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简摆手:“啃老就是啃老,年龄不重要。”
虞微道:“有君如此,臣民亦当不落人后。”
后简懵逼。
虞微眼神示意角落里坐在一起吃饭的几名幼崽。
其中一名幼崽的漆盘里打了一大堆饭菜,剩下的或用玩具或用钱同她交换一道饭菜。
显然,后简拒绝现金充值并不耽误学生另辟蹊径自力更生。
后简:“....”
虞微安慰道:“从劝学效果来看,你这招很出彩。”
棍棒无法令孩童勤奋学习,但同学吃有滋有味的肉,自己啃白水煮肉的精神折磨能。
稚童比大人更好面子,也更纯粹。
别人有的,自己也要有,当发现撒泼打滚得不到想要的后,稚童自然而然会用吃奶的力气去学习。
虞微记得虞旸就跟自己分享过一件开心的事。
那次虞旸感冒,老师让她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喝掉了药剂,然后让全班同学给她鼓掌。
虞旸开心了足足一个星期,被全班同学一起表扬鼓掌,太有面子了,感冒期间愣是比平时还要红光满面。
更别提吃的是白水煮肉还是浓油赤酱除了关乎面子,还关乎物质。
能吃浓油赤酱,谁爱白水煮肉?
哪怕是以前吃过苦的一代难民——宗门治下凡人虽然不会挨饿,也不时能吃到肉,但有肉吃与有浓油赤酱的肉吃是两回事——吃了几年浓油赤酱也拒绝再吃寡淡的肉食。
精神与物质的双重甜枣大棒下,幼崽们的学习热情别提多高。
后简点头。“他们学得好,之后才能更进一步。”
用饭票买了单,俩人走到一张食案前坐下,边吃边聊。
修法工作已经开始收尾,要说完美是扯淡,但当下与未来一二十年够用。
虞微准备给自己放个长假。
虽然坚持八小时工作制,但修法很容易上火,一旦上火跟人吵架起来,不吵出个结果停不下来,而修真者身体素质非人,尤其中高阶修真者,睡觉属于可有可无的活动。
于是乎,吵的时候没留意,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上次看时间是早上九点,这次看过去,还是九点,只日期变了,变成了半个月后。
众人当然不能让自己吃这个亏,加班时间统统要变成调休假期,每加班八小时便休一天——休假期间工资照发。
简直将后简当成了肥羊可着劲薅羊毛,换蓝星的资/本家早炸了,但修真界就这点好。老板就算想说调休期间不发工资,也需要考虑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后简虽然没有生命安全的考量,但她需要考虑不带薪放假,人就跑光的后果,但要后简捏着鼻子忍受被人薅羊毛也不可能,还是做出了挽尊:既然给了带薪假,那加班费就不给了。
虞微估摸着,自己这几年因为修法而攒的带薪调休假保底也能休个三五年,实际上休十年也可以,但那不现实。
八小时工作制,三班倒已经是后简的极限,一口气休十年,在人手充裕前,想都别想。
事实上也就修真者与仙人的寿命超乎寻常,不然搁人寿百载的蓝星,别说休三年带薪假,休半个月带薪假都是造反,必须重拳出击乃至效仿工人运动时的做法——朝游行的工人扔炸/弹,让工人认清楚不老实的代价。
“调休三年?不可能。”
“别太过分啊,我只是休三年,又不是三十年。”
“这会真不行,要打仗了。”
修法修得天昏地暗无暇关心外物的虞微:“打仗?你不是说不发动战争侵/略别人吗?”
后简咽下嘴里的鸡翅。“不是我去打别人,是别人打我。”
虞微一脸懵逼,虽然我知道你发展起来后肯定会有人来打你,但这也太快了。
见虞微懵逼,后简一脸苦恼的解释道:“此事说来话长,自从让凡人用新型法宝生产以来,这么说吧,原本的社会模式里,一个五口的凡人家庭需要终年劳作才能保证一家人的衣食温饱,以及三五日一餐的肉食。但如今,一个成年凡人的耕作便可供应千人衣食温饱。”
虞微道:“新的工具带来生产力大爆发,很正常。”
当然,也有宗门时代持之以恒的改良作物的关系,论作物的品质,修真界的作物甩开蓝星一百条街,毕竟是数十万乃至数百万年优选下来的作物。
更难得的是,还没蓝星的作物基因同质化困扰。
作物一个劲的堆高产,基因单一、狭窄、封闭,但上过生物课的都知道,单一基因型的抗病能力极差。
比如香蕉,据说几十年前的香甜软糯,而不是虞微熟悉的没滋没味,变成虞微熟悉的模样便是因为巴拿马病,香蕉差点灭绝。虽然最后科学家们引入野生香蕉让香蕉侥幸存活,但存活下来的香蕉自此不香不甜。
这只是香蕉,若是稻麦豆这些也发生类巴拿马病的情况,人类文明可以准备后事了。
蓝星的大国们对此也很有警惕心,东夏据说曾用价值五亿的黄金交换几粒野生小麦,但农业作物的卡池经过数千年的驯化,作物的野生原本早在千年前灭绝,欧皇也没法从卡池里抽到不存在的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