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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妻有理_萧兰错【完结】(34)

  此时,有人推着轮椅靠近。“阿丰,快下来吧!天还冷着呢!”

  丰叔偏首瞧着轮椅上清瘦的男人,他的好友齐阁。天气转暖,白雪已融,他方能出行。可惜折翼的鸟,永远只能留在笼内。

  他答:“我还想坐会吹吹冷风。倒是你,都冻得脸色发青了,赶紧回去暖暖身体吧!”他是习武之人,寒热不侵。

  齐阁不愿,但友人却说:“你若生病了,我就不可以去你院里喝酒。”

  明知是威胁,齐阁也得缓缓地推着轮椅转回。待他离开后,粗壮的梅树后,走出一道小身影,她怯弱地看着墙上英伟的汉子。

  “丰……”

  秀姨轻启朱唇唤了一声,他年龄虽比自己年长,但两人身份不同。她实在不知该如何称唤他。

  丰叔看了她一眼,问:“秀姨娘有事找我?”

  瞧她一脸紧张地躲于树后,生怕齐阁发现,定是有什么事不便在他面前说起。

  “呃……”

  迟疑一会,秀嫩从怀内拿出一封信,回道:“郁青有急信,但大爷他……”故意藏起来,已有几日了。

  她入清盈小院已有三载了,哪能瞧不清大爷的那点心思。明知世俗不许,他偏迎难而上,而这江湖汉子又哪懂他百转千回的心思呢!

  唉,都是可怜人!

  丰叔闻言,自墙上纵下,拆信一瞧。平凡的脸容泛青,将信抓成一团,恨恨地骂道:“从致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他没有迟疑,与秀姨说:“我得出府一趟。烦秀姨娘与大爷说一声,有缘他日再聚。”

  话毕,他一跃而起,瞬间失去踪影。

  自此,梅院再无院工丰叔,江湖却多了一位侠客。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未入院,已听到一阵杂乱的碎裂声。

  不知是摔破了碗,还是碟?

  掌柜的双眼不由自主地又飘入院内,庭院深深,绿意清郁,如此幽静之地突然窜出碎裂之音,着实引起旁人好奇。

  冉阳侧身一挡,挡住石掌柜探索的目光。

  轻扬了扬手中的信,他问:“不知石掌柜还有何事?”

  “呃……冉爷若有事,请尽管吩咐!小……小的就先告退了!”石掌柜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

  院内住着一名受伤的姑娘,虽不知相貌年纪,但脾性火暴,一天到晚摔东西,碎破的碗碟在后院堆成小山,尚来不及清理。

  冉爷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大剑客,却亲自在侍候床榻前。

  女子身份成谜。

  重伤缠于榻间,醒来也不见外客。

  福又来客栈在凉国有六十余间分店,属弱水楼的产业。冉爷不但是客栈的贵客,与弱水楼楼主是好友。

  寻常他入住,向来独来独往,低调冷漠。

  现携姑娘家入住,清了一座小院,更不许旁人靠近,如此这般怎教人不好奇啊!

  见掌柜行远,冉阳拆信一阅。

  于景初八赶回齐府,不见他,心急如焚四下打听,方知他一路南下,知他下榻福又来客栈,特地来信问平安。

  想起属下忠心,怕这回吓坏他了吧!

  冉阳收起信,转入院内,去迎接那女子怒火。

  自她醒来,知他不愿送她南下易家,她亦懒得作戏了,一径与他闹脾气。可惜不论她怎样闹,他也不会将她送走。

  这朵高枝上的寒梅,他要采下。

  一入内,药碗已碎落地,瓷片四散,药汁撒了一地,一室凌乱,除了那床榻。白衣女子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床锦缎被她踢开,她的身姿全落入眼。

  因伤在背,她只能趴着。

  一把油亮的乌丝如缎披散,而她侧着脸儿,露出几寸如玉的肌肤,紧闭眼眸,黑睫如扇,如一尊瓷娃娃。

  他放轻脚步,绕过一地的狼藉,来到榻边坐下,掀过被子盖住她诱人的身姿。

  大手忍不住执住她一缕发丝把玩。

  “要是冉爷欢喜这发,不如绞断拿走吧。”侧躺的女子突然出声道。

  冉阳温柔的抚摸着发丝,顺滑的触感与主人相反。他答:“这发长在你头上才显得矜贵。绞了,多可惜呀!”

  “可不可惜,在我不在你。这是我的头发。”

  他松开手中的发,转而抚上那仍带苍白的脸儿,笑道:“姑娘错了。不止是你的发,你的人,你整个都是我的。我说可惜自然是可惜。”

  “呸!”

  从致骂道:“谁是你的。作梦尚早。我是陆从致,不属于任何人。”

  冉阳反问:“既便是易河?”

  “既便是你。”

  知她伶牙俐齿,言语既狠又毒,从不与你论理。本以为听久便麻木,不会置于心上,但闻得她如此决绝,心口仍忍不住微微抽痛。

  “属于我,有这么困难吗?”他边问边将她的发拢于脑后,露出那张精致的脸儿。

  一双水眸狠狠地斜瞪着他。

  “放我回去有这么困难吗?”她不答反问。

  以问代替回答。

  她自小精于布局,郁青精于计算,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与易家联姻,本是水到渠成,一本万利,偏偏半路窜出一个冉阳,不但破坏了她全盆计划,还要强行囚禁她。

  真是狂妄!

  大手一住,黑眸一沉,冉阳朗声答道:“嗯。好困难。”他俯身凑近,继续道:“姑娘傲枝绽放,又如何阻止路人折下?”

  “你不过是仗武欺人罢了。跳得高,以为自己能攀上枝头,嗅过它的花香,便以为花属自己所有。冉爷,事可没有这般简单。”

  枝头的花,宁随风而逝,也不甘愿随人采撷。她若不是自愿,谁又能轻易折下?永业朝中,谁有这个本领。

  区区一个冉爷,不知打从哪冒出来的江湖剑客,凭什么口出狂言认为自己能够将她带回家供养?

  她可是陆从致,陆雪之女。

  从致一心以为能吓退这名狂傲的剑客,不料他竟掀开锦被,大手不客气地扯开她的衣衫,露出一截雪白的肩膀。

  “你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胆敢脱她的衣衫。

  狂傲的剑客淡定地答:“替姑娘换药呀!”

  “可别告诉我,这儿连个丫环或大娘都寻不着?”非得他一个大男人替未婚的女子脱衣换药。哼!

  大手解开白绷条,她这两日脾性大,不止一次扯裂伤口。药虽好,但伤者不配合。他边解边答:“既便是女子,我也不愿她们瞧你的身体。这可是只有我能独享的福利。呀!”

  这疯子!

  咬牙。

  再咬牙。

  她自受伤后,伤在肩膀处,衣衫轻掩,若然此时反抗便春光乍泄,养了别人的眼。且又让这疯子寻到借口胡来。

  她闭目,咬牙忍耐。

  她口中的疯子,见她僵直身子,大手故意滑落肩胛,粗糙的指尖缓缓扫过,引得女子身子一颤,几乎逸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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