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珠宝这种东西,越是天然的就越抢手。
陆源的手指敲着桌面,“南非佬什么情况?要是货可以,我亲自去一趟。”
林鸿晖道:“南非佬的意思是想当面和你面谈,他现在就在顺德,明天有空吗?你过来一趟,顺便在叔这里呆几天,聚聚。”
陆源思忖了会儿,林鸿晖的寿宴就在下周,明天出发去顺德处理黄钻的事,顺便参宴,结束之后就返港,时间卡的挺好,他没理由拒绝。
“明天可以,麻烦林叔跟他约好地址,我准时到。”
“好,叔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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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双梨都呆在别墅,脚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了,也能随意走动了。她便利用厨房里的食材试着做菜。
既然答应了陆源会回来这里做保姆,那她肯定要履行承诺的,所以先从做饭开始,妈妈说陆源喜欢吃清淡的粤菜,她想学着做一下。
她按菜谱所说的,做了一道虫草花蒸鸡,然后就着这道菜一个人吃饭。
蒸出来的鸡肉非常鲜甜,鸡皮也很糯,很成功,双梨打算下次做饭就做这个给陆源吃。
晚上十点。
洗漱过后的双梨躺在床上,用平板追剧,看着看着就开始眼皮子耷拉,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楼下,阿景搀扶着陆源进来。
今晚酒会陆源喝的有点多,刚进别墅,陆源就卧倒在了沙发,后背依靠在抱枕上,把口袋里的揣着的东西都拿出来扔到了茶几上。
身形高大的男人往沙发上一躺,长脚无处搁放,是以他一条腿是踩在了地上,另一只脚则是搁在了沙发扶手,手臂也是一样,右手悬空耷拉下来,左手拽住领带左右摇晃,把领带都扯断了,来释放脖子的空间。
以往陆源也有醉酒回家的经历,一般都是在沙发上躺一会就没事了,所以阿景这次也不以为然,把别墅的灯关了之后,就驱车离开。
双梨睡到半夜,忽然惊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发现平板上依然还在播放着电视剧。
她揉了揉眼睛,把平板关闭,下了床,打算到楼下喝杯水润润嗓子。
她穿着棉拖鞋从楼梯下来,刚踏上一楼的抛光地砖,立马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气味,双梨疑惑着把灯打开,发现了仰躺在沙发上的陆源。
他双眼紧闭,领口的位置被他自己扯得凌乱,领带都被他甩飞了出去掉在地上,露出一大片的胸肌,一身西装的他在这样的睡姿之下,衣衫将他的身形轮廓收窄,凸显了结实分明的线条。
几天不见,双梨忽然发现陆源似乎气质柔和了许多,没有之前那么潇然。
也可能是因为他现在喝了酒,醉了。
她动作小小地走过去,看了眼他。
他似乎醉的很厉害,仰头靠在靠枕上,腕表,火机,手机,领带夹通通被他扔到了茶几上,甚至腰间的皮带有一个扣子被解了开来,露出一截他塞进去的衬衫下摆。
客厅的中央空调开的很猛,双梨打了个冷战。
想到陆源在这里睡一晚可能会着凉,双梨回到自己睡觉的客房那里的壁橱,拿了一条新的被单下来,然后轻轻地盖在了陆源的身上。
她把被子平铺在陆源的脚部,然后慢慢地往上盖,盖到他肩膀位置的时候,他忽然睁开了眼,原本放在胸口的左手也动了起来,握住了双梨抓被子的手。
陆源的手掌宽大,温热。双梨被吓了一跳,睁大了圆碌碌的眸子,她挣扎着要把手抽出来,听见陆源声音沙哑道。
“宁双梨,脚好了没有?”
他的话听上去不像是酒话,双梨一手支撑在沙发的边缘,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底尽是血丝,看着像是没有得到好好休息的样子。
“嗯,好很多了。”双梨抽了抽自己的手,没能抽动,反而促使男人用更大的力气去握住她。双梨都感觉自己的手腕开始微微发疼了。
她闷哼一声,打算用力挣脱他,结果就听见了一道微乎其微的声音。
“对不起。”
双梨一怔,虽然这道声音微弱,但她很确实这是陆源发出来的。
他在跟她说对不起?
一向目中无人又嚣张的陆源在跟她道歉?双梨愕然地张了张嘴巴,要不是自己亲耳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她完全不敢相信。
陆源依旧紧紧地牵住她的手。
双梨挣脱不得,只能就着他的姿势,随之在地毯坐了下来。陆源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在他的眼皮之上。
这个角度看他,他眉峰高挺,鼻梁高耸,嘴唇线条清晰,五官及其立体。
双梨心中感叹,陆源长得真是好好看。
他呼吸均匀,似乎真的睡着了,可双梨此时心中就像是有几百只蚂蚁走过,酸酥麻痒,她想弄清一个答案,陆源跟她说对不起,是因为张松和的事吗?
她试着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去轻轻触碰他的肩膀,看能不能把他唤醒一点,要不然等到白天他清醒过来,又变成桀骜不逊的样子,她就不敢问了。
男人的肩膀宽阔,沉重,女孩推了两下,压根就没弄动他,双梨就想站起来,打算再来,结果,陆源忽然抬起了他的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腰际,把她一搂,微微用力,就让她跌倒在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