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和感要突破天际了。
黎孟君可没觉得自己妩媚，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将脸上的面具一取：“你以为她只是芸长老吗？”
“我们这师妹可不知道多厉害，不仅仅是景凰圣女，还是暗麟圣女呢！”
“出事儿了，分身乏术了，还让我替她兜底。”
看到二师兄那器宇轩昂，熟悉张扬的脸，许文远原本就停在半空中的手一抖，杯子掉到了桌上，目瞪口呆，头皮发麻，整个人瞬间成了人形雕塑。
柳芸和黎孟君也不打扰，笑呵呵的等他回神。
没想到这一等，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又用了半个时辰给许文远讲明一些不为人知的真相，让他吸收消化，这场座谈会才算正式进入正题。
许文远一惊一乍的，感觉活了几百年的震惊都没这一个时辰多。
“这么说，我们四个都是楚辞言故意收的？”
听了那么多真相，这句师父是喊不出口了。
柳芸笑了笑：“我其实也差不多，他那瞳术，应该能看穿一些东西，所以……也没放过我啊！”
许文远意味深长：“你嘛，其实也不只是因为瞳术。”
柳芸好奇：“还有什么？”
许文远：“当时古长老和大长老都找上门，提到楚辞言若不愿意收你为嫡传，就让给他们。”
“他们收你为嫡传，至少景凰圣女不能这么没牌面。”
黎孟君笑了笑：“我也听说了，那时候你已经展现了一部分天赋，命格应该有所改变，本来楚辞言还想观察一阵，却因为古长老和大长老的话，不得不开口先收你。”
柳芸诧异，竟然还有这么一出。
第304章 我到底是什么
古长老真是好人啊！
大长老嘛，也是好心，只是没有考虑到他的实际情况。
许文远心情复杂的看向黎孟君，对二师兄顶着他自己的脸，却穿着女装这件事……有点不忍直视。
之前被灌输真相，一直处于震惊中，没办法感受那么多。
此时才觉得冲击性好大。
强烈要求黎孟君还是先变回男装再说。
黎孟君笑呵呵的审视了一下自己，觉得也没什么关系嘛！
不过，还是从善如流的变了回去。
许文远稳了稳心神：“二师兄竟然是妖族？那我呢？”
“最近莫名其妙出现的力量，难道也是什么要觉醒了吗？”
柳芸抓住重点：“不是第一次发作了？”
许文远摇了摇头：“第一次发作是大约十年前，在一处秘境里被围困，杀疯了都，后面发生了什么我都不太记得。”
“清醒过来时，我正躺在无尽的血肉残骸里。”
“我一直以为我是被谁救了，后来第二次发作，我才意识到，那可能都是我杀的。”
黎孟君奇怪：“究竟发作多少次了？每次发作有没有什么规律？”
许文远摇了摇头：“没有十次，也有七八次了。”
“时间规律没有，不过，最近两次我突然发现，杀心太重，血腥味太重……就容易引发。”
“不过最近几次，我能保持清醒了……”
“所以，我到底是什么？”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但是他太好奇了。
闻言，黎孟君和柳芸的脸色沉了沉，异口同声的说道：“魔。”
黎孟君奇怪的看了看柳芸，这师妹也没恢复什么记忆，怎么什么都知道一点？
他可不信灵体松鼠给的一些上界玩意儿能提到魔族。
寻常科普，不可能想得到魔族。
“啥玩意儿？”许文远傻眼了：“魔修？”
黎孟君拉起许文远的手，撩起宽袖，能看见皮肤下黑色的脉络，过去一个多时辰了，还没完全消失。
“当然不一样，魔修和正道只是修炼功法和理念不同。”
“魔族，跟妖族一样，都不是人族。”
放下许文远的手：“你的眼睛……是魔族的标志，黑色的是魔纹。”
“你应该庆幸九洲大陆没有魔族，大家也不知道魔族，只以为你走火入魔。”
柳芸感慨万千，之前的猜测果然没错。
不过，也就许文远有点迹象。
老大和老三可就没法盲猜了。
发现黎孟君看着她，正竖起耳朵听的柳芸连忙说道：“我就知道有这么一个种族，其他的什么都不清楚。”
“还盼着二师兄能解惑呢！”
黎孟君失笑，原来真就知道一点。
“魔族，是上界的……嗯，被欺负得很惨的种族。”
许文远：……
这话稍微有一点难听。
柳芸：……
都确定许文远是魔族了，这话其实可以说得委婉一点。
黎孟君：“上界的魔族，其实比当初暗麟圣地的魔修还惨。”
“因为他们太有特征，根本无法隐藏，所以没办法走在光天化日之下。”
“种族特征就是杀戮重，嗜血，不为其他种族容纳，日子过得跟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许文远无语了，要不要这么惨？
“那魔族还能存在吗？”
黎孟君端起茶喝了一口，“几十上百万前就消失在了人前。”
“据说是魔族有大能者另外开辟了一个空间，迁族了，九洲九鼎世界，也很久没见过魔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