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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妻有理_萧兰错【完结】(29)

  不值。

  从致不但没有惊吓,反倒认真地思考一下,回道:“条件换一下,朱姑娘赢,我便马上离开冉爷,若齐五赢了,还盼朱姑娘答应替齐五办一件事。还有朱姑娘是习武之人,齐五则手无缚鸡之力,这比试,不公平!”

  见两人将自己当成奖品,冉爷不悦地阻止她俩。“别胡闹了!”

  “冉爷请你别打岔,这是我和齐五姑娘的事。”朱画凤一顿,转而对从致道:“比试方式可由齐五姑娘决定。”

  “不论是何种什么方式的比拼?”

  “是。”

  “好!一言为定。”

  话音刚落,从致突然欺身凑近一旁的男子,小手如蛇缠上他厚实的胸膛,那掺着梅香的少女气息窜入鼻端,引得某男子略黑的肤色隐现红晕。

  她又要做什么?!

  温香软玉投怀送抱,哪个男子舍得推开。

  此时,从致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轻轻一扬,手心一落,“啪”地一声甩上某人的粗犷的脸。

  河岸突然一静,只有春风在呼啸。

  她的小手柔软无骨,又娇又嫩,打于他脸如抓痒般。只是她出手打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他的自尊。

  最近被她扇耳光已习惯了,他也不生怒,只恼问:“打我作什么?”

  先是送你一口糖,再送一口毒,真是狠呀!

  而从致不答,转而对不远处已吓呆的朱画凤说:“这就是我出的比试题。谁能在冉爷脸上甩一记耳光,谁就赢。请!”

  朱画凤吓得一时无语,竟只是怔忡地看着他俩。

  冉爷是何等身份呀!

  江湖上浩阳剑冉阳,一柄长剑走江湖,无人不识无人不晓。他武功高强,地位超然,便是平辈遇见也得恭敬地唤一声:冉爷。

  白衣女子不要命了,竟敢打他的脸……就算江湖第一剑的柳七,也未必能碰到他的脸呀!这女子……

  这女子——

  她由惊转为怒,那是冉爷呀,怎容他人欺负。

  “齐五你竟敢——”

  从致打断她的话,追问:“朱姑娘不打吗?若不打,就是认输了哦。”

  握紧的手缓缓松开,她一咬牙,回道:“齐五姑娘厉害,朱画凤认输了。”她怎能打冉爷耳光,就算她动手,也未必能碰到他一片衣袖呀!

  这齐五太狠了!

  得到确切的答复。

  从致水眸一瞪,雾气瞬间退去,如黑夜中闪耀的两点星光。“朱姑娘既然输了,就得替齐五做一件事。”

  她纤指一扬,指向冉阳,声音骤冷。“将他杀了。”

  杀?!

  冉阳心口一颤,目光又热又浓,又吓人地盯着她。

  她竟要他死!

  知她一路与自己演戏,甚至不争不吵,只乖乖被他带走。

  他早知道她会反噬。

  他早知——

  却不知听到她要置自己于死地,心口莫名地扯痛。他将她捧在手心呵护,怕她受寒受冻,怕她饿怕她……

  她却要他死。

  从致没有后退,直直地迎上他的目光。她的双眼清中带厉如两道剑光刺向冉阳。

  两人不过是三步之距,他一探手便可掐住她的细脖,稍稍用点力,马上香消玉殒,他便不用再听从她小嘴里吐出恶毒的字句。

  他的手悄然握紧。

  平静的河岸不再平静,杀气涌现。

  朱画凤大惊过后,握紧腰间的皮鞭,眯眼瞪着冉阳和从致。虽不知齐五为何要让自己杀冉爷,却见两人诡异地对立。

  少女又狠又绝情,而男人只是怒。

  “还不动手!”从致喝斥一声。

  朱画凤应声:“先杀了你这妖女!”说罢,皮鞭一扬,直打向从致,想将这一道白影自世上抹去。

  而冉阳身体反应比脑筋快,定眼一瞧,已搂起从致闪过朱画凤的攻击。

  “冉爷你疯啦?”朱画凤惊叫。

  为何要出手救一名要杀自己的女人?

  难道他——

  冉阳回道:“她不能死。”

  她是六婶唯一的心愿,他要带她回家。他尝试说服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说服自己不要伤害她。

  她太娇弱了,承受不住自己的怒火。他的怒火一烧,她便成灰烬。

  “为什么?冉爷你不要被她迷惑了!”

  男子仍是无情的男子,只答:“这与朱姑娘无关。”

  朱画凤又被刺痛了一回,她反问:“我若坚持要杀她呢?”

  “那得问问我的浩阳剑了。”

  “你……你……你总有一日会后悔的。你会死在这个妖女手中,后悔已来不不及!”朱画凤怒极而咒。

  而被咀咒的男人问怀内的白衣少女,“你要杀我?”

  从致眸子一晃,又蒙上一层水雾,小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衫,笑道:“冉爷可会说笑了。小女的手怎能沾血。”

  她只是试探一下这名朱姑娘,借刀杀人不成,也无碍。计谋有一堆,总有一计能成的。

  她不急。

  冉阳将她搂紧,与朱画凤道:“不论生死也是冉某的事。不劳朱姑娘费心,告辞!”

  说罢,跃身上马,策马而去,只剩下那名黑衫女子,与枯萎的芦苇立于河岸边,泪流满脸。

  却无法追上那名绝情的男子。

  第19章 第十九章

  开封乃凉国第二大城,仅次首都梁京。

  这日午后,冉阳与从致经牛行街到了一处药铺,店名:有心药铺。自昨夜起,从致的身子忽冷忽热,皮上发汗,头痛兼口渴,是温病的预兆。

  怕她半路发病,冉阳更换行程,绕路前往开封城。大夫把过脉,开了药方,并暗地与他提醒:夫人是风热表症,兼身子虚弱,要多休息,勿劳累。尤房/事不可放纵。

  阿阳先是一愕,继而耳根一热,余光轻轻瞄了眼坐在窗边的白衣女子。她偏首望向窗外,一街的热闹景象牵着她的目光。

  简洁的妇人髻一挽,露出一截细嫩的脖。午阳一洒如凝脂美玉,让人恨不得触摸一把她的细润。

  她不露脸容,反倒更吸引。一路上多少男女皆被她的清贵和优雅勾住了目光,偏本人却毫不在意。

  冉阳此时有些后悔替她挽髻。

  两人在外行走,共乘一骑,同居一室,只能谎称是夫妇。只是她那姑娘家的装扮,已有几人质疑他俩的关系。

  因此入城前,他执梳替她挽髻,掌心中的乌发又滑又细,几下来回,也难以挽起,他解下自己的束发带缠住她的发方能简单地结下一髻。

  两人出了药铺,一转入汴河大街方向,小道两旁商铺林立,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从致自小养在深闺,甚少上街,虽头仍隐隐作痛,却被眼前热闹的市集牵住的目光。

  她扯住冉阳的衣袖,走入了热闹的人群中。

  开封罗城外城设九厢十四坊,住宅与商铺临街混杂而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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