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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梧_凌笙歌【完结】(31)


谢子规:“……”
谢子规拧了一下他的耳朵,顶着一张女性化的脸皮笑肉不笑地道:“来,叫声大哥!”
谢子煜:“……”
许久,“阿姐是女的么?”
谢子规:“……”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考试!没有时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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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再烧下去,就成了没毛的凤凰了!
元和十四年九月最后一日,一弯细细的月牙,一片妖冶的海棠,一把轻轻荡漾的摇椅,风微动,纱轻扬,而里头那原本身姿曼妙锦被轻覆的俏儿郎却不在,空余缕缕檀香轻升慢漾,经久迷香。
哐当一声打破一院子的静,月牙微弱的光芒扫过,却见一个雕花精致的酒壶在地上轱辘轱辘滚了几个圈然后碰到一簇海棠后停下,壶口还有清凌凌的液体慢慢滴落,迷醉了一簇的艳花儿。
从那酒壶掉落的方向扫去,只见那粗壮梧桐树中间横亘而出的一根树枝上一双修长洁白干净的脚儿自那层层红纱中探出,仿佛踏着风的节奏在轻轻晃动,一下,一下,又一下,就像那不经意从枝头滑落的花朵落在恋人的唇瓣上,莫名勾的人心痒痒的。
枝干上的人儿一边晃着腿儿,一只手撑着树干,一边的手勾了酒壶对月轻抿,许是喝了不少酒的缘故,人儿的脸儿竟比那沐秋色滟潋而开的海棠还妍丽浓稠几分,一双狭长的狐眸轻轻斜视着脚下的几尺地,绯红的唇瓣忽而勾起,一唇便揽尽了天地的胭脂色,极尽风华魅色。
一头墨发不扎不束,柔顺的如同一树的紫藤,肆意的绕过枝干垂下,甚至撩动了往来的风。
一身交领的云锦红袍,自左侧腰部绕过后颈在右肩开了支重瓣牡丹,层层开放,外头罩了件红色薄纱,腰坠白玉,腕戴佛莲串珠,似只红凤凰自九天轻轻落在梧桐之上,一静一动,尽显风流。
面似桃花,肤若浮冰碎雪,唇丹齿白,妖妖似传说中青丘之处九尾狐幻化的人体,那身段竟不像凡人可以拥有的。
“靠,你就是嫉妒爷的美貌!”那树上令人看了漾动春心的俏郎君不知何时颤颤巍巍的立在枝头,一只手半勾着树干,另一只手伸出一只白嫩修长的手指指着老天。
宽大的衣裳裹在那削肩柳腰的身架上显得那人儿真是娇弱的可怕,好似一朵不堪重力摇摇欲坠的花儿,令人的心不由跟着一软,跟着担心。只想伸直了手臂,挺直胸膛,玉树临风来一句,“美人!来我怀里!”
那微醉的人儿指着老天一片破骂,连白皙的脖颈都红了起来。这时候就不得叹一句,长的好真是重要,而凤凰这种绝色中的极品自是世间难有,连骂起人来都格外的好看。
那树枝上的人忽然往下一倒,忽然呵呵出声,原是那人勾了一根自树上垂下的红菱缓缓落下,在赤足落地之后却从树根旁的角落蹬了一双小叶紫檀木屐,从树旁拿了一壶满满当当的花洒,一边洒了水一边朝那紧紧挨挨的海棠花扑去。
那华丽的一扑可谓是惊天动地,看着地上惨遭□□的花朵,凤凰竟嗤嗤地笑出了声,那花洒洒了一襟的清凉,他却觉得胸膛灼热如同呈了滚烫的火炉,满嘴的花香,唇齿轻动,好似那吃花的芳华兽。
忽然一声呸,凤凰吐出一口的海棠花,满嘴的苦涩,真是难吃死了,然而,他却不想动,就着那平时喜爱的花,“呵!”的一声将脸埋进花朵里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声□□渐渐传出,自那间隙中可见原本艳丽无双的脸此时竟一片通红,病态的红与健康的红润自是不一样。那原本绯红的唇瓣此时却是肿胀起来。
凤凰揪着身旁大片大片的海棠花,那木屐早就不知被蹬到哪儿去了,一双露出衣摆的白嫩脚此时也是红的可怕,似一汪滚烫的水在持续的滚动,好似下一秒就要冲破薄薄的皮肤喷涌而出。
痛到深出,神智竟清醒的可怕,凤凰咬破唇瓣滚烫的血液滑落,染红脖颈。
似是再也压抑不住,他蹬着腿在花田中打起滚来,不一会儿,一头乌发便如同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那□□在外的白嫩肌肤此时却是血迹斑斑,东一道,西一条,恰似被抓破美人脸的花,狼狈中透着诡艳。
而院外暗处的角落一双白皙的手用帕子紧紧地捂住嘴巴不发出声响,然那被月光扫过的下巴却是一片水色,一个玄色的声音将女子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女子的后部。
后男子的手化为掌在女子后颈处一击,然后将女子软绵绵的身躯抱进怀里对暗中使了一个眼色抱着女子走了,每一步都走的很稳,却令人感到那腰杆上似负了千斤铁。
凤凰涅槃,必是九死一生,他们帮不了他,却要给与他最高的尊严,只是夫人到底是为母的心柔软,一边在外偷看一边咬着帕子不哭出声也不是第一次的事了。
当初夫人怀孕快要临盆之前,却被人下了祝融散,在明清大师下了虎狼之药帮助下,方保住性命提前生产,不仅使夫人无法再孕育孩子,还伤了孩子根基,药性不定时发作,发作之际如烈火焚身,甚至能将冰块化成水。
可是即使这样,这孩子还是磕磕碰碰长到这么大,可是凤凰涅槃那么多次也该成功的凤舞九天了,为什么他的孩子孩子苦苦挣扎,明清大师口中的凤凰的贵人当真会出现,凰儿还能等到贵人么!
凤王将王妃抱进床榻上,细心掖了被子,却从酒窖提了一壶桂花酿朝皇宫走去。
一阵痛意才过去,一阵更大的痛意却如潮水般狠狠朝他盖过来,打滚之间腰间的腰带有所松动,却露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微弱的月光下却泛着渗人的冷光,一身红裳早已湿透,早已分不清上头是汗水还是血水,好在衣服的颜色够艳,可以挡去一身的血色。
凤凰的手里紧紧拽着匕首,在恍若烈火焚身的情况下他佩服自己的脑袋竟然清楚的可怕,父王母妃从来不拘着他,只要他不突破做人的底线。
许是他们不知他是否可以熬过下次突如其来的发作,属下在拼命完成他布下的任务,因为这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或许大家都在期待着解脱。
随着身体年龄的增长,每次发作却越发的严重,有时在病榻迷迷糊糊休养昏睡一个月后,再次醒来,他竟有种物是人非的沧桑,也在感慨这孱弱的身体竟然顽强坚韧如濒死挣扎的秋虫。
怀中被他拽的泛热的物件,真想一刀狠狠地捅向胸口,然后就在这艳艳花海中,痛苦死去。可是,他用尽全力将匕首甩出去,抠住手臂开始打滚,他不甘心啊!
他一次一次,如此狼狈,如此痛苦,怎么舍得放弃这条命!
如同一只丑陋的虫子般在地上蠕动翻滚,他的眼睛灼烫地睁不开,忽然,他好像被人抱起贴近一个冰冷的怀抱。
然后,他滚烫的耳尖贴近一个吐着冷气的声音。
“再烧下去,就成了没毛的凤凰了!”
而他紧紧扒着那个柔软的冰块不肯放手。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那仿佛也泛着冷气的声音无奈道了声“唉,这小脸弄成这样还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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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她能说什么!
看着怀里紧紧扣住自己腰肢浑身湿漉漉好似一口沸腾的汤锅的凤凰,七无看了一眼虽然破了相却更加诱人的小脸儿上,清冷的目光便停在那红肿的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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