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没有动筷,只是问道:“为何会有如此多的花样?”
在苏妧的意识中,大抵虾饺就是虾饺,没有旁的样子,怎得陆砚瑾能弄出这般多的来。
今日陆砚瑾摆明就是不想回答苏妧的问题,夹起其中一个盘中的虾饺对苏妧道:“尝尝,可还喜欢?”
没有动筷,苏妧只是沉默看着桌上的虾饺,“王爷不必如此的。”
说出去,她就真的有嘴说不清,分明与陆砚瑾没什么关系的,他却要如此相逼。
陆砚瑾也将木箸放下,淡淡开口,“既然阿妧不喜欢,本王让他们再去想些花样。”
几乎一瞬,苏妧就想起今晨婢女们看她的目光,眼神之中透出害怕,还有几分的畏惧,显然是听说厨房中的事。
苏妧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朱唇一张本是有话要说,但却又因如今她与陆砚瑾之间的关系,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她深深叹口气,扯住陆砚瑾的衣袖,将方才的虾饺送入口中,确实是好吃的,府上的厨子当真是不易。
陆砚瑾慢条斯理又给她的盘中放了一个,“如何?”
苏妧生怕他又说出什么话,口中的虾饺咽下去就赶紧回他道:“味道甚好。”
陆砚瑾这般才满意一些,看着苏妧吃下,又夹了好几个在她的盘中这才停手。
苏妧好不容易将自个眼前盘子中的都给用完,生怕陆砚瑾再做出什么事情来,站起身就朝外头走,“我用完了。”
她虽是用着,却是不大开怀的。
陆砚瑾的脸色在她走后立刻沉下,“派人送她过去。”
从安赶忙应下,朝桌上看一眼就不敢多看,直接出去。
看着桌上的数十种虾饺才动了一些,陆砚瑾将方才苏妧用过的几种味道都夹入自个的盘中,一一尝过,大抵也能知晓她的口味。
从安吩咐人套马,就在府外的正门处等着苏妧。
纵然苏妧走得想要快一些,却仍旧是没有快过从安的,不一会儿就直接被他给追上。
从安笑着同苏妧说:“姑娘,王爷吩咐我送您一道过去。”
苏妧蹙眉,看向不远处,“不必,铺子离这处不远,我自个过去就好。”
从安却没有想要让开的想法,若是让了,回去后王爷指不定会发多大的脾气,“姑娘您瞧,马车都已经套好,您还是坐上罢。”
街巷已经有人看过来,显然有人不明白发生什么,倒是十分好奇的看着这处。
苏妧不想被人当成是个乐子,蹙着柳眉只好朝马车上去。
看见苏妧上了马车,从安这才安心一些,松下口气吩咐马夫与暗卫好生照料,看着马车离开才进到府中。
陆砚瑾正好坐在桌前擦手,听见从安回来的声响问他,“送过去了?”
从安道:“是,奴才看着苏姑娘坐上马车,又点了暗卫跟着,不会有事。”
陆砚瑾随手将帕子扔在桌上,一言不发的直接起身离开。
岁岁吃完奶就没有看到娘亲,也没有闻到娘亲的气味,自然不快。
陆砚瑾将他抱在自己的怀中好生哄上一番,确定岁岁睡后这才离开。
书房之中已经被人收拾干净,地上的碎片都不再存在,除了从安只怕是谁都不知昨夜王爷还烧掉两个荷包。
卷宗又整齐的码在桌案之上,从安站在一旁伺候笔墨。
陆砚瑾伏案其中,本是看着桌案上的卷宗,却想起今晨的事情来,想要与阿妧一同用饭,不若做梦的好。
黑眸之中渐渐变得锐利起来,陆砚瑾手中的朱笔都握紧一些。
苏妧到铺子中,崔郢阆满心欢喜地将虾饺拿出,看着桌上的虾饺,其实苏妧有些用不下,却也深知不能将实情说出。
用了几个,苏妧实在用不下,只觉得小腹胀疼的难受,扶着桌案直起身。
崔郢阆慌忙将手中的木箸给放下,“怎得了?”
苏妧有些心虚,不敢直视崔郢阆的眼眸,“大抵太早,我有些用不下饭,没事,缓一缓就好的。”
崔郢阆听见这番才将手给放开,“如此就好。”
苏妧记起昨夜与今早陆砚瑾的样子,只觉若是他知晓什么,说不定还会动怒。
若他只是简单的气恼倒是还没有什么旁的,偏生是为了这些,到头来受到折磨的人仍旧是她。
苏妧再度回神,是崔郢阆唤她的时候。
她睁着迷茫的杏眸望向崔郢阆,弯唇道;“哥哥方才说什么?我有些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