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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总是鬼话连篇_亦唯【完结+番外】(45)

  薛云希咬牙切齿地瞪着闻亦,恨不得在他脸上瞪出几个窟窿出来。许久火势不熄,她狠狠道:“闻亦,你再说这屁话,我掀了你的屋顶!”

  闻亦像是故意的,目光落在司檀因疑惑紧缩起的脸蛋上,眼皮都没抬一下,“你掀吧,掀了也得嫁。”

  “你……”

  胸中火气翻涌如潮,薛云希被闻亦气得原地打转几圈。左看右看无处发泄,伸起一脚揣在廊架下的一株山茶上。这一脚力度不大不小,使得绿叶瑟瑟抖落一地,有断枝迸射,触地弹起,就落在司檀身旁。

  好恐怖哦。司檀吓得心头一紧,慌忙往闻亦怀里躲了躲。她真怕这位脾性古怪的长公主火气降不下去,再一脚踹在她身上。

  闻亦轻拍着她的后背,温声道:“随她发疯,咱们不理她。”

  “你真是气死我了!”原本是要找救星,谁知竟是自寻闷气来了。薛云希恨不得咬断了闻亦的脖颈解恨,绷着唇朝他冷哼一声,转身就往院外走去。

  以后本公主再也不来了!

  直到薛云希阔步迈出远门,闻亦也没留一句,像是个无事人一样,一手揽向司檀的腰,一手添茶递于唇边浅饮。

  司檀自他怀里退出来,转身正对着他含着暖光的眸子。两只暖烘烘的小手缓缓慢移,覆在他放空的手背上。寒气自手心一路无阻,顺着两臂直达肩头。她小声道:“闻亦,你今日怎么了,是生气了吗?”

  闻亦原是想否认以使她宽心,可低眸时,恰好撞上她眼中如粼粼清池般的真切。稍一浅思,就将这念头迅速掐灭,他面露愁色,点头道:“嗯。”

  漠然良久,司檀眉间凝着一股子疑惑问道:“你因何生的气?是长公主惹你了?”

  有疑不解,埋在心头总是不太舒服。闻亦知晓她的好奇心浓,笑着回应说:“她是惹了我,整好今日可以寻机逗逗她来解气。”

  他可真幼稚,比她自己还幼稚。司檀撇撇嘴道:“她好像当真了。”

  闻亦噗嗤一笑,“她当真了更好。”

  “好坏哦!”司檀不知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是什么味道,眯眼笑着,轻轻往前挪了挪。

  她抽出一手有些笨拙地自他腰间束带向后滑去,带着一股温热,颤颤环着他的腰身。小脑袋也顺势靠了过来,鬓角低垂的珠玉随她而动,一下下撞击着闻亦的脖颈,同时也撩拨着他原就不太·安宁的心间。

  另一只绵绵的手紧紧抓向他五指,携缕缕温软袭来。她说:“你别生气了。”

  闻亦心头一漾,骨头酥软,道:“好,不生气。”

  一说不生气,司檀收神,立马就退了出来。

  温软离身,胸前一片空落。闻亦这次是真不高兴了。不待司檀挪动,揽臂就将她又拥过来,“我若不生气,你就不想抱了吗?”

  司檀抬眼正对上他灼灼似火的黑眸,脸颊臊红。她方才是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他一些,回了神发觉自己过于不懂矜持,这才要退出来。且他的怀抱有些凉,抱着冷。

  她摇头否认,“不、不是。”

  闻亦忽然就笑了,禁不住地,手臂收了再收,直到她紧紧贴在身前才罢。

  腰间的力道太紧,司檀有些不太舒服地撑着他冰凉的胸膛,两手紧攥他的衣袍。可僵持许久,这力度也没松下。两臂撑的有些酸痛,司檀终于泄气松了手。

  闻亦不动声色地勾起唇瓣,下巴微低,清浅的吻便落在了司檀的唇上。

  “唔……”司檀睁大眼睛,眸中蕴起一波又一波的不知所措。

  虽说闻亦已经好几次倾身过来吻她,可她还是有些不知如何应对。他的脸就在咫尺间,两唇瓣带着几分湿软紧紧贴合,浓重鼻息相互缠绕,司檀心口怦怦乱撞,两眼一片迷茫,头脑也是空白非常。

  嗓间一涩,司檀回咽一口气,发烫的双唇轻轻一动,犹如一枚尖细银针刺向闻亦心间,刺挠酥麻席卷而来。

  他嘴角勾起一抹微弧,托着她滑嫩后颈的手掌加大了力度,这含着柔情蜜意的亲吻亦随之深了又深……

  ☆、渐成依赖

  入秋多雨, 潇潇如绸丝,轻而缓,一下便是几天。淅沥雨水冲刷下, 淡了尾夏的热烈闷烦, 寒气默然侵袭,天幕渐暗时, 更是凉得瑟缩不已。

  一遇转季,司檀体虚, 本就易生不适。加之她喜欢坐在廊下玩水, 累了就趴在席上昏睡。院中阴凉, 时有冷风袭来,她自己不自觉地就着了寒。

  这风寒说猛不猛,可也折磨的她夜里睡不安稳。闻亦遣丘管事找大夫来看过, 开了药。有闻亦在身旁,司檀心下安稳。她也听话,凡是端来的汤药,一口不剩的都喝下去。

  可即便如此, 这风寒也毫无退散的趋势。白日勉强有些精力,还能在院中闲逛,偶尔还捯饬花草。可一到夜里就严重许多。躺在榻上, 浑身发热,且有虚汗不停地冒出来,烧得她整个人像块炭火一样。就算紧紧贴着闻亦,借凉气渡热也不行。

  这一病, 便是四天。原本计划乞巧出游,先到云天山赏秋景,饮清菊酒,再转去城外别院小住。可这风寒一来,一切安排都要后移。

  不能去了,司檀本就浑身无力,心情更是坠入谷底。闻亦好说歹说开导,也没能将她那分欣然重拾回来。看来这病不好,不得出府,是真抹她的兴致了。

  无奈只得找了胡冥来。

  一提到胡冥,司檀就要想起他说要将她蒸了蘸酱,总感觉他一笑就是要吃人。司檀从心里惧怕他,哪敢让他来瞧。

  胡冥已经进了门,司檀却是钻在棉被里死活不出。裹得严严实实的,脸都不露一点,任闻亦怎么哄都不行。

  胡冥见此哀叹不已。活了七十多年,还真是头一次遇上这种事。一直以来,不知多少病患求着他出手都不得他许诺半句,头次给人瞧病,她不觉得难得倒也罢了,竟还缩着拒绝。

  不就是之前吓唬过她吗?还真是小气。

  见闻亦好言哄着都不行,胡冥执一枚银针默声行至榻前,道:“小豆芽,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拿针隔着棉被乱扎了。这银针够长,可是很容易就能戳破的。”

  见棉被中的蠕动静止下来,他噙着笑继续吓唬她道:“只是可惜,我若看不真切乱扎,戳在哪就没什么把握了,可能一不小心就戳在脸上,或者是在腿上。”

  他故意拖长声线,营造出一股邪恶阴凉的气氛,“我这就扎了哦——”

  司檀忽地一下就从棉被里探出头,吓的脸色发白,肩头止不住地就在抖动。两眼含着包莹亮剔透的水汽,可怜道:“你别扎,我出来还不行吗?”

  这老头子这样凶,万一真的乱戳,将她扎死了怎么办?

  她侧目看一眼眉间蕴着几缕忧愁的闻亦,眼神颇多眷恋。

  呜呜呜,她还不舍得死。

  闻亦唇角浅勾,探手拉过她还在颤抖的手,道:“别怕,他吓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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