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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妻有理_萧兰错【完结】(49)

  终于。

  两男子你眼看我眼,已看得令人发寒,生怕看出个什么感情来。

  易河率先拱手作礼,开腔道:“原来是妻舅来了。欢迎。”

  那头的人忙回了一句:“不敢当。”

  妻舅这一称呼,他怎能当。

  两人又无言。

  易河问:“妻舅是来见我妻子的?”妻子一词又沉又重又撞上了齐二的胸口,他扶着树杆,狠咬牙平复心口的疼痛。

  见此,易河得意地说:“我这就去请她出来,与妻舅见见。”说罢,不顾一脸发青又欲言又止的陈帛,转身入内。

  独留她面对这名受伤的“妻舅”。

  易河一入内,便见妻子坐在床沿看书。

  近行,发现不是账册。

  因陆雪生前经商,那些生意后来落在其“女儿”之手,因此,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专人送账册给她审阅。

  他爱极了她认真看账册的模样。易河却不知郁青手中的账册正是从易家抢过来的生意,怕要是他知道,估计会气得吐血吧!

  栽了不要紧。

  竟栽在一名小女手中,这小女子还是自己可爱的小妻子。

  易河在床沿坐下,偷偷地瞄了眼妻子手中的书《世说新语》,今日怎么有兴致看这小杂书来了。

  “夫人在看啥呀?”他明知故问。

  郁青将书一递,摊开的书扉的题目是“阮籍嫂尝还家”。

  这……

  妻子肯定知道院前有谁,她的意思是谁不符合礼教呀?

  他额间忽冒冷汗,不知如何表言。在妻舅面前他还得意洋洋地说要请妻子外出,但此时他却不敢提一个字。

  一转话题,易河轻搂着她说:“最近天气转暖了,夫人想不想外出踏青?”

  “爷,忙着打理易家的生意。怎敢劳驾你。”郁青也不挣扎,随他搂着,更过分的事都有……现下推开他太矫情了。

  她与从致不一样,从不矫情。

  “嘻嘻……夫人别担心。有仲秋在不怕,夫人你可别这般客气,作丈夫的陪妻子又怎说劳驾呢!”

  他恨不得她多多劳驾自己呢!

  两人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他是真心喜爱这名过于冷漠的妻子。越是相处越是喜爱,来了一名传闻中的妻舅,见他一脸情痴,竟让他心生妒忌。

  他的妻只能是他一个人,不许旁人觊觎。

  “爷,是想偷懒吧。可别拿我来当借口。免得寒账房笑话你。”

  易河的心思被拆穿,只呵呵地傻笑几声应对。

  郁青将书一搁,又问:“这时爷不在账房,来这做什么?”

  “呃……”易河一怔。

  总不能说听到万名报告有陌生男子闯入汇洋楼,他心急如焚赶来。生怕妻子背夫偷汉,丢下自己与别的男人跑了!

  这么丢人,让他如何直说。

  “我听厨房的赵大叔说你这两日吃得少,怕你生病了,特地来瞧瞧。”对不住呀,赵大厨只能拿你来挡一挡。

  分明是借口。

  郁青也不拆穿他。“我本吃得少。爷不必担心,赶紧回去吧!免得寒账房又来寻人,陷我于不义。我可不愿被人骂作什么狐狸精呀蜘蛛精呀!”

  “谁让我家五姑娘这般诱人,害我日日都舍不得离你一步。”说罢,往那又滑又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郁青猛地推开他,一本正经地教训。“这是大白天,哪来这般不知羞。赶紧回去。”说罢,她率先起身,不愿与他过于亲近。

  她的妻子保守又严肃。

  不过,这也是一种乐趣不是吗?

  易河笑着跨步出门。

  一出门,却见红花羊蹄甲树下的青年,恨恨地瞪着自己。

  吖!

  怎把妻舅给忘了呢!

  他根本连提都不敢提呀,硬着头皮上前,易河说:“我娘子刚入睡。妻舅若不介意请于客房歇下,等她醒了,再唤你。”

  齐傲人一咬牙,吐了句:“打扰了。”提步跃出高墙不知所踪。

  哎哟,江湖个性就是直率。明明大门就哪,偏要越墙而入,又不宵小要打易家的钱库主意。慢,他对财帛不感兴趣,却对他新娘子动心呀!

  这简直糟到极点的认知。

  他虽是钱鬼,但妻子只有一个呀!

  易河转出汇洋楼,万名就在门外等候。

  他一改笑脸,与他说:“老万,你往后亲自守在此。不许有人拐跑了夫人。若弄丢了夫人,我就拿你来抵。”

  说罢,直接转回书房,不顾属下反应。

  万名脚一住,方正的脸转为黑沉,脑袋里忽然有千万匹骏马奔过……直接将他踩懵。这个……他……他可是个大男人……怎……怎么抵?

  爷,这是疯了?

  还是自己傻了?

  万名咬住拇指,欲哭无泪。

  作者有话要说:

  山上竟然下雪了,好冷啊!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接连两日,齐傲人又立于红花羊蹄甲树下,一双大眼幽怨地看着院内,从早到晚,至黄昏自动离去,次日又继。

  陈帛赶了两回赶不走,干脆转入内,与郁青对坐。

  她仰首灌下一杯温茶,再重重地搁下茶杯。“青姑娘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一直站在前院等吧!”

  易当家让万领队守在院前,一对贼眼四处溜达,分明就是监视。

  郁青拈了一块桃花糕,放入嘴里咬了一口,细细地咀嚼,待咽下,方回道:“能怎么办。这世上唯一能让齐二爷认败的人只有齐五,可惜我不是。所以现在不可轻举妄动。”

  陈帛拧眉。“就……随他?”

  “随他。”

  她想:寻常女子的旧相好来夫家寻人,不都惊得七魂不见六魄。青姑娘倒淡定,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不要说易河呀,就是她也想钻进她的心瞧瞧,到底葫芦里有药没药?

  易河倒没有钻进郁青的心,反是钻进了暖和的被窝内。

  妻子不热情又寡言。

  兴许,许多男人觉得无趣,偏他在商场上假笑也假言,那一副笑脸迎人的嘴脸已经生腻。妻子这样的个性对他来讲是恰恰好。

  或许,心中欢喜不论她做什么,他也觉得可爱。

  真是没救了,易河。

  想到你也有被女人迷昏头的一日,且是被自己的妻子。

  妻子背对着他。

  他伸手撩起她散落的乌丝,那手却是不规矩,越撩越往下至细腰间,却被装睡的妻子打掉。

  “哟,我的夫人还未睡呀?”

  郁青转过身,怒瞪着他。“爷的手这么烫,便是死猪也被烫醒了。”

  易河双眸纠缠着她,瞪目的她充满生气,更是好看。他脑袋一移,往那诱人的朱唇一压,亲了亲妻子的唇,趁妻子未发怒前又退开。

  像只偷腥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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