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选谁还用说吗,当然最重要的是,男人已经死了,就算为对方主持公道,对方还能活过来“感激”他们不成。
事情了结,江南官员们本以为这事就此过去,却没想到当天中午,就有多个拥有贞节牌坊的妇人带着贞节牌坊一块过来向他们请命,求他们给她们这些孤寡夫人留一块清静之地,不要让不怀好意的男人坏了她们的清誉。
官府要是不同意,她们宁愿一头撞死在贞节牌匾,也要保全自己的清白。
这让官员们头疼不已,从没想过只是功绩和摆设的贞节牌坊也会有成为麻烦的一天。
最重要的是,百姓们还都支持她们——毕竟他们很多人的妻子都在纺织厂做工,他们进不去纺织厂,其他男人要是能进纺织厂算怎么回事。
如此还不如明文规定成年男人都不能进,这样他们也不用多担忧。
“赶快想办法平息这件事,普通妇人自尽咱们还能压下去,一旦有贞节牌坊的女人们自尽,咱们一定会被京城问责。”官员苦着脸道。
因为拥有贞节牌坊的女人,都有在京城登记在案。
那么是谁把她们名字报上去的?
是他们自己和同僚——那就没事了。
官员们可不会觉得自己上报贞节牌坊有什么不对,最后找来找去,只能拿那些想进纺织厂的男人出气。
“下令,以后让男人们别靠近纺织厂,要不然死了活该!”
这项政令得到本地百姓们的大力拥护,如此官员们心里终于舒畅不少。
而纺织厂,出动自己贞节牌坊的女工/管事们颤抖着接过一笔钱,“没想到贞节牌坊也能用来挣钱啊。”
“可不是,只要咱们努力,就是下一个眉姑、秋婶和香草!”纺织厂的众人摩拳擦掌,以三人为奋斗榜样和目标。
就像一枚枚被点燃的火种,江南女子们原本死气沉沉的精气神被慢慢改变。
同一地点,一人手持烟杆,看着繁华靡靡的江南青.楼冷笑。
江南富庶,女子们被禁锢,男人们却比其他地方有更多钱风.流快活。
想到这里,女子步入青.楼。
“你是谁?”江南青.楼众人问。
“我是来自京城的花魁。”女子嫣然一笑,既美且娇。
“来自京城的花魁?!!”男人们震惊,消息很快传遍青.楼街,都想目睹京城花魁的模样。
而此时,京城花魁已经和一家青.楼背后的主人见面,她没有废话,直接给对方看令牌,“我家主人是七皇子的外家,现在我们给你一个机会,不知阁下想不想要?”
“七皇子,想要,当然想要!”青.楼主人咽了口唾沫,只觉得被泼天富贵砸中。
他的钱和势力基本只在江南,要是能搭上七皇子,万一七皇子日后前途无限,他岂不是也鸡犬升天,到那时他家族将能更上一层楼。
“既然想要,就乖乖听我们吩咐。”女子对男人毫不客气道,可男人却觉得她这样反而更加可信,要是背后真没人,对方一个青.楼花魁,哪来的底气跟他这么说话。
“我家主人的意思是,尽快把青.楼街整合到一起,要不然就一两家青.楼,根本帮不上我家主人的忙。”女子道。
男人非但没有怀疑,反而恍然大悟,他就说七皇子外家为什么找上他,原来只是让他出头,出头好啊,他倒要看看背靠七皇子,其他人怎么和他争。
女子冷眼看着男人被兴奋冲昏头脑,不屑的咬住烟杆头,极力按耐着心中的喋.血渴望,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彻底掌控了江南青.楼,才好对这些瓢.虫动手。
有靠山和地头蛇,青.楼那边的进展居然比纺织厂还快一点。
赌坊就更不用说了,如果说青.楼那边是利诱,那赌坊那边就是威逼,历来开赌坊的人心性就狠,可是从京城来的人,比他们还狠,毕竟他们光脚不怕穿鞋的,这些地头蛇应该惧怕被他们赶尽杀绝才对。
可以说离开京城以后,各地方的情况顺遂不少,毕竟地方可没有高官坐镇,以姚家、康王府为幌子,沈兰芝等人的势力迅速扩张着。
“这就是砸钱的快乐吗。”事情进展顺利,拿钱贿赂官员们必不可少,以前沈兰芝等人手里可没这么富裕。
“再等等吧,等到咱们掌握地方的情况了,就拿钱跟官府买粮。”沈兰芝笑道。
“跟官府买粮,说出去保证能震碎人的三观。”姜语如嘴角抽搐道。
可是你别说,就是这么离谱的操作,还真有不小的操作空间。
那些清正廉洁、心怀百姓的官员肯定不会挖国家墙角肥自己,可那样的人永远都是少数,别说只是粮食,就是卖国的官员也比比皆是,相比之下,倒卖官粮又算得了什么。
沈兰芝等人有钱,现在阻拦她们是各地官员们的为人,她们得避开那些清官,想办法跟贪官们合作。
“糟糕,真这样,咱们还真像大反派啊。”姜语如揉脸道。
可不是,看她们现在做的,杀人、贿赂……哪个是光伟正的人会做的。
“所以我才是反派啊。”沈兰芝轻笑道,不仅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
沈兰芝是反派,那姜语如等人就是上了她的“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