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牛的想象,也不过是入宫受宠,而后被封为继后、成为太后,这已经几乎是一个时代的女性能够想象的最幸运的女人的缩影了。
诗人说,我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见过光明。
见识过光明之后,固然有人想要偷懒,但是大部分人还是愿意活得像一个人,而不是一件所有物。
这么说吧,别看现代很多小姑娘看古装电视剧上头,真要让她们成为剧里的妃子小妾,能忍的了的可没几个。
这都能忍,有这心志,当年读书的时候怎么不忍一忍努力一把呢?
所以姚芹天然就获得了一群同盟者。
薄采其和莫子焘在初步接受了姚芹是女子这个身份之后,对于姚芹的一些行为终于理解了起来。
“我说你怎么总是坚持要让女人出门工作,现在看来,你确实是有先见之明,等你是女人这事一公布,估计北疆会成为不少女子向往的地方。”
听到两人这话,姚芹自信地笑了:“即使我是女子的身份没有公布,北疆也已经是很多女子向往的地方了。”
“是啊,你提拔的那些女官,肯定对你忠心不二,真是一步好棋!”两人感慨道。
姚芹摇摇头:“她们不是忠于我,而是忠于自己的内心。”
而北疆这些出门工作的女性,真正让北疆诸多高层见识了女性的力量。
譬如薛子凤,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被夫人威胁:“我听说你最近和郭家人走的很近啊?”
“那啥,我真的早就没有和郭二小姐有来往了,你不能老是吃醋啊……”薛子凤闻言,连忙解释。
“谁说你和郭雪晴的事情了,我问的事你是不是和郭奉圣达成了什么勾当?!”冯天瑜打断了薛子凤的话,问道。
听到冯天瑜的问题,薛子凤愣了一下,而后不满地说:“什么叫做勾当啊。”
“见不得人,又见不得人好的,可不就是勾当吗?”冯天瑜冷笑一声:“我警告你,我可听说了,郭家人最近和孙家走的有点近,你给我离他们两家远一点,要是耽误了姚芹掌权北疆,我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有家不能回!”
“你知道什么?孙家……”
薛子凤话还没说完就被冯天瑜扭住了耳朵:“我知道什么?你要是想走现在就可以离开?明天我就给你儿子女儿改姓冯!”
“哎呦哎呦,你轻点!”
薛子凤:我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母老虎?
有冯天瑜这种直接威胁丈夫的,当然也有绕指柔的。
虽然北疆的女管理们给人们的统一影响是强硬,但事实上,管理的方式千千万,也不止是板着脸这一种。
有的领导很严肃,有的却会利用亲和力优势打成一片,只是管理的方法不同,但只要能够干好活,姚芹又不会嫌弃。
有人回家就对自己丈夫儿子发送糖衣炮弹:“听说你们最近和那谁走的比较近?”问问题的同时,也没忘给丈夫儿子夹菜。
丈夫吃了口夹到碗里的鱼丸,咽下去之后才回答道:“最近确实有好几拨人来拉拢我们,我看我老领导他们家比较有诚意,所以接触了一下。”
儿子附和父亲:“人家也是父亲的老领导,而且一直比较照顾我们家,我们也不好回绝人家。”
话虽这么说,但是女人根本不相信对方的真心。
不过,经过管理学教育之后,女人也知道直接反驳也许会引起丈夫儿子的逆反心理,于是迂回地说道:“老领导一家确实对我们不错,还记得有一年你打仗在外,公公那时候生病了,婆婆也跟着病倒了,儿子又小,家里的钱财根本抵不住公婆看病的花销,为了治病,我上门找老领导他们化缘……”
丈夫点头道:“是啊,多亏了他们给了二十两银子,不然爹娘他们也撑不过当年。”
“是啊,我记得当时我去到他们家,天气那么冷,我们家里都取暖的炭都不够,儿子耳朵和脸蛋都冻烂了,但是他们屋子里暖和的和春天一样,我站在屋门外等他们家丫鬟请示夫人老夫人的时候,站着都冒汗。”女人壮似回忆地说道:“当时我没见识,人家丫鬟拿了装银子的荷包给我之后,我还说要给夫人他们磕头,还是老夫人的陪房婆子好心,和我说让我在屋外磕几个头就好了,好险没有弄脏人家屋内的地毯,听说那地毯一尺就要十几两银子呢!”
听到女人这话,不知怎么的,丈夫和儿子的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老领导没有错,但是她们家人脚下踩的是十几两银子一尺的地毯,自家妻子/亲娘站在屋外为了二十两银子磕头,还被嫌弃会弄脏地毯,都不让进屋里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