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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宠夫_卟许胡来【完结】(126)

  魏悯坐在床沿,笑着拉过阿阮的胳膊,将人扯进怀里坐在她腿上,箍住他的腰,轻声和他咬耳朵,“阿阮,我想你了。”

  阿阮耳朵被她喷洒的气息弄的又红又痒,咬唇点头。

  他也想她了。

  两人这么多年,几乎没分开过,这猛的分开一个月,的确想的慌。

  两个孩子坐在软榻上玩耍,迟迟不见爹爹过来,好奇的想要去找。

  二九忙拿糕点将人哄了回来。

  魏相一个月不见夫郎,现在肯定在和他亲热,小主子们还是别去打扰的好。

  第80章 治嗓子

  两年后, 被蒋梧阙寻找多年的乌神医进宫, 不是为太女治腿, 而是皇上重病。

  乌神医从进京就直奔皇宫,半个月之后才得以出来。

  皇上的病情,已是回力无天。

  蒋锟钧得知自己无药可救时, 整个人都有些魔怔, 蒋梧阙怕她为难乌神医, 就将人送进了魏府。

  阿阮被魏悯牵着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一手心的汗, 紧张到屏住呼吸。

  乌神医正在摆弄她的药箱,瞥见两人过来,很是直白的说道:“我没有十足的把握, 只能说试试。”

  哪怕是试试二字, 都是以前阿阮想都不敢想的。

  阿阮手一直握着魏悯的,坐下来都没松开。

  乌神医在下人端来的盆中, 用清水洗干净手,才抬手把脉。

  一盏茶之后,乌神医缓缓收回手, 抬头看向站在阿阮身侧的魏悯, 说道:“不是先天的就不算严重, 但要是说好治也没那么好治,如果想要开口说话,怕是要吃一番苦头。”

  魏悯微微皱眉,刚想问问怎样个吃苦法, 就被阿阮捏了下手心。

  阿阮双手握着魏悯的手,眼睛因为激动,显得格外的亮,朝她抿唇点了点头。

  阿阮虽没抬手比划,但脸上清晰的写着四个大字:

  ——我想试试。

  魏悯垂眸看他,对上阿阮请求的眼睛,顿时没了脾气,“好,那就试试。”

  乌神医说了吃苦,那就不是唬阿阮玩的。

  每日一次针灸,三碗苦药。

  两个孩子如今都三岁了,每日过来请安时,总能看看阿阮在喝药。

  连一向闹腾的魏殊都觉得有些不对劲,悄悄扯魏悯袖子,仰头担忧的问道:“爹爹是病了?”

  魏悯摇头,示意她别担心,“爹爹是在治嗓子。”

  魏淼扒着桌面踮起脚,偷偷往桌子上的药碗里伸了一根手指头,蘸了药汁,往嘴里塞,砸吧嘴尝了一口,小脸瞬间皱成一团,“苦!”

  阿阮笑着伸手点他额头,让二九端水给他漱口。

  ——小馋猫,怎么什么都想尝尝。

  阿阮喝药时,两个孩子就抬头看他,见他喝了一大碗,齐齐抽了小口气,好像喝药的人是自己,苦的舌头疼。

  魏淼低头从身上挎着的拳头大小的布包里,掏出洒满糖霜的甜蜜饯,踮脚递到阿阮嘴边,奶声奶气,“甜的,吃了不苦。”

  他身上的包,是阿阮特意缝的,里面给他装的都是一天的零嘴。

  阿阮满嘴的苦意,在含住蜜饯后,都觉得值了。

  魏悯沉默的坐在一旁,看着三人没有说话。

  魏殊见魏淼从兜里掏出蜜饯,立马来了兴趣,悄悄挪动脚步,绕到他身旁,伸手往他包里探。

  魏淼觉得不对劲的时候,魏殊已经得手,笑嘻嘻的将蜜饯往嘴里一塞。

  魏淼气的跺脚,鼓起腮帮子瞪她。魏殊朝他做了个鬼脸,扭头就往外跑,喊道:“淼淼,来追我啊。”

  等两个孩子打闹着跑出去之后,阿阮才笑着看向魏悯,吐出嘴里的蜜饯核,示意不苦。

  魏悯自然不信他,但没戳穿。

  对于阿阮来说,其实吃药还行,但针灸委实受罪。

  乌神医说,针灸利于疏通经络,疼是疼了点,但效果好。

  现在才刚入夏,一场针灸下来,阿阮却是满身虚汗,脸色苍白。

  阿阮针灸时,魏悯就守在一旁,见阿阮疼的咬牙,手指紧攥,手背露出青筋,只觉得那针是细细麻麻的扎在她心口上,疼的窒息。

  魏悯以前光想着阿阮治好嗓子后的种种,倒是忽略了治疗中的痛苦。她以为只是吃吃药,没曾想竟要遭受这么大的罪。

  阿阮身体疼,魏悯是心里疼。这么一场针灸下来,真说不清受罪的人谁。

  阿阮怕自己针灸时吓着两个孩子,一般都会让人带他们出去玩。

  今个不知道怎么回事,魏淼跟魏殊捉迷藏时,就这么闯进屋里,看见被扎成刺猬的阿阮,瞬间愣在了原地。

  阿阮头上脖子上插着细如发丝的银针,密密麻麻的,看着吓人。

  魏淼眼里瞬间蓄满泪,站在原地害怕的哭了起来,边哭边道:“爹爹疼,爹爹疼。”

  藏在外面假山里的魏殊听见哭声,立马跑了出来,扬声喊道:“淼淼?”

  魏殊跑过来的时候,魏悯已经将哭的一抽一抽的魏淼抱了起来,抬手轻拍他的背,柔声道:“淼淼不怕,爹爹没事,不怕。”

  魏殊停在门口,一眼望见阿阮,也红了眼眶,犹豫着抬脚走进来。她不敢去阿阮身边,瞥见一旁的魏悯,慌忙朝她跑过去,小手紧紧的攥着她的衣衫,仰头询问,“爹爹怎么了?”

  阿阮不能动,见自己吓着了两个孩子,也红了眼睛,努力扯着嘴角朝两人笑笑,示意自己没事。

  魏淼被吓的不轻,小胳膊搂着魏悯的脖子,抖着肩膀,满是哭腔的重复那三个字:“爹爹疼。”

  魏悯抬手牵着魏殊,将两个孩子带出去,走到院子里找处石桌坐下,耐心的跟两人解释他们爹爹是怎么了。

  魏淼嘴扁着,手揪在一起,抽噎着朝魏悯道:“不想爹爹疼。”

  魏悯抬手给魏淼擦眼泪,没有说话。

  针灸结束后,魏悯将两个孩子带回来,阿阮眉眼温柔的挨个安抚,示意自己一点都不疼。

  魏殊和魏淼显然是不太相信,满脸怀疑的用手在阿阮头上摸来摸去。

  晚上吃罢饭后,阿阮将两个孩子送去睡觉,回来时下人已经将他晚上要喝的药端了上来。

  阿阮针灸了大半个下午,又哄了两个孩子许久,晚饭都没吃多少,如今闻到手里的药,竟莫名觉得反胃,阵阵作呕。

  阿阮拧起眉头,才喝了一口,就放下碗,捂着胃差点吐出来。

  他缓了一会儿,正准备端起来再喝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横过来,将他手里的碗抽走。

  魏悯微微皱眉,神色不悦,将碗放在一旁,说道:“阿阮够了,不喝了。”

  从阿阮第一天喝药针灸起,魏悯就有些后悔给他治嗓子了。

  俗话说是药三分毒,她花了这么久时间才给他养好的身体,不是留给现在败坏折腾的。

  她不在乎他能不能说话,她只想让他能够长命百岁,陪自己白首入土。

  “阿阮,你不能说话我也喜欢,两个孩子也怕你疼,淼淼下午眼睛都哭肿了。”魏悯坐下,抬手握住阿阮的手,说道:“咱们不治了好不好?我看着心疼,孩子也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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