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憋屈了一小会, 也就释然了:“算了, 好歹也让我们省去了收集其他对手的时间。”
但是全透明的比赛模式真的好憋屈啊!
这比赛不是纯粹在拼硬实力吗?
完蛋了,刚刚虽然痛苦, 但是她确实是在想办法, 现在连办法都不想想了。
妘日夕看着她躺平的样子,想要鼓励一下:“也不用这么气馁吧,至少我们提前知道了别人的能力啊。”
“那我举个例子吧,你觉得今天之后, 其他人知道要怎么对付你了吗?”
妘日夕斟酌着回答:“大概是拉近距离,不让我出手?”
“那你觉得他们成功的可能性呢?”
妘日夕嘻嘻哈哈的扑过去:“当然是不可能啦, 有你和阿阮在啊~”
安然一个不注意直接被扑倒了, 两个人在床上挣扎了许久,安然才一脚把妘日夕踹开:“说话就说话, 不要突然扑上来啊!”
“不要嘛,依依今天脸色可臭了,搞得我都不敢大声说话了!”
安然:炸开!
“所以你不觉得你忘了点什么吗?”她语焉不详的提醒。
妘日夕坐起来,挠了挠头:“忘了什么?”
阮寒此时已经结束了睡前运动,她淡淡的扔过来一句:“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四个人参加比赛的?”
妘日夕:我靠!
“你们等一下我问问她能不能自己保护好自己!”
收到消息的罗南一直接愣住了。
罗:【你问这句话之前能不能意识到一个事?我才是柔弱需要保护的辅助好吧!】
罗:【你能不能支棱点!】
妘:【支棱不起来了啊!救命我肯定会被针对的很惨的!】
罗:【有我在你又不会死,有什么可怕的。】
妘:【你对危险的描述只分为会死和不会死两种吗!你怎么能如此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罗:【我冷酷无情?等明天我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是真的冷酷五千。】
罗南一这边油盐不进,妘日夕垂头丧气的、可怜巴巴的看着安然。
“完蛋了。”
“喂喂,好歹是自己打到了八强的人,你对自己有点自信啊。”
“没有啦,这是什么东西我没有啦——”
安然实在是忍不住了,她一跃而起,跪在床边拎着妘日夕的领子放到床边晃了晃:“怎么样,清醒一点了吗?”
妘日夕反应过来,低头看着下面:“安安,你再往下来来,我脚就够到地面了。”
学校宿舍床也不过才一米八的高度,一妘日夕的身高,安然除非站起来,不然妘日夕只要垫一垫脚就能够到地面。
安然扒拉这床边看了一眼,别看平时妘日夕是最常嘤嘤嘤的,但是她确实是小队里最高的那个,一米七多的祖传身高,两条大长腿在下面晃啊晃的,一边还抬头看着她。
安然果断一撒手。
妘日夕落在了地上,表情十分的从容。
“所以明天到底怎么办,我怎么突然开始紧张了啊!”
安然从上面跳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不然还能怎么办,到时候只能期望我们的运气够好了。”
“说起来,单人赛八强的学分加多少?”
“不多。”妘日夕脸上露出一丝嫌弃:“才四分,算是顶了一门专业课。”
安然微微扬眉:“一门专业课不少了。”
“才一门课,我下个学期都不想上课啦。”
“有用的课还是要上的。”阮寒十分认真的说。
“什么算是有用的课?”
“大概都挺有用的。”
妘日夕嗷呜一声朝着阮寒的方向扑过去:“可恶,小寒寒你都跟安安学坏了!”
十分钟之后,李依依礼貌的朝着安然和阮寒道别:“抱歉,这家伙太吵了,我先带回去了。”
然后拎着妘日夕的衣领把人从阳台拎了回去。
人走了之后,宿舍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安静了好半天,安然才突然开口:“她怎么突然这么紧张?”
阮寒摇了摇头:“不知道。”
“嘛,算了,这么一闹腾,她明天也能恢复过来了吧?”
安然心里想的很好,结果第二天就看到了妘日夕硕大的黑眼圈。
“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安然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看到了同样挂着黑眼圈来的罗南一:“你们两个这是一起组队去通宵了吗?”
“没事,就是有点紧张。”罗南一的说法跟妘日夕的表现大差不差。
“所以——?”安然歪了歪头。
“没有所以。”罗南一揉了揉眼睛,看上去十分的困倦。
妘日夕打了个哈欠:“我们两个为了下注的事情商量了一个晚上,累死了。”
安然:……
阮寒:……
安然好整以暇:“你也不怕影响今天的比赛。”
妘日夕摆了摆手:“不会不会,我们两个的一大原则就是不用自己下注,昨天晚上压的都是别人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