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天问一下工作人员,时间确定好了,我就直接告诉你。”祁商回她。
“嗯。”虞楚熹简单的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祁商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走在她旁边。
周边的街道,跟那家米线店一样,过去了这么久,却还是老样子。
陈旧的路灯,斑驳的红色石板人行道,就连路边的梧桐树,也曾是十年前的样子。
在每个寒冬腊月都只剩下满树的枯枝,也会在雪天里,落满积雪。
好像什么都变了,可也好像什么都没变。
走在熟悉昏暗的街道,祁商想起那个年少时的冬夜,他跟在虞楚熹的身后,一步步的护着她。
不声不响的护了她一路。
那时没有山盟海誓,亦或铭心刻骨。
只是将对她的那份喜欢,融到了他的骨髓里,在流水的时间里,默默铸就成了最踏实的守候。
直到如今,终于可以牵着她的手,并肩走过曾经一起走过的路。
走到路口,祁商还舍不得跟她分开,他站在路边,低声问她:“今天晚上,我去你那里睡好不好?”
“不好,明天我要早起。”虞楚熹一口否决道。
几乎不假思索的就拒绝了她。
像是生怕他像昨晚那样,又折腾她一晚上。
“……”祁商笑了下,黏糊糊道,“我的意思是单纯的睡觉,不做别的事,你要是睡不着,还可以找我聊聊天。”
虞楚熹转头望向他:“不做别的事?”
祁商别过头,他望着前方,轻微咬了下舌尖:“嗯,不做。”
回答的很诚恳,却都不敢跟她对视。
在她看不到地方,他唇角隐着笑,像暗夜里的罂粟般诱人,让人拒绝不得。
虞楚熹望着他蛊惑人心的侧脸,明明看穿了男人的把戏,她却没办法开口拒绝他。
到底还是让祁商跟着她回了家。
路上没怎么堵车,几乎一路都很顺畅,回到家时,也才不过夜里十点多。
“你要是有工作要忙,不用管我,我也不会打扰你工作。”祁商在玄关处脱掉大衣,表现的很乖的样子。
虞楚熹将包包搁到一边:“那你就自个洗漱吧,我还真有些工作要处理。”
“好。”祁商抱着双臂,倚在墙边,眉眼染着淡淡的笑,他望着虞楚熹的眼睛,闲闲的又补了一句,“我在床上等你。”
“……”
虞楚熹平静的望了他一眼,没理他。
她白天确实还有些遗留的工作要处理,也就没那个闲工夫,再跟他插科打诨。
简单的洗漱完,她就直接前往工作室,忙去了。
夜色逐渐深沉。
等虞楚熹忙完,再走出工作室时,外面下起了小雪,很细碎的雪花,刚落在皮肤上,就一下子融化掉了。
看起来这雪应该不会下一晚上的样子。
她穿过满是细碎小雪花的院子,回到了住的地方。
打开门,走进去,她唤了一声:“祁商?”
“在卧室呢。”
一两秒后,祁商的声音又传来:“床上。”
“……”
虞楚熹摘掉肩膀上的披肩,她一边关掉客厅的灯,一边走进了卧室。
刚一走进去,就看到祁商半靠着床头柜,正懒散的坐在那里看杂志。
听见门口的动静声,他微撩上目线:“忙完了?”
“嗯。”虞楚熹关上卧室门,跟他分享道,“外面下雪了,不过雪花很小,可能明天早上就停了。”
祁商随手将杂志搁到了一边:“嗯。”
“你没听我说话吗?”
“听了。”
虞楚熹抱着双臂:“你的注意力明明不在我身上。”
祁商看着她的样子,他宠溺的笑了下,可语气却尤为的不正经:“怎么会,我的注意力就是在你身上过于集中,所以才会忽略其他事。”
他这话听起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来时说好了,今天晚上只睡觉,不做那种事,但现在听他这话,他看起来好像有些迫不及待了。
虞楚熹绕到床的另一边,她掀开被角钻进去:“那你今天晚上,还是不要太在意我了。”
“那怎么行。”伴着祁商这句话,房间里的灯也暗了下去。
起初他倒是也很老实,只是安静的躺在她旁边,但却贴的她很近。
虞楚熹都能感觉到他身上过烫的体温。
他似是在忍耐什么。
不过须臾,他翻身抱住了她:“可以不做,但得抱着睡。”
虞楚熹挣扎了下:“不行,抱一下,你就会得寸进尺。”
“虞楚熹。”
在这个时候,他平静的一声呼唤,到底还是拿捏住了她。
几乎是在他呢喃出她名字最后一个字时,她就一下子松了懈。
“好吧,那就抱着睡。”虞楚熹乖乖的让他抱着。
房间里关了灯,有些暗,只剩下窗外些余的光亮,落进来。
祁商的手揽着虞楚熹的腰,跟她面对着面,他望着她好看的眉眼:“我们是不是还没试过这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