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小官们死马当做活马医道。
“京城有一家特别的赌坊,只要咱们舍弃一部分钱,他们可以冒着巨大风险帮咱们藏匿财物。”常去赌坊的少爷们道。
小官们顾不得儿子沾赌,气道:“赌坊说的话怎么能信!”
“可是老爷,咱们没有选择了。”他们夫人哀戚道。
却在此时,有不少小官想到什么,狠狠给了自家夫人一巴掌,直让他们夫人面皮肿.胀的老高,更让她们半天都转不过头来。
“贱.人,要不是因为你去那玉颜坊,我又怎么会多管闲事的弹劾,现在好了,家里因你招了这么大的灾祸,你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小官们义正言辞道。
当事情麻烦到一定程度,超出他们的能力范围,他们想的不是反思,而是下意识找一个出气筒,找一个为他们背锅的。
他们的夫人就是最好的人选,去过玉颜坊的夫人们被指责祸都是她们闯的,没去过玉颜坊的夫人们则被指责“当初你怎么不拦着点?你要是拦着,今天说不定就没这场祸了”。
不管反的正的,黑的白的,错的都是女人,男人们总是有理。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态度也彻底让那些夫人放下最后一丝犹豫,“本来还想着能跟夫家共患难,现在看来人家根本不需要我们。”
“本来就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既然他们不在乎咱们,咱们也不用给他们留后路。”有夫人顶着肿.胀通红的巴掌怨恨道。
刚出事的时候,有人找上她们,说是可以帮她们把家里的钱转部分到她们手中,刚开始就下定决心的人并不多,直到看到男人们推卸责任的态度,这让她们心寒的同时,对那些男人再没一丝留恋。
既然他们已经给她们身上泼脏水,那她们要是不做,岂不是辜负了他们的一番期望。
这一切那些男人都不知道,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为自己的官职东奔西走之际,家里的钱也如同底下开了窟窿的米仓样,哗啦啦的往外流去。
等他们再回神,已经全都失去,官职、银钱、名声……所有的一切,直接把他们打落尘埃。
最后,那些官员被判流放,他们的亲眷也会跟着他们一块被流放。
期间发生的一件事,让沈兰芝等人十分恶心。
面对那些官员罪证确凿的罪证,帝王当然大怒,像姜辰威和谢平章等人也跟着欢呼,可是在处置那些官员家眷的问题上,他们产生了分歧。
按照律法规定,像那些官员犯的事,亲眷一般都会跟着被流放,他们分歧的点在于,许多官员都想把那些小官的家眷弄进教坊司。
教坊司是什么地方?教坊司表面是表演歌舞的地方,实际上却是官方青.楼。
和面向大众的普通青.楼不同,能进教坊司的客人们都是达官显贵,这时候就连国家律法也变得灵活,官员们不能去民间青.楼,可没有不能去官方青.楼。
所以那些官员想打的主意可想而知。
最后还是太后出面,力排众议让那些家眷一起被流放,希望这样能让她们免受更多欺凌。
“这种情况是避免不了的,她们入教坊司,会被那些衣冠禽.兽欺凌,可是她们被流放的路上,也一定会被那些差役占便宜,既然我们已经帮了她们,不如再帮到底。”想到什么,姜湘桐对沈兰芝道。
沈兰芝看着姜湘桐,“你确定要出手了吗?”
“我,确定。”姜湘桐扪心自问,不管是上辈子的她,还是这辈子的她,所做的决定都会是一样的,可是因为这次有帮手,让她的想法变得更加大胆。
“那好,我和语如会协助你。”沈兰芝点头道。
姜永绮在一旁气的脸颊鼓起,“凭什么你们要去做大事,我们却只能留在将军府演戏!”
她也想参与进去。
“能把刘安弄下去,你就是帮了你母亲大忙。”姜芸然对姜永绮道。
“我知道,我不会坏了事的。”姜永绮深呼吸,发誓绝不能表现的比其他人差。
之后众人分成两批,一批以姜芸然为首,成员有姜永绮、姜惠嫣,还有众姨娘,她们负责牵制姜辰威的注意力,还有想办法帮荆海上位。
另一批则是沈兰芝、姜湘桐、姜语如、王不留行几个,她们先是让赌坊的人去追踪那些官员的流放踪迹,之后等他们出京,就迅速追上去。
“这种药服下会让你们身体表现的衰弱,服不服用你们自己决定。”姜湘桐对被流放的夫人们道。
虽然她想救她们,可是也会尊重她们的决定,不会违背她们的意愿。
“不知阁下背后是何人?可否告知。”夫人们看着帮她们的姜湘桐好奇道。
姜湘桐遮掩了本来容貌,隐藏了身份,“我们的身份不便告知,不过我们会为你们做好善后,今后你们想走可以,想留下也行。”
“走,我们今后还能去哪儿啊。”那些夫人苦笑道。
“我们愿意跟着你们走,反正再坏也没现在更坏了。”夫人们很快做出决定。
最开始,并不是所有夫人都知道姜湘桐的存在,可是等她们知道以后,全都做了相同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