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带了妻子要走的,若太子真干了糊涂事,一旦受牵连,那可是抄家灭族的重罪啊!!!
看着满堂鸡飞狗跳。
萧默开口道:“谁都不准离开景阳宫,违者杀无赦。”
太子与太子妃吓得脸色惨白,郁阙可以肯定,龙袍就藏在景阳宫之中。
她这是背水一战。
“孤没有私藏龙袍,萧默,你敢污蔑孤?!”
太子妃:“好你个郁氏,你找死!!”太子妃气急败坏地铺上来,狠狠扇了郁阙一巴掌,“你以下犯上,胡言乱语,你就等着死吧你!!”
啪--
下个瞬间,郁阙就将巴掌还了回去,她不容许任何人再欺她辱她。
萧默对太子嗤之以鼻,“既没有私藏龙袍,你们夫妇为何吓成这样?”
太子:“孤真的没有藏!!没有!!”
......
而后发生的事,一切都在郁阙预料之中,皇帝听后雷霆震怒,亲自领着禁军来搜,果不其然在太子夫妇的床下搜出了一身龙袍。
太子夫妇苦苦哀求,皇帝下了决心要废太子,宣召了不少臣子入宫,一时间皇宫混乱不堪。
郁阙离开皇宫时已是深夜。
整个御史台都脱不开身,郁阙只能独自回家,走出宫门时,正巧遇见萧默的马车从宫里驶出来。
郁阙鼓起勇气走近:“我的赔罪礼,萧相还满意么?”
马车里的男人拨开竹帘,眸光孤傲,姿态甚高,如神明睥睨天下。
“异想天开!”他冷冷丢下这一句话便放下帘子,吩咐侍卫前行。
***
皇帝废了太子,并且将这一对年轻夫妇打入天牢,皇城里的人自然有了新的话题。
萧默从此在朝堂上,真正只手遮天。沈彦与郁阙商量要回幽州,但折子递上去,皇帝没有应允,反而升了沈彦为御史台右都御史。
如此一来,哪里都去不成了,更不可能辞官,若他们走了,那庄国公府往后的日子恐怕艰难。
郁阙知道,这些都是萧默的意思,他不肯放过她。
定南王又带了仙川郡主来皇城。皇城里渐有消息传出,等年头一过,萧默就要迎娶仙川郡主了。
这一切都与她无关,郁阙打算等夏幻儿生产完恢复后,等就带她还有孩子回金陵。
立冬那日,郁阙收到了一封信,从萧相府寄来,信很简短,叫她回相府一趟。
信中还夹杂着一张薄薄的纸,卖身契。
郁阙知道他的为人,不肯轻易饶恕她,夜里她披上斗篷,独自去了相府。
萧默在绿水苑等着她,房内摆放着大小箱子,“这些都是庄国公府当日送来的嫁妆,一会本官派奴仆送到郁府。”
郁阙知道他的手段,“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萧默哂笑,“夫人了解本官。”
他起身立到她身前,开门见山道,“那段时日夫人伺候得本官很舒服,你的身契,本官不收一文,归还于你,但那个卧底婢女的身契......”
郁阙恍然大悟,铃儿还在相府!
“三万两。”萧默开价。
郁阙与他对视着,听到这个数字时,心是颤抖的。
“你买来一个婢女不过二三十两。”郁阙气恼。
“她不是普通婢女,是救过你性命的婢女。她的价值,便是你良心的价值,本官想看看,夫人的良心到几何。”
萧默:“沈彦如今升官了,叫他筹集三万两,恐怕不会太难。”
郁阙知道,萧默的目的便是叫沈彦筹钱,好趁机从中找出他的错漏,叫他万劫不复。
郁阙:“我以为一个太子之位,远远高于三万两。”
萧默:“你有空在这与本官讨价还价,还不如拿了这些嫁妆回去,该典当典当,该借钱借钱。若是月底之前凑不齐三万两给本官,那个婢女就......”
萧默点到即止。
与他初识时,她凑钱给他送礼,没想到今时今日,又走回老路了。
郁阙气恼,“即使我将郁宅偷偷卖了也凑不到三万两银子!”
萧默很是绝情,“那是你的事。”
郁阙:“三千两。”
萧默:“泽元,送客。”
郁阙是被轰出相府的......
相府的仆人将她的嫁妆丢下马车就走了。
三万两呐......
家中处处要用银子,夏幻儿再过不久就要临盆,孩子的东西还未准备,还要去请稳婆,得寻个嘴严实的。
父亲去外地上任时,几乎将家中值钱的物件都搬走了。
她只余这空空的宅院,还有便是这些嫁妆......
但铃儿救过她的命......
接下来半个月,郁阙将身边能卖的首饰家当全卖了,母亲留给她的铺子也都卖了,勉强凑够了三千两。
她没有向沈彦透露此事,更不想再招惹庄国公府了。
她拿着三千两银票,再次登门。
萧默不在,她足足等了他半日,等到夜里他才从宫里回来。
萧默看了一眼银票,不肯罢休,“本官说的是三万两。”
郁阙:“三千两够你买上百个婢女了!”
“沈御史似乎不知道此事,他今日在本官面前可是嚣张得很。”萧默道,“我劝你还是对他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