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宴见状急忙扶住韩世文拍打着他的心口,用灵力帮他顺气。
韩世文这才缓过来。
徐书宴站在韩世文身边,神情坚定,语气冰冷地对着骚包的男人开口道:“你说爷爷是颠倒是非、不分黑白的人。我看你也没好到哪去?且不论你所谓的事情真相是不是你的一面之词,就凭你对着老人就是一顿乱骂的人品,你觉得你口中事情可信度能有几分呢?”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野丫头。”男人被徐书宴质疑反问,他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又念及此行正事,他压住了心中的愤怒,假装毫不在意地说道:“我管你们这么多,今天晚上你们就赶紧给我滚出事务所。不然就别怪我清理非法住户了。”
男人说完这话,挥手离开,壮汉整齐地跟在男人身后。
徐书宴这才有空检查爷爷的身体,还好,她护住心脉及时,不然韩世文很有可能怒火攻心,引发脑梗。
徐书宴叮嘱韩世文道:“爷爷,你可别这么冲动了。你这身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受不了起,别看着能蹦能跳的跟年轻没啥区别,你还是得注意些,终归是不一样的。”
韩世文奄奄地坐在躺椅上,他刚听见徐书宴的话眼睛瞬间瞪大,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丫头,我还没八十九十呢!当我听不懂你这话嘛,你就是在说我老了。我才没有老,你看我脑子转不动了吗!”
徐书宴无奈扶额,面对这个固执的小老头,她只好耐心地安慰道:“是,你没老。”
“对了,爷爷,刚才那个人是谁啊?”徐书宴开口问道,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这跟有备而来,又与爷爷奶奶有恩怨,难保不会对爷爷奶奶下手。
说到这里,韩世文坐在椅子上也长叹一口气:“这说来话长了。”
“他竟然还敢说是我们诬陷他!他哪来的脸!都怪我引狼入室……”方繁星接过韩世文的话带着罗虎从楼梯匆匆下来。
方繁星原本和蔼慈祥的脸上难得带上了愠怒,淡雅的衣袖下拳头紧握着。
徐书宴见状连忙安抚奶奶:“奶奶生气不好,别气,气坏了身体是自己的。”
方繁星深呼两口气,心情渐渐平静下来,讲起来往事。
原来刚才那个骚包男人叫谭澜平,半年前他还是一个落魄街头的小乞丐,每天靠着捡垃圾为生,经常饥一顿饱一顿,一次他饿晕了过去被奶奶收留了。
奶奶也是一片好心,没想到这人脸皮这么厚,在家里蹭吃蹭喝就算了,也不帮忙做事,每到饭点就冲过来了,一副赖在事务所不走的模样,从开始委婉地提醒到后来直说都没用,这家伙就是不打算走。
对于这种无赖,爷爷看不下去了,他通知谭澜平要是他还不走,他便要报警了。谭澜平还是没有动作,爷爷去警局报警,奶奶一个人在家里,这个歹徒竟然起了歪心思,也不知道他如何得知保险柜的位置。
奶奶上楼正好撞见谭澜平抱着东西准备走楼梯,她连忙阻止没想到跑得太急从楼梯摔下了楼,她昏死过去。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奶奶将事情告诉爷爷,爷爷报警,但是警方调查发现和奶奶说的完全不一样,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只向谭澜平偷走了东西。
谭澜平反而还诬陷爷爷奶奶说他们败坏他的名声,而他自己在赖在事务所不走白吃白喝说成被奶奶收留养伤,奶奶告诉他没好就不用走,方繁星强烈请求他养病,奶奶被他指认为是一个伪善的人。
第28章 初级侦探1
好在二老在春熙路也生活了十多年, 邻里间也是知根知底,知晓爷爷奶奶不是这样的人,谭澜平自讨没趣, 没几天便走了,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想到这方繁星后悔不已:“要不是我老好人, 也不会把我和世文的养老金丢了。这事都怪我。”
韩世文摆了摆手:“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再提也没有用。收拾东西走吧。”
说完,韩世文起身不舍地瞧见着周围的装潢摆设。他轻轻地抚摸着早已凹凸不平的白色的会客桌, 这些都是儿子那年留下的,他们十几年来除了修整从未动过装饰, 念想着儿子一直没有离开过他们。
方繁星听见韩世文话,眼泪不知不觉地划过脸颊, 她并没有哭出声,只是一直默默地流着泪。
当年他们背井离乡在这个陌生的县城扎根,就是为了守护儿子的梦想坚守着孩子的侦探事务所,这里每一处都是儿子存在过的痕迹。她怎么甘心拱手让人。
徐书宴看见爷爷奶奶如此伤心,她低落地开口说道:“真的没办法了吗?”
“也不是没有办法, 只是很困难。”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
男人身后跟着四五个警察, 他在徐书宴报警后就匆忙出警蹲在事务所旁边, 一旦那群壮汉有人动手, 他就立刻出警, 只是这些人太谨慎了, 他没有找到机会。
等到几人走后, 他们才从暗处走出来。
付文翔缓缓地走出来, 他最先朝着方繁星问好:“方阿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