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可断,血可流,我的CP必须挂在一个锁头。
然后快步上前,在谢轻非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飞速拉起同样在走神的卫骋的手腕。
“咔”的一声,把两人铐在了一起。
“……”
三人齐齐沉默了,席鸣顶着谢轻非的目光,硬着头皮道:“师尊,其实我刚刚是被夺舍了,这不是我的本意。”
谢轻非:“……”
“……好吧其实是我想试试这个手铐它牢不牢。”
谢轻非:“……”
“都怪我哥!”席鸣突然甩锅,“他、他好像很想和你铐在一起!他是心理医生,我被心理暗示了!”
卫骋:“我请问……”
赵重云第一个反应过来:“师父我去拿剪刀。”
“剪刀没用,”谢轻非叫住他,“铝合金的。”
赵重云脸都有点发绿了,气愤地看向卫骋。
“?”
卫骋被瞪得莫名其妙。
他动了动手腕,不慎触到了谢轻非的手背,动作僵了僵,道:“对不起,我想办法。这个应该有配套的钥匙吧?”
不用他说,赵重云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箱子里去翻钥匙,但一无所获。
登登蹭到她义父脚边叫了一声,席鸣仿佛看到救星,立马抱起它道:“还没吃饭吧?现在去现在去,咱俩喝一杯。”
抱着一条猫,跑得比狗快。
赵重云立马道:“我去库房找钥匙。”
就剩俩人了,谢轻非垂眸看向手铐连接处。
卫骋被铐住的右手显得格外无从着落,他甚至站得很端正,虽然换平时撩她的话没少说,这会儿居然安静了。
他轻咳了一声,淡淡道:“此弟不宜久留。”
谢轻非:“其实……”
卫骋看向她。
谢轻非话音一顿,她感觉到了卫骋的局促。
他对任何未经她许可的触碰都有种克制性的回避,有点像登登想要来冲他撒娇,又知道他其实很嫌弃它时,那种小心讨好的态度。
于是话到嘴边不知怎的拐了个弯,她说:“其实消防站就在隔壁街,去找他们帮个忙就行。”
两人保持着诡异的姿势出门,正好撞见吕少辉,因为衣服遮挡他没看见手铐,一错眼还以为他俩手牵手了,当即吹了个口哨:“和好了?啥时候办酒啊?要我说早就该……”
“大嘴哥!”遛猫路过的席鸣听了一耳朵,生怕他再起哄两句给火上浇油,忙一记锁喉上来将人拖走。
夜幕深沉,今晚居然有星。点点耀光碎银子似的撒了满天,依稀可以见到几缕透着月华的浮云,只是晚风也如银般清冷,吹拂在脸上时带起细微的刺痛。
两只手铐中间连接段大概十公分,垂下时这点距离也约等于无了,卫骋需要控制整条手臂的发力才能避免再次碰到谢轻非的手,他又比她高了有二十公分,偏偏还不想提着她的手腕让她配合自己的高度,就这么走了没几步路居然感觉胳膊酸了。
谢轻非一瞥他这半身不遂的走姿,问:“累?”
卫骋默了默,道:“嗯,你是有点矮。”
谢轻非:“……”
她何必多这一嘴。
想想真是做了个不理智的决定,干吗要和他铐在一块呢?消防站说远不远,走还是要走上十几分钟的。
谢轻非看着脚下两道交叠了一半,仿佛相拥的影子,莫名生出些自我怀疑来:难道我真是个坏女人,面对感情上难以割舍的前男友,尽管能列出一箩筐大道理证明他们不该再在一起,但抛开这些现实因素,内心深处还是很想很想和他靠近的。
因为她本来就舍不得他,所以但凡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让她能和他待在一块,她就说不出拒绝。
随即她又意识到一个问题:这辈子都不能让卫骋知道她会开锁。
想着想着,听到卫骋喊她的名字。
谢轻非仰头,卫骋半张面孔埋在路灯没有照射到的阴影里,他没有看她,脊背挺得好似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一样板正,口吻却还装作无所谓似的:“你冷不冷啊?”
谢轻非下意识答道:“还好。”
“什么还好,冷就是冷。”卫骋有点气恼地道。
谢轻非默默看向他好似在朝她靠近的右手,慢吞吞道:“是有点冷。”
“哦,”卫骋清清嗓子,很正经道,“那你可要注意保暖,别感冒了。”
然后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牵进了外衣口袋里。
第39章 Chapter39
胡艳萍的美甲店有上下两层, 商铺和居民楼连在一起,平时她就住在二楼。
上午街上没什么人,门店每天要到十点多才营业, 谢轻非和席鸣到城西商业街时,胡艳萍店外的卷帘门还没开。
街对面一家麦当劳内, 席鸣百无聊赖地将麦旋风往薯饼上抹,时不时透过玻璃门上的显影观察谢轻非的表情。
虽然昨晚没有挨骂,但第一次在老虎头上拔毛的体验还是让他心有余悸,尤其此时此刻就他和谢轻非两个人,是能少说话就少说。
终于, 他完成了自己的薯饼三明治, 刚要往嘴里喂,谢轻非的眼神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