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能不能稍稍克制一下?
注意影响。
电话那头的谢晏辞再次沉默了几秒,语气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清:“那好,你们先玩,我一会儿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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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瑱约的人陆陆续续进来包厢,岑汐抬眸,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就是谢晏辞拿到金鸢影帝的那晚,和他站在庭院当中谈心的女明星。
阮琼。
阮琼也注意到了岑汐的存在,她绕过众人走到岑汐身边,冲她伸出手:“嗨,我们见过的。只是上次太匆忙了,都没来得及跟你打个招呼。”
岑汐起身,同她握手:“阮小姐,久仰大名,幸会。”
“你这次也是谢晏辞邀请来的?”阮琼好奇。
这次首映礼的事谢晏辞并没有跟她提过,入场券是周临送的,机票是周临定的,她也是周临派人接的。
岑汐认真思考了一下,道:“是周哥请我过来看电影的。”
“能让周哥特意邀请来首映礼的人可真不多。”阮琼爽朗道,“其实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应该是特别的。”
谢晏辞是一个很注重仪式感的人,拿到金鸢影帝那天让周临大老远接来的人,一定会是很重要的人。
想起照片被曝光那晚的尴尬处境,岑汐也无奈地笑笑,“碰巧罢了。”
纪瑱刚刚支好了牌桌,岑汐就接到Hale电话,需要紧急处理两份文件,九点之前进行反馈。
岑汐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处,从随身携带的托特包中取出笔电,开始处理文件。
等到事情完成后,岑汐抬起头,稍稍揉捏了一下酸痛的脖颈,才发现谢晏辞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正在纪瑱那桌打牌。
如今人多了以后,纪瑱又拉上周临,新开了一桌。
如此一来,他们桌上就只余了谢晏辞、纪瑱和阮琼三个。
冷落了合作方终归不好,纪瑱看岑汐公事处理完毕,朗声邀请她过来打牌。
岑汐从谢晏辞手中接过酸奶,在纪瑱的期待中坐了下来:“以前出去他们不喜欢带我打牌,我一个人在旁边也自在,你们不用管我。”
纪瑱听了这话眼睛登时两眼放光,他就喜欢这种牌场的新手小白!
“没事,坐下来玩会儿就熟了,谁都有入门的时候。”纪瑱一脸殷勤。
岑汐咬着酸奶吸管点了点头:“那我们要打什么?”
“掼蛋。”
掼蛋是这两年京市较为流行的纸牌游戏,四位玩家两两一组进行对抗,岑汐坐下来的时候,正好是谢晏辞的对家,也就是他两人一组。
坑谢晏辞什么的,纪瑱最高兴了,想都不想就开口道:“那我们先这样打着,等一会儿玩累了再换。”
结果想看别人被坑的纪二公子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就在今天晚上,他迎来了有生之年牌场上最大的滑铁卢,一直被岑汐和谢晏辞压着打,始终就没抬起过头。
其中一次牌实在是好,本以为稳赢的,最后竟然一处错漏被岑汐抢了先,依然还是输得彻底。
他都恨不能扒开她的袖子看看,到底有没有藏牌,是不是出老千。
纪瑱洗牌洗得委屈极了:“为什么你们回回都能赢?”
岑汐给出了两个意料之内的字:“算牌。”
“算牌我也会算。”纪瑱似有不服。
岑汐反问:“你怎么算?”
“就是算着你们出下来的牌。”纪瑱道,“谁出了几个王几个2我都记着。”
“我一般不是这么算。”岑汐道,“记住谁出了什么和大家手里的牌是最基本的,还需要根据你的出牌算你可能手里有什么。”
纪瑱眨了眨眼睛:“这个怎么说?”
“比如你扔了7炸,说明你手里不会有7以下的炸,再比如,你过了三个7,后来却又扔了三个5,说明你的5可能是拆牌,手里还有其他的5。纪先生打牌是激进型,所以一般到了后面,留下来的牌会难出一些,如果某一地你走得很犹豫的话,出的一定是手里很大的牌,反而说明手里的好牌不多了。”
“这样基本就能推测出每个人手中的牌和打法,然后根据规则逆着打,该给同组打配合时多打配合,该抢跑的时候抢占先机,就会更容易赢。”
“什么样的脑子能把牌记成这样?”纪瑱睁大了眼睛,“难怪谢晏辞去了黎城一中成绩进步神速,敢情你们学校都是这种级别的聪明人!”
岑汐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他们都说跟我打牌没意思。”
反正到了后来,陆顷他们打牌渐渐不带她了。
“不不不。”纪瑱连忙安慰,“你别听他们瞎说。”
跟她不一伙那是没意思,但是如果跟她同一伙儿打对家,不要太有意思了好嘛!
谢晏辞那边有电话打了进来,他看了一眼来电姓名,起身出门接电话。
纪瑱往前探头:“都这个点了,还有谁在找他?”
阮琼拨了拨手上的链子:“听声音好像是时导。”
“时导啊,那估计没个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纪瑱招手将出门抽烟回来的楚霖叫了过来,自己却换了位置坐到了岑汐对面,“来,咱们继续。”
一个小时后,楚霖对着一旁洗牌的纪瑱连连摆手:“不能打了,我一会儿有事。”
阮琼适时出来解围:“都打一晚上了,怪累人的,你们渴不渴?我去拿点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