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猫同时叫出了声,卫骋的脸唰地红了,飞快转身把自己裹住,扬声嚷嚷:“谢轻非你养的好猫!”
谢轻非不忍地别开了头。
席鸣的消息这会儿又弹过来,点开一眼,在他信誓旦旦地说卫骋不在家让她大胆去的那条下面,他又补充道:【如果他在,说明他骗我,你骂他就行。】
谢轻非清了清嗓子,与逆女划清界限:“又不是我拽的,而且我什么都没看见。”
卫骋不可思议道:“这么明显你都看不见?”
谢轻非道:“那你是希望我看见还是没看见?”
卫骋提着浴巾走过来,不信邪地在她眼皮底下转了一整圈,坦荡荡地显摆着自己的肌肉:“你眼睛没事吧,怎么可能看不见?”
他这线条,这肌肉,这力量感这荷尔蒙,猫都看见了!
谢轻非险些被他撞到,视线在他胸口欣赏了几秒,最后看向他的眼睛,戏谑道:“哦,你说的是这里啊。”
卫骋:“……”
他脸上本就没褪下的红晕顿时又烧热了,啼笑皆非地道:“行,一大早就给我耍流氓是吧。”
“赶紧去把衣服穿好吧,别又感冒了。”谢轻非也笑了,顺手从旁边的跑步机架子上拿了块毛巾包住他的脑袋,“我也先走了。”
卫骋从毛巾下露出眼睛:“我掐指一算,你要去天宁小学。”
谢轻非才不信他真的能掐会算:“江照林告诉你的?”
“嗯,学校开家校交流日,还得爸妈都参与,他们两口子都没时间,总不能让孩子孤零零一个人吧。”
江照林也是天宁分局的一名同事,前段时间被派到首都去学习,估计年底才回来。他们夫妻二人都是公安,一个远在外地一个驻扎基层,平时空闲时间本来就少,这次学校的活动时间安排得不凑巧,更加没法来陪孩子。
女儿酱酱年幼但懂事,对此早已表现出超越年龄的成熟,十分理解爸爸妈妈肩上责任的重大,本来也同意让爷爷奶奶来陪她,但江照林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老人家来不方便,万一干点什么摔到撞到,那麻烦更大,索性拜托了谢轻非。
他刚在电话里头表明来意谢轻非就立马答应了,左右她也没事干,而且又十分喜欢酱酱,但她没想到江照林同时又找了卫骋。
“有什么好意外的,不然你打算上哪儿再给酱酱找个‘爸爸’?”卫骋见她一副完全没考虑过自己的表情,吃味地问道,“呵呵,难道要找徐斯若?”
谢轻非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说:“找你找你。”
卫骋满意了,又捂上面又遮下面地去穿衣服了。
刚出浴的美男子就这么潦草退场,登登遗憾地对着自己没摸到的背影“喵”了一声,回到谢轻非脚边转来转去。
谢轻非捏着它的后颈皮把它举高,批评道:“色猫。”
登登无辜地挥挥爪子。
“给你改个名字吧,”谢轻非沉吟片刻,“叫呵呵,就挺好的。”
登登但凡会说人话,此时一定会大声抗议这俩起名废。
谢轻非狐疑地丈量了一下它的身体:“你是不是长大了?还有点重,以前明明很正常啊。”
“成年的阿什拉猫能长到一米二,你就当家里养了条狗吧。”卫骋已经穿好衣服出来,乜了登登一眼,“反正它也挺狗的。”
登登闻声立刻从谢轻非手中挣扎着跳下来,直奔卫骋而去。
谢轻非恍然大悟,一点没有维护自家逆女物种权的意思:“难怪它这么愿意和你亲,原来是有归属感在。”
卫骋果然就不吭声了。
九点两人一同抵达天宁小学,两旁过道的停车位早就被占满了,门口堵得连自行车都找不到缝往里钻。
卫骋这么高一辆SUV大马金刀地横在路中央进退不得,方向盘往哪边抡都是死路,好不容易交警把前边堵着的区域疏散了,谢轻非提议道:“要不我们还是开到前面的广场再走回过来吧,学校里估计也没地方停车。”
卫骋依她所言,俩人好险才没迟到。
酱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一看到他俩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跑着扑到谢轻非怀里:“非非阿姨!”
谢轻非被她撞了个满怀,亏得卫骋在后面扶了把她的腰,她笑着把脸凑过去给酱酱亲了一口:“想我没有?”
酱酱扭头又在卫骋脸上“啵”了一下,很会端水地来了一句:“想你们两个!”
卫骋也笑了,对谢轻非张开手:“我抱吧。”
酱酱却主动道:“我都二年级了,可以自己走。”
她挤到两个人中间,分别拉住他们的手,蹦跳着去教室。
结果还没到教学楼下,老远就看到个眼熟的人从走廊拐过来。
谢轻非脚步一停,扭头看向卫骋。
卫骋眉毛抬得老高:“我从早上起床到现在一直和你在一起!”
席鸣和身边人交代了几句话,大步流星地朝他们走过来:“咋又是你俩啊?师尊,你该不会有线人吧,怎么每次都能提前我一步到现场?”
谢轻非一指卫骋:“我早起到现在一直都和你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