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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妻有理_萧兰错【完结】(21)

  佳人于前方引路,他紧跟而上。

  莺莺住在后院的一栋小楼之上,虽有些简陋,却也能容身。一入屋,生着炉子,也是相当暖和的。

  她顺手脱掉披风,燃起一盏烛火。那张夺人呼吸的丽容,比烛光还要亮眼。

  “爷,来坐一坐吧!”

  莺莺将朱敏讷推于桌前坐下,又见她提酒温着,倒了一杯温酒握手,又言:“今夜若不是碰见爷,奴家可就危险了!感谢爷出手相救!”

  说罢,亲昵地喂了他一口酒。

  朱敏讷嘴一张,温酒滑入喉咙烫得他心口荡漾,一股火热自下/体窜起,直冲上脑袋。寒冷的春夜他竟额间冒出细细的冷汗。

  他出手相救,与仁慈,心软无关,只因她有一张丽容。

  不是他夸谈,莺莺的容貌便是入宫为妃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丽人独行,他又怎能见难不救呢!

  不过是他身为男人对美丽的事物保护欲罢了。

  莺莺的美艳之姿,便是姓柳名下惠的男子宁可不姓柳,也想与她温存一晚,享乐一番,方不枉此生。

  他被迷得晕乎乎的,顾不上喝酒。

  莺莺见此,掩嘴轻笑道:“爷怎不喝呢?可是要奴家喂……才肯喝呀……嘻嘻……”

  如此温香软玉,哪个男人忍受得了。

  朱敏讷已忍无可忍,他也不愿忍耐,一把执住她的小手将她扯入怀内,低首就想亲她的嘴,却被莺莺闪过,只亲了脸庞,亲了满口香浓的胭脂。

  “爷……爷,别急嘛!”

  莺莺嗔笑,想从他怀内挣扎起来,那男人欲/火上脑哪饶得她呀,手脚不规矩揉捏,开始放纵……

  “咻”地一声,烛火灭了,室内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莺莺趁他一怔,忙起身走向半开窗户,用力关上,将春风隔于屋外。

  见美人久久不回座,朱敏讷在黑暗中轻声呼唤:“莺莺……莺莺……你在哪呀?快回来哟!”

  空中有人应声:“嘻嘻……爷你猜猜……”

  “哟,你这顽皮的莺莺呀!哈哈……”说罢,朱敏讷边笑边起身,四处摸索……可惜他探手于黑暗中,却摸不到美人的一片衣角。

  “砰”地一声闷响在黑暗中响起,随即“哟”一声痛呼,更是明显。

  这是踢中沉重木板的声响呀!

  朱敏讷乐得裂开了嘴,却将笑声咽下,放轻脚步走向内室床榻,一边仍在惊叹:“莺莺你在哪呀?告诉我一声……”

  “爷你猜嘛!嘻嘻……”

  黑暗中忽远忽近地传来她娇软的嗓音。

  朱敏讷踏步往前,探到床柱,顺势往床上一倒,压住一俱娇嫩浓香的身躯,顾不得美人的挣扎。

  他那手不客气地解下她的衣衫……

  不久两俱身躯纠缠一块,发出令人脸红耳赤的呻/吟声……

  漆黑的夜更浓,更深了。连偶尔露脸的弯月也隐于乌云后面,大地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一墙之隔的屋内那男女欢/爱的声响越来越大……

  她垂首,用力地擦掉脸上的脂粉和口脂。

  忽地,一道黑影笼罩着她,堵住她所有退路。她一诧,来不及行动已被来人压于木墙之上,动弹不得。

  这是一个男人,相当高大,烫热气息直喷上她的小脸及颈脖间,害她忍不住往后一缩,却发现背抵木墙,已无路可退。

  那人的目光在漆黑之中闪着亮光,又凶又狠地纠缠着她,极力地压抑着不断上窜的怒火。

  毕竟相处了半载,她知道来者是谁。

  虽不知他何时尾随自己,也不知他为何前来,但此时她却不敢张声,深怕打断房内的那一场好戏。

  小手一探想推开他,微张的小嘴无声问道:阿阳你——

  话,却全隐没于他的嘴里。

  他俯首一口咬住她的朱唇,强行撬开她的唇瓣,诱着她的舌起舞……将自己的愤然全付于这记吻中。

  这温润的唇,清甜之中带着浓烈的脂粉香。

  那男人是不是也曾如此碰过她?

  越想越恼火,他忘情地纠缠着她……

  地窖那几口装着陆雪生前用品的大箱忽然不见了,那时他应该猜到她就是易河的新娘,她和青姑娘暗地准备着一切。

  只是自己不愿去相信。

  她是。

  出嫁当日,他一心烦忧着该不该将她带走,交给六婶复命。

  而她竟没有登上花轿,而是与两名男子快马兼程跑来梁京城,于雀花巷前演了一场泼皮调戏美人的戏。

  她化名作什么莺莺燕燕,热情地将那名华服的老男人领进小院。

  她衣着暴露,言行放荡,他差点想冲出来将她掐死。

  这名年纪都可当她父亲的男人到底与她有何关系,竟让她出嫁之日赶来梁京城上演这一出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的主不是她。

  看来多半是仇,而非爱。

  从致被他无礼的举动惊得双眸瞪圆,忘了抵抗。毕竟纸上谈兵容易,实际操作她苦无半点经验。

  他厚重的呼吸袭来,口腔内满是他的气味,灼热了她的心魂……

  几乎只是一瞬,她意识清明。双手抵住他厚实的胸腔想推开他,无奈他身强体壮,推不动,打也不痛。

  她挣扎不得,只能承着他的吻。承着他纠缠。

  太无礼了!

  若说昨夜他握住自己手是放纵,那么此时便是放荡。

  若呼叫或顽强的抵抗肯定会惊动屋内的两人,但她也不可能继续任人欺辱。

  水眸一眯,狠心一咬——

  “哟——”

  阿阳痛呼一声。

  从致攀着他,掩住他的嘴,轻斥:“闭嘴。”

  仿佛是习惯了她的命令,阿阳不语,只噘嘴,想起刚刚尝到她的柔美及甜腻,又不由地伸出灼热的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心。

  却被她不客气地掌了一下嘴,怒目瞪圆。

  阿阳将她搂于身前,往隔壁的屋顶跃去,在屋顶上几纵几跃,已入了北里。

  夜已深,梁京城唯此处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在某处僻静的屋檐下。

  阿阳放下从致。

  从致一站定,推开他,狠狠地揉擦着自己的唇,想拭去他的气味。见此,阿阳的怒火又扬,质问:“你为何不在喜轿之内,来这做什么?”

  “敢情我的事,还需要向你报告。”

  “你——”

  阿阳上前捧着她的小脸,借着不远的烛火,盯着她的脸。

  小脸的脂粉抹去不少,那微瑕的半脸上仍可见细碎的疤痕,而另一面常年隐于面纱下的另一半。

  众人皆认为是疤痕纵横不忍入目,谁又料到这一面竟是完美无瑕,光洁细滑。

  她竟将美好的一面隐藏,而将有瑕的一面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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