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要之前的......”孙郑海看着墙上挂的木牌，刚想点单，一个服务生端着砂锅路过了他。
服务生虽然离开了，可那股摄人心魄的香味还留在原地，直往他鼻子里钻。
“不不，我要刚才端过去的那道菜，应该是......应该是这个腊味煲仔饭，对吧？”孙郑海的视线锁定了“腊味煲仔饭，35元/份”的牌子。
“是的，煲仔饭里有腊肉和腊肠两种腊味，锅底还有一层很脆的锅巴。”俞柳一边记录点单一边介绍道。
“好，我就要这个了，喝的再要个......我看这椰汁也是新出的吧，再来杯椰汁。”孙郑海咽了咽口水。
“煲仔饭里的鸡蛋要全熟还是溏心蛋？煲仔饭里用的鸡蛋是无菌蛋。”俞柳准备写备注。
“要溏心蛋吧，我喜欢吃。”
孙郑海找了个位置坐下，那香喷喷的煲仔饭和一杯清透的椰汁很快送上了桌。
腊肉棕白交杂，表面上裹了一层薄油，呈现出半透明的剔透感，腊肠是带着点点亮泽的红棕色，错综分布着些带着胶质通透感的花纹。
蛋白薄薄的，内部蛋黄的橙黄色若隐若现，青菜稍微烫熟了一下，整体还保持着直挺挺的形状。
“单单是成色，就喜人得很。”孙郑海咽着口水，忍住饥饿给煲仔饭拍了个照片，“闻起来更是绝妙！”
腊味的香比鲜肉的香气更含蓄、更深沉，却又更醉人，与之对比的是鸡蛋和青菜，香味没有那么厚重，是透着股活力的清新劲儿。
“开吃开吃！”孙郑海本想发个朋友圈再吃，可已经忍不住了。
白色的蛋清轻薄如宣纸，筷子轻触即破，橙黄色的蛋液从破口流出，顺着荷包蛋的弧形，带着浓稠的质感，缓缓地流到了米饭上，让孙郑海又咽了咽口水。
他将米饭和蛋液拌了拌，送入口中。
米饭原本浸透了酱汁，呈现出浅棕色，又被蛋液染上了一抹清亮的黄，嚼起来香香软软，米香淡淡的，更浓的是咸香的酱汁和蛋液微微的甜味。
孙郑海吃了一口，咀嚼的速度加快了，他把蛋液沾染的所有米饭都送到嘴里，又夹起了鸡蛋咬了一口。
蛋清和外层的一部分蛋黄都是固体，蛋清滑滑嫩嫩，蛋黄松软而沙质感十足，两者嚼起来满是蛋白质的清新。
而那被酱料浸润了咸味、又渗透进了油汁的米饭，和这清新的味道对撞，香得让他仰头呼出一口热气。
“就算是没有菜，单吃米，也香到了极致呀。”
孙郑海感叹着，又夹了一块腊肉。
腊肉的咸味很足，因此也格外下饭，他又扒了一口米饭同嚼。
米饭中染上了腊肉的香味，一扫寡淡的气息，腊肉比鲜肉要硬一些，咸香和肉香也都更浓厚，嚼起来有点肉干般的嚼劲，和软润的米饭同嚼，让味蕾得到了无与伦比的满足。
“这味道真是绝了。”孙郑海又夹了两块腊肠同嚼。
齿缝闭合，腊肠被挤压出了一些油汁，那油汁也充满了腊肠的肉香精华。
相比于腊肉，腊肠有些颗粒感，在口感上又有些类似于酒的发酵气息，被岁月沉淀过的香气在口中翻滚，让舌尖感受到了极致的享受。
孙郑海往嘴里塞几块肉，又扒拉几口米，腮帮子被一次次塞满，又一次次嚼空，一碗饭很快消灭了大半。
青菜被筷子夹住一端入口，他边唆边嚼。
外层染了油汁的青菜吃起来格外奇妙，既有充沛爽口的菜汁伴随咀嚼释放，又有无法忽视的荤香味道。
孙郑海感觉有些噎得慌，拿起椰汁喝了一口。
那椰汁初入口有几分似有若无的甜，将腊味厚重的味道冲了下去，比白开水要更爽口解渴一些。
“咕嘟咕嘟”咽下几口后细细品味，一种独属于椰子的自然清香在舌头上浮现，让他莫名有种身处热带沙滩、海风清凉拂过面庞的既视感。
“这味道这么自然，该不会是用真的椰汁吧？”
孙郑海往厨房里一看，果然看到有两个厨师在拿刀开椰子，忍不住又对深夜食堂美食品质的佩服加深了几分。
煲仔饭很快见底，孙郑海看到了砂锅底部呈现出碗形的锅巴。
“吃煲仔饭不就为了这一口吗！”孙郑海嘴角止不住上扬，用勺子将锅巴刮下来。
那锅巴靠近米饭的一面是白色的，靠近砂锅底的一面是金黄色的，长粒的米饭连在一起，看着就好吃。
孙郑海舀起一块锅巴，塞到嘴里，“咔滋咔滋”的声音在齿缝间此起彼伏。
被酱汁完全入味的米饭在热力下完全烘干了水分，变得焦焦脆脆，焦香的味道在齿缝间破碎，莫名还有种爆米花的气息。
但凡是脆脆的东西，都格外引发人的咀嚼欲，孙郑海将那锅巴一块一块送入口中，感受着它们慢慢破碎，塞到了牙缝里也忍不住一直舔，那咸香的味道在舌尖一次次复现。
最后一口清冽的椰汁下肚，将那香味都封在了肚子里。
孙郑海摸了摸鼓鼓的肚子，满足地咂咂嘴：“以后这煲仔饭就是我新的每日必吃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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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六，孙郑海睡了个大懒觉，下午想出门跟朋友打台球，在衣柜里扒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衣服，索性先去商场买衣服。
他站在扶梯上，倚着把手，百无聊赖地等着扶梯把自己一点点送上去，却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几声尖叫。