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伤一日没好,他便折磨她一日,这就是欺骗他的下场!
“本官在教坊时听闻有的伎人夜间侍候客人,会在腰间系上一根红绳,代表衣裳并未褪尽,还存着一丝尊严。”
原来是这样辱她!郁阙推拒,万般不肯系上。
可他总有法子叫她束手就擒。
带着金铃的细绳仍旧系在了御史夫人那不盈一握的纤腰上。
萧默张开手心,小心比划着,方寸之间就叫人销魂。
......
铃铛渐渐响动,时疾时缓,直至深夜也未曾停下,郁阙听不得这样的声音,唯能忍着屈辱,贝齿嵌入手背,咬出深深牙印。
他居高临下,理所当然的享着她。
瞧着她蹙起的黛眉,瞧着她含泪的美目,原该软了几分心肠,只是瞥见榻边的那块螭龙环佩,握着细腰,却缠满纱布的手,他心里滔天怒火,不可轻易平息。
直至卯时,她才受不住哭了几声,那嘈杂了一夜的金铃声响才逐渐平息。
她少时生过一场大病,如今的命用寻常人家吃不起的药吊着,孱弱至此哪里受得了他这样!
他未尽兴,但想比之前的语气倒是好了几分。
“夫人身子太弱。”
郁阙简直要呕血。
方经过那样的事,她一时也没有力气与他进行口舌之争,她撑着榻坐起身,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等着余韵褪去。
“容我歇一会儿再回兽园。”
见她实在柔弱,萧默侧开眼眸,她倒是识趣,知道他不会留她过夜。
“夫人侍候本官的日子还长,本官也不是每回都能心软留情。与其整日想着你那个已经成婚的前夫,倒不如将身子养好。”
她气极,解开腰上的红绳铃铛,径直扔他身上,“我养得再好,也架不住你夜夜求欢!”
眸光倔强极了。
“若你想在席榻间侮辱我,那大人做到了,我身子孱弱,伺候不了你,兽园里多的是等你宠幸的美人。”
他又非禽兽,随便谁都能往榻上拉,她以为每一回都只是想辱她?
当然不是,清醒如他,不得不承认他对她是有欲念的。
霸占沈彦的妻子是一回事,但对她有着真切的欲念又是另一回事。
他高傲至此,又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呢?
男人深深地看着她,脸色不善,想要争论又想不到什么话,末了只能道一句,“歇够了就回兽园去!”
***
随后的两三日,郁阙发现同院的杨柳儿这几日在谱曲,郁阙听了觉得曲子不俗。
这日清晨,郁阙如往常一般去绿水苑伺候萧默更衣,他已经连着两日并未夜里与她同房,郁阙有了喘息的机会。
跨入房间时,圆桌上堆满了锦盒物件,珠儿与泽元正在盘点物件。
郁阙不禁腹诽,奸臣又收了不少贿赂?
她驾轻就熟地从衣柜里取了新的官袍给萧默更衣。
他手上的伤口终于结痂了,到底是为了替她寻玉佩所致,郁阙开口嘱咐道,“大人的右手这几日都不要碰水,免得伤口又不好。”
两人相对而立,她解他的寝衣衣扣。
“夫人倒是难得关心我。”他不安分,受伤的右手隔着衣料轻磨她腰际。
“今夜成不成?”
嗯?他在说什么?
郁阙不明所以地仰头询问他。
“已经闲了两日了,算不得夜夜求、”
郁阙抢在最后一个字说出口前捂住了男人的唇。她瞬间就羞恼了,瓷白的脸颊上泛起红晕。
珠儿与泽云可都在外头呢!
他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萧默这样狂妄之人,自然不会再奴仆面前收敛,但看着御史夫人的神情,他也只能暂且闭上嘴。
今日是个特殊日子,等到夜里再问问。
此时仆人进入房间,“家主,大理寺卿送来十个美人,说是按照家主的喜好挑选的,奴才按照老规矩送到兽园去?”
郁阙手停留在男人衣襟间,不自禁抬眸看他。
足足十个美人,按照他的喜好?老规矩送到兽园?
这字眼无一不叫她鄙弃。
萧默垂眸打量了面前的女人一眼,而后轻咳了声,“送回去,告诉大理寺卿,不要再送人进来,本官从前不收,往后也不会收。”
泽元:“不收?可是主子你说过,送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大理寺卿前头送的美人、”
“本官说送回去。”
泽元听出了萧相语气不善,便就住口了。
郁阙有那么瞬间,觉得萧默是在看她脸色行事,但想想这怎么可能?于是继续替他更衣。
而后郁阙就要离开。
泽元:“夫人预备的寿礼可是要这会儿给?今日人多,奴才先给收起来为好。”
郁阙不解:“什么寿礼?”
泽元:“自然是给家主的寿礼。”
他今日生辰?她竟然不知,难怪这段时日兽园的女子们不是谱曲就是刺绣,原来......
萧默从屏风后走出来,郁阙莫名心虚地移开视线。
她没有准备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