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142愿我们不分彼此，终归于同处21
“怎么说呢,你无法证明你存在的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小男孩的表情有些遗憾，“毕竟活在真实里的人是少数。”
17号反应倒是很快，“我现在根本没有那个世界的记忆,只有你让我想起那个世界里的一切，我才能对此做比较,从而判断出真实和虚假。”
小男孩面对这种无理的要求倒是很坦然,“可以，我可以让你拥有两个世界的记忆。”
“但是，”他狡黠地眨着眼睛，“但是你要作出选择。”
“你只有一天的时间作出决定，选择留在‘终极‘里,你在番潼木的灵魂就会被抹去,如果你选择把番潼木视为真实,那你就要丢下你在‘终极’里的躯壳。”
“哦,”他还贴心地加上解释,“这种时候，我们一般称呼为：终极通关。”
“什么鬼,”23号不免吐槽,“就是选哪个都是死啊！”
“看你对死亡的定义是什么了。”小男孩微笑，“死亡只是一段旅程的结束，也是下一段旅程的开始,不是吗？”
17号心中一凛。
“你不能答应他，”23号转头看着她，“我们先打,打不过就逃,总还能活着啊喂！你跟魔鬼做交易,都不知道他挖了多少个坑等着你跳啊！”
不,17号心里说，可能他没挖坑，他只是实话实说，只是我还没有全部的记忆，不能完全理解这两个选择背后的含义。
但是她已经要在还未理解题干的时候，就要做出选择了。而这道选择题很可能是致命的。
她的心脏跳得愈发地快速，肾上腺素在飙升。
赌了，tm的！
“我答应你。”她干脆地说道。
“喂！”
男孩正准备要有动作，而就在这时，躺在的地上的青年居然睁开了眼睛！
“咦？他居然醒了。”首先注意到的是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光头男人。
而青年踉跄着从地上爬起，他的四肢仿佛很难受控一般，不怎么听使唤，这使得他的动作十分滑稽。
但是他还是站起来了。
他一个眼神都没给对面二人，反而是对着17号说，“借我下你的匕首。”
实在是他想抢也抢不过，他的身体的控制权已经不是完全属于他了。
17号把匕首抛给了他。
他拿到匕首，想也没想，就是对着自己的胳膊轻轻划了一刀。
没有血液流出，想必伤口不大。
只是谁也没料到他会这么做，一时小男孩都愣了。
倒是光头男人读懂了这其中的含义，他低头默念了一句什么，像是悼词。
青年抬头看着17号，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有一种莫名的情绪。
17号迎着他的眼神，突然明了，他们一定认识，在‘终极’里。
“我们认识？我们是朋友吗？”实在是他的眼神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不由得17号这么问，“你为什么这么做？”
“不是朋友，”青年好似觉得这个问题实在可笑，不免笑出了声，“至于我在做什么，你会知道的。”
他顿了顿，又道：“没多少时间了，陆艾。”
他伸出一根还能活动的手指，“做个交换吧，帮我个忙，陆艾，等你回去，一定要把组队装置给我和我姐姐带上，能多快就多快，一定要在你醒来一个小时以内。”
“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点线索，容老，啊不，果核在我脑子里。”
“如果，明天我没死，那我一定不是原来的我了。”
陆艾，容老，17号心里咀嚼着这个名字。
“好，还要什么别的要说的吗？”哪怕她现在根本听不懂这些，她也牢牢记下了。
“嗯，最后给你个提示吧，小心唐无青。”
一股眩晕的感觉涌了上来，17号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只是在眨眼间，她已经丧失了大半部分意识。
最后的最后，她听到了一句飘散在空中的话语。
“帮我向山青问好。”
——
醒来！醒来！
陆艾猛地从床上弹跳而起！
她的记忆完全恢复了，她记起来了所有番潼木里的一切。
原来我自己早就入梦了吗？
不，不对，番潼木可能才是真实。
至此，她已经完全把番潼木里的面孔和自己熟悉的人完全对上了。
一开始跟自己一起的16号是何医生，少年23号就是聂宿。
就连那个接受升级仪式的灰衣，她都认得，就是那个计划了公交车绑架案现在被关在瑞兔研究所里的家伙！
而在树根处遇到的两个黑衣应该是聂宿在远东时的队友。
那他小队长的死，恐怕也是在帮自己断后的时候...
不行，没时间感伤了，还有太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拿起手机，想到了最令她意外的一点就是，她的监管者！S-02号！
这个儒雅的中年人，居然是唐无青！！
他居然也被进入了番潼木！
山河还有小男孩的话在她的脑子里如同乱麻一样播放，她抓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紧。
该不该答应山河的请求？
他可是敌人。
沉思良久，陆艾还是拨通了手里的电话。
“娄先生？”
“陆艾？你不是回山城了？怎么了有什么事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