静下来,像躲避瘟疫般,连连后退。
她望着谢南珩,不再是瞧什么合心意的少年郎,而是洪水猛兽。
她挥手,就想将这个心魔杀了,但手一挥,没有任何攻击出现,她再一挥,指尖依旧空荡荡的。
她体内力量没了,变成了一个凡人。
许机心凝眉,这应该不是心魔。
心魔幻境里,她实力是没有任何变化的。
所以,还是梦?
只有梦里才会这么无厘头,关键时刻掉链子。
意识到这点后,许机心对谢南珩不再如临大敌,但也对他起不了半点风月旖旎。
毕竟,她刚下定决心,寡王到底呢。
她转身,脚步轻快地往床方向走。
见状,谢南珩绷紧的弦一松。
这一放松,之前被强大毅力压制的熊熊欲-望全部反噬,好似有万千只手拉着他的神智,往无尽沉沉的深渊拉去。
他昏昏沉沉间,嗅到许机心身上散发的狩猎伴侣的情潮香味,岌岌可危的理智之弦,一下子崩断。
他往前一扑,本能追求那让他觉得好闻的香味,他无意识地抱住许机心,鼻尖在他脖颈间嗅着,摩挲着,如小猫咪撒娇。
许机心挑眉。
她这梦怎么回事?
她有性致时,梦中情郎三贞九烈,她没性致了,梦中情郎化作缠绕的小猫咪,这就是所谓的梦都是反的,就爱和梦主人对着来?
脖颈后肩传来湿漉漉的温热,一双手也不老实地在她身上点火,察觉到身体变化,许机心刚确定的寡王之心,不由得摇晃。
她本就处于情潮期,身体无比敏-感,加上知道这是梦,少了心理负担,不用考虑现实各种问题,可以只顾自身享受。
许机心坚持一会,果断从心。
她感慨道:“这梦真是调皮的小妖精。”
好生磨人。
她转身,抱住少年郎,同时施放结界。
纵然是梦,许机心也没有将自己的春宫叫给人听的习惯。
只是结界施不出来,像是被什么密不透风的东西裹住,越急越无法施展。
许机心:“……”
算了,梦都是这样,她习惯了。
她放出蛛丝,遍布整个墙壁,将这间房子,裹得密不透风。
十夜荒唐。
第2章 给我笑一个
情..事毕,许机心酣畅淋漓。
压抑了万余年的情..欲一招释放,她整个人好似脱胎换骨,舒服得像是回到母亲的怀抱。
倒是少年郎累得不行,在许机心满足后,幽幽地望了她一眼,眼一闭,睡了过去。
许机心也不计较他冒犯的这一眼,她心情好,大肚能容。
她拥着合心意的少年郎,又做了个好梦。
梦里她睡在云端,神魂摇啊摇,摇啊摇,舒服得想就这么睡个地老天荒。
不过很快,美梦急转而下,她感觉天上张开一双眼睛,这双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十分恐怖。
而周围让她觉得舒服的云,也一瞬间造反,将她裹在其中,差点窒息死她。
她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被人用喜背捂着口鼻,而上边,梦中美人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眼底凶光狠厉,杀意十足。
许机心闭眼,又睁开。
眼前大美人依旧不变,没有消失。
她伸手捏捏自己的手臂,疼。
不是梦。
她推开大美人,仰头望着这张喜床,又望望周围摆设,再望望愤恨地盯着她的大美人。
重新躺回床..上。
怎么可能不是梦?
她一定是没睡醒。
大美人见状,又拎起喜被,重新捂住她的口鼻。
熟悉的窒息感传来,许机心无奈地接受自己穿越了,新婚了,还将新郎吃干抹净的事实。
毕竟没什么梦,触感这般真实。
她挣了挣,掀开被子,继续生无可恋地躺着。
怎么就穿越了呢?
她喜欢现代社会,喜欢能让她宅在屋里一动不动的手机与电脑。
这时,喜被再次覆盖住她的脸,打断她的多愁善感。
“行了啊,还有完没完?”许机心生气地掀开被子坐起,望着谢南珩满脸不悦,“之前你不是也爽了?你情我愿的事,现在来装什么贞洁烈男。”
谢南珩被许机心粗鄙的话语气得浑身发抖,“你,你——”
谢南珩优雅惯了,你了半天,也没骂出什么下流话来,最终只憋出一句,“不知羞耻!”
许机心满心惆怅被谢南珩的话逗散,她“哈”地乐出声,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
少年郎这嘴炮功力,也太差了吧,平常是不是没骂过人?
她没注意,自己笑的时候,拥在身上的喜被滑落,露出雪似的身子。
喜被大红,肌肤皓白,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红的更红,白的更白,瞧上一眼,让人气短心虚,触目心惊。
谢南珩无意间瞥见,呼吸一窒,气血再次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