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今昱勾唇讽刺的看了一眼阿普。
轻笑出声：“双向奔赴？怕不是你一厢情愿吧？”
又看了眼一身优雅高贵的江际白，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他无奈的叹口气道：“白白，别闹脾气了，我承认是我之前忽略了你，但这么久了，你也该消气了，跟我回去。”
说完，就拉江际白的手。
江际白反射性的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触碰，半个身子都藏到阿普身后，根本不敢看他一眼。
苏今昱眼中杀意暗涌，气到极处反笑：“这是做什么？还真要和我划清界限？”
阿普将江际白护在身后，抓住苏今昱伸过来的手，“苏总，做人还是给自己留点脸面的好，好聚好散。“
周围的人看着这剑跋扈张扬的场面，大家都是体面人，也识趣地散开了。
苏今昱用拐杖挥开了阿普的手，冷冷的笑了一声。
“江际白，你爱上他了？”
江际白低着头不说话。
苏今昱嘲讽的看着阿普，薄唇吐出事实：“看来你也不过是替代品。”
阿普的眼神闪过一丝受伤。
虽然他不至于被苏今昱挑拨离间，但江际白确实从来没有说过爱他的话。
阿普望着江际白，似乎想从她眼里找出些什么，但很遗憾，好像什么也没有。
苏今昱笑了起来。
“白白，我知道你只是赌气，怨我没有给你承诺。其实我只是想让你认清事实，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最作不得数的，如果你爱听那些虚假的谎言，我也可以说给你听。
但，我们的感情比那些苍白的语言更真挚不是吗？”
苏今昱挑衅地看了一眼阿普。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了，这不就是间接说阿普只会开空头支票。
阿普想要说什么，忽地，江际白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苏今昱说道，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爱谁不关你的事，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苏今昱，我不再爱你了。还请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了。”
说完，江际白挽着阿普的手，推开苏今昱向外走。
阿普眼中神色微微闪动了一下，但随即恢复正常。
苏今昱则一脸阴郁的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
*
江际白和阿普回到车上，空气有些沉默。
阿普坐在车子后座，脸微微侧向窗外。
江际白偷偷从车子后视镜中看他冷峻的表情，有些凝重。
她吞了下口水，刚刚她在宴会上说的话，估计是伤害到他了。
但她不能睁眼说瞎话，而且在他们开始之前，她就已经告诉过阿普了，她并不确定自己会爱他。
她斟酌着言语，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打破坚冰。
一转头，却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
江际白咬了咬唇，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她心里有点不舒服，像堵了什么一样慌。
加长的劳斯莱斯平稳地行驶着，司机和保镖都坐在前面。江际白看了阿普第n遍时，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深邃的宝蓝色眼睛在黑暗里异常透亮。
“怎么了？”阿普问。
听不出情绪，江际白捏了捏手指，开口道：
“车里有点闷。”
阿普让司机打开了一点天窗，漏了一条缝，一股风吹了进来。
深夜的凉风从脖子钻进人的身体，江际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阿普……”
江际白小声叫着他的名字。
“嗯。”阿普低头看着手机，也不看她，手指划拨了几下，像是在回复信息。
“我有点冷了。”纽约这个季节的深夜还是有些凉意，没想到这么冷。
“那关上窗。”阿普还在回复，没有抬头的意思。
“还是不要了，关上又闷。”江际白拉了拉衣服的领子，抱着双臂，靠紧椅背。
“哪里冷？”阿普终于抬头看她，语气听不出喜怒。
“头、脖子和手。”江际白如实回答。其实也不是不能忍受，但就是想没事找事。
下一刻，阿普拉起她的手，将她整个人圈进自己的臂弯里。
他打开自己的西服扣子，又解开了衬衫的中间一颗纽扣，自然而然地将她的手放在他心脏上，面不改色的问道：
“还冷吗？”
江际白冰凉的小手触到男人灼热的身体，条件反射就要缩回来。
“这样…不好吧…”江际白斜眼瞥了眼车子前面的两个人，那里还坐着司机和保镖。
阿普则直接将女人抱上自己的腿，将她的头压在胸前。
“这样呢？”
“阿普！”江际白惊吓的低声警告他。
阿普知道她顾虑什么，忍不住就逗她：
“嗯，你再叫大声一点，他们还以为我们在后面做什么……不过……”他拉长了尾音，继续说道：
“如果你想做什么也可以，我把隔板立起来，他们什么都听不到的。”
“你又胡说八道！”江际白急了起来，就怕阿普不管不顾地兽性大发。
“说倒是没什么，只是根本没做，我有点吃亏了。”阿普闲闲地说道。
“……”江际白无语凝噎。
阿普摸着她的头发，将她又按进怀里，用自己的外衣将她严严实实裹住。
这下子确实更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