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笃泉也上了车,马车缓缓启动。
乔谨正发愣着, 林渡水却不知从哪里抽出一盏灯笼,正是来时他见过的有兔子剪影的灯笼。
“姐姐, 你从哪拿来的?”乔谨惊喜问道。
林渡水没说,林笃泉先给了答案,道:“是方才找了你二姐,托她拿几盏过来。”
林笃泉手上也有,不过是花瓣的, 他道:“我见渡水拿了盏给你,我便也想拿一盏给你嫂子。”
乔谨高兴起来,搂着林渡水的胳膊,很是亲昵,“姐姐, 谢谢你。”
林渡水很温柔地对他笑了笑, 说:“你喜欢就好。”
回到林府,已然是深夜, 守门的人睡眼惺忪开了门。
林渡水点亮了兔子灯笼,放在乔谨手上, 领着他一路返回院子,兔子的剪影映在地面上,看起来十分生动。
乔谨抿着唇,唇角一直弯着,漆黑的眼眸明亮干净,回到院子,这盏灯笼被挂在了屋檐上。
等进了房间,乔谨展开手臂抱住林渡水的腰,仰起头,嘟囔道:“你对我真好。”
林渡水失笑,“只是因为给个灯笼?”
乔谨瞪了她一眼,“可不止这些地方。”
说着,他踮起脚尖,去亲吻林渡水的唇。
林渡水也低头配合他,松香混合着橙香散发出来,指尖插入坤泽的黑发中,有几缕散乱下来。
坤泽嘴唇柔软,林渡水汲取着他嘴上的温度,舌尖轻轻舔舐着。
很快乔谨面上泛起薄红,呼吸越来越重,在林渡水腰上的两只手不安地抓着她的衣服。
一吻结束,林渡水将他打横抱起,到了床上,便撕碎了方才的轻柔,动作一下比一下重,乔谨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双腿轻微打颤。
两个时辰后,乔谨忍不住叫出声来,浑身被夺走了力气,俯趴在林渡水身上,眼皮很重,手指动都不想动一下。
脖子上那一处软肉有深深的咬痕,林渡水同样也有。
不同于林渡水的目的,乔谨纯属是为了泄气,凭什么只能乾元咬人,坤泽不能,于是趁林渡水不注意,便咬了上去。
乾元的腺体极其敏感,若不是眼前是乔谨,林渡水几乎下意识把人掀翻,可也正因为是乔谨,林渡水动作更深更重。
乾元的腺体不能随意触碰,可林渡水愿意让他咬,乔谨跟只小猫似的,看着凶狠,实际没用多少力,说是咬也不过是磨磨牙,磨完之后还意犹未尽舔了舔。
林渡水胸腔发出一声哼笑,将浑身无力的人揽进怀中。
热水准备好了,林渡水将他放进浴桶,轻轻按压着肚子,水面忽然混浊了一些,方才她进了孕腔,也留在了里面。
洗完之后,又喂他吞了避孕丹。
宴会过后,周元帝生了寒病,终日咳嗽不止,御医去看诊,好几天了这病还没好。
听闻是周元帝身体愈发不行了,这个时候,他终于提起了设立太子一事。
为了选出合心意的太子,周元帝分别给四位皇子颁布了任务,这四位皇子分别是周轴、周崭、周笙与周铎逾。
最令人意外的不是周铎逾为何也在太子名单之列,而是周笙为何在?
周笙是中庸,自古以来能登上皇位的天家子弟都以乾元为主,夺嫡之争,大家都默认周笙早已出局。
至于周铎逾,更不必谈,一位边缘化的皇子,无人支持,根本毫无胜算。
大臣争议很大,周元帝却十分固执,他年轻时是一位紧握权势的帝王,性格强势,鲜少分权给手下朝臣,因此有很大的决策权,从不被他人左右,如今,也是一样。
任务已下,四位皇子各自努力,当然这四位皇子中,太子之位最看好的当之无愧是瑞王与恭王两人。
恭王虽然被禁足,可周元帝放了不得上门拜访的限制,给了他一些自由。
瑞王府。
周轴大发脾气,房间里瓶瓶罐罐的东西被他扫落在地,瑞王妃害怕地躲到一边,不敢出声。
周轴撒完气,坐到榻上,恨道:“父皇为何如此偏心,老三这么陷害我,最后也不过小小的禁足,到现在居然还放轻了惩罚!”
瑞王妃上前抚慰他,“王爷,现在皇上不是给了您事务?若您办得好,这太子之位肯定是您的。”
这话周轴没听进去,他心中有考量,自那日宴会上,他总觉得那众目睽睽的视线都是对他的嘲弄讽刺,尤其是以周崭为首的那些官员,只怕在心里笑得最大声。
越想越气,赵浩诩的话在他脑中越发清晰,整日萦绕。
无数事实表明,他就是做的再好,父皇对他仍旧态度淡淡。
“成大事者,定有流血牺牲,必要之时,杀父杀妻,以谋大事。”
他嘴上默念着,随后狞笑了起来,推开瑞王妃,起身出门。
……
朝廷之事,林渡水对此并不关心,或者说,林家上下皆不关心此事,林笃泉撤职后便安心守在陈氏身边。
过了半个月,天气回暖,初春已至,干枯的枝头冒新芽,乔谨放了汤婆子,坐在那石凳上看林渡水操练。
林渡水一身薄衣,气息匀称,起床洗漱好后,先围着院落跑动了两圈,随后开始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