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二傻盖好被子，缓步走进书房。
书房里鱼缸里缓缓的游过，清远拿起桌上的一本书，在浴缸面前滑过，鱼缸上瞬间出牧子栗和她女儿的景象。
“牧子栗看上去怎么会如此虚弱。”清远坐在沙发上，眉头微皱。“霖药的封印快要解开了，按理说，有了霖药的守护，牧子栗连病都不可能生的，怎会如此憔悴。”
罢了，明天牧莹歌的案件开庭，于情于理自己跟二傻都该去看看。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清远心头弥漫，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次日早九点，随着一声庭钟敲响，安歌涉嫌强奸牧莹歌的案件终于开庭。
“被告人安歌你是否在某年某月某日，在校园旁自家公寓……”
法官的话语已经逐渐模糊，清远的眼神凝视着坐在前排的牧子栗身上。
二傻的身形幽怨的飘到清远的怀抱里。
“你一直看着牧子栗干嘛呢，莫非她脸上有吃的？”
“你有没有发现她今天很憔悴吗？”清远将二傻从自己的怀里拎出。
“脸确实比以前白，应该是bb霜擦多了。”二傻认真的看了牧子栗一眼说道。
“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今天要发生什么大事。”修长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边，仔细的思索着。
“今天确实有大事啊。”
“你知道？”清远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
“今天安歌那个大坏蛋，即将被绳之以法，这难道不是件大事吗？”二傻怂了怂肩膀。
“不是这件事。”清远摇了摇头。
“我方辩护人是未成年，而且与你方牧莹歌小姐，关系暧昧，极有可能，是在情动的情况下，做出的冲动行为。”冷血三娘站起身为安歌做辩护。
“我国法律规定，凡事不经过妇女同意而强迫产生性行为的均视为强奸。即使我方辩护人，真与你方有暧昧关系，也不影响法庭的裁决。”
台上双方律师的争辩，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
你方唱罢，我方登场，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迅速蔓延。
一阵庭钟悄然落下。
“本庭宣布，安歌被判有期徒刑三年，缓期一年处理，在此期间，原告方保留追诉的权利。”法官的话如同一道定海神针，安了牧家母女的心，同时也让安家母子面如死灰。
第168章过眼云烟
“妈我们赢了！”走出法庭外，牧莹歌仍然不相信自己竟然会胜诉。
“你叫我什么？”牧子栗的语气满是意外，手温柔的摸着牧莹歌的脸颊。
“没叫什么。”牧莹歌的唇角含着一丝羞涩，眼角的余光看到清远和二傻。
“二傻我们晚上一起去吃火锅吧，大家一起庆祝一下。”牧莹歌欢跳的跑到二傻的面前，她这一胜诉，便坐实了安歌的罪行，还自己了一个清白。
“好啊，我们吃四川火锅，还是北京老火锅啊。”
站在牧莹歌身后的牧子栗，微笑着看着自己女儿的背影，忽然唇角的笑容定格而住，身体不自觉的向下沉，这具身体的命自己真的只能续到对了。
对不起，莹歌，妈妈真的要走了。
“牧子栗！”感觉到一阵响声，回头便看到倒在地上的牧子栗。
牧莹歌急速的奔向牧子栗，清远和二傻随后紧跟而上。
“你怎么了！”牧莹歌抱起牧子栗的上半身，摇晃着她的身体，想要唤起毫无知觉的她。“你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冷。”
一道极白色的光在牧子栗身上腾飞，若自己没有猜错，这便是人类的灵魂。
“临兵斗者，速速归体。”清远施展法力，强逼灵魂入体，但这只能顶一时之用，即使修罗大神，也无法让人其起死回生。
“莹歌。”躺在牧莹歌怀里的牧子栗忽然有了发出了声音，手缓缓向上，想要**牧莹歌的脸颊。
“我在，你不要吓我。”牧莹歌一把抓住自己母亲冰冷的手。
“我想听你再叫我一声妈。”
“妈，你不要吓我，求你不要吓我。”豆大的泪珠从牧莹歌的眼眶中流下。
“我是真的舍不下你啊。”牧子栗的眼神变得涣散，体内的霖药力量开始消散，一颗黄色的珠子缓缓离开牧子栗的身体。
“那就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的，我是真的不能没有你！”牧莹歌已经开始有些撕心裂肺。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真想永远陪在你身边啊。”牧子栗抬头看向天空，今天的天可真蓝啊。
摸着牧莹歌的手无力落下，坠在冰冷的大地之上。
“牧子栗，牧子栗！”牧莹歌一遍遍的呼唤着自己的母亲。
“临兵斗阵，速速归体。”清远运起灵力，想再度逼灵魂入体，却遭到了自己法力的反噬，那强烈的灵力，如同一把隐形的剑直击清远的胸膛，将清远击飞在地。
“你会被反噬的！”二傻阻止了清远想要继续的动作，有些心疼的看着唇角溢出血的清远。“而且这根本没用，就算逼回去，不出十秒又会再跑出来，你若还坚持这样做，很可能会让牧子栗魂飞魄散。”
清远缓缓放下手，抬眼看向天空。
牧子栗的灵魂包裹着霖药，借助霖药残留的灵力，附在牧莹歌身边。
“你看，她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二傻缓缓站起身，走到牧莹歌的身边。
牧莹歌一遍遍的呼唤着自己的母亲，二傻的小爪轻柔的拍着她的背。
“我们有时候，觉得我们失去了什么，其实没有，她只是换了个地方。”二傻一屁股坐在牧莹歌都身边。
“牧子栗你回来，我求求你了。”牧莹歌死死的抱着牧子栗的尸体。
“她还在。”二傻的话如同一道救命符咒。
“她在哪？”牧子栗揪住二傻的衣服领。
“在你的身边，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守护你。”二傻抬起手，摸着牧莹歌的脑袋。“以后你每次悲伤难过的时候，不要觉得寂寞，抬起头，牧子栗就在你的身边。”
“你骗我，她已经抛弃我了。”牧莹歌想要推开二傻，却被二傻反手抓住肩膀。
“我没有骗你，牧子栗借助自己身体里的霖药，将自己的灵魂强行留在你的身边，她放心不下你，不要让她担忧好不好。”
“好。”牧莹歌抬起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没有抓住。
一天后，乌云密布，不见一丝阳光，天空中飘飞着细雨。
牧莹歌站在牧子栗的坟墓前，二傻单手抱住牧子栗为她撑伞。
缓缓抬起头，天空中乌云密布，再也看不见一丝阳光。
“清远你过来。”牧子栗沉声。
“节哀。”清远轻柔的拍了拍牧子栗的肩膀。
“这是我母亲走前一个晚上，托我带给你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